只見一輛棕色的賓利轎車停在茶吧館的門口,葉君位於車子的側面,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車內的正副駕駛艙坐着兩個男人,目光都在緊緊盯着茶吧館的位置。
葉君初步判定,那輛車內坐着的,便是吳春花的老公韓世新,還有他的同夥。
“哼,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老韓,如果今天晚上的計劃能成,我一定給你升職加薪,年薪百萬都不是問題。”
一個聲音略微渾厚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另外一人則是笑容滿滿,低頭哈腰地向說話的人表示感謝:“嘿嘿,謝謝老大,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別說您讓我配合您控制我家這糟老婆子約柳家的人,就算您想要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我也絕對沒有意見。”
這個說話的人便是韓世新,吳春花的老公,他這次肯和自己的老大達成協議,正是爲了自己的前途!
“哦?”
韓世新的老大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韓世新,指着他的臉龐笑道:“你啊,還真是個有心的人,不僅知道我的工作作風,能夠恰到好處的配合我的工作,沒想到就連我的生活習慣都如此瞭解,剛剛那話可是你自己說的,等這件事完成之後,你親自將你的妻子送到我的房間去,如果能做到,你將來一定可以繼承我的位置。”
“多謝老大,您放心,明天晚上我就讓她去陪您。”
韓世新的心裡可高興壞了,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於他來說,吳春花只是一個可以犧牲的工具,要說夫妻感情,如何比得上他事業的十分之一呢?
畢竟吳春花的身體也有問題,已經結婚快十年了,她竟然還沒有給自己生下孩子,雖然表面上他說着不介意,但是心裡卻還是十分芥蒂的。
而且他早就揹着吳春花,在外邊沾花惹草,不知道沾了多少個女人了。
將近十分鐘的時間過去,韓世新的老大忽然和他停止說笑,好似聽到了茶吧館裡的一些重要談話,當即豎起了耳朵。
“九龍冰館莊?”
他口中緩緩念出了這五個字,坐在他身邊的韓世新當即詢問:“老大,這個位置,可是咱們要找的冰館所藏的地方?這柳家,沒想到還藏了一個冰館。”
“哼,我就說我的信息不會有錯的,那冰館可是世界奇物,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它,咱們必須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下手,只有將它得到手,我接下來的毒物屍體研究纔可以繼續,現在我們趁着吳春花還在和柳茹殷談話,迅速趕往九龍冰館莊,將那個冰館搬運出來。”
“好的老大,我這就聯繫搬運冰館的車。”
韓世新點頭應下,一個電話撥打出去,隨後果斷開車離開。
葉君時刻注視着他們,剛纔他也利用金符輕鬆聽到了茶吧館裡吳春花和柳茹殷的談話內容,她們兩人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着,看着韓世新二人走遠之後,他輕笑一聲,知道他們已經上當了。
刷!
葉君快速的從樓上躍下,先跳到四樓的一家商戶背部露臺,隨後又一層層的跨越式跳下,到正路口打了輛車,緊跟上了韓世新的車子。
很快,前方韓世新所開的車子穿過五六個路口,漸漸脫離市區,來到了一片郊外,這裡的路都是顛簸坎坷的地帶,韓世新開車的速度減的很慢。
葉君在這時果斷選擇下車,付了一張紅票子後,沒有讓司機找錢,直接疾步朝着前方車輛追了上去。
出租車中年司機還一臉好奇,這人出手竟然這麼闊綽?
只是……他們大晚上的到這裡來幹什麼?荒郊野外的,也不怕被前面的山裡有狼!
之前市區裡就曾出現傳出過一例野獸傷人的案件,說有一人直接在這座山裡被咬死,那屍體的齒痕像極了狼牙,玄武組還親自來這裡查看過,最後也沒有找到狼,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他只負責拉人收錢,將紅票子裝起來之後,直接掉頭回了市裡。
刷!
葉君身速極快的追擊着前方的棕色賓利,車內的韓世新悠哉的開着車,忽然看到車旁一個大黑影竄了過去,頓時嚇得他渾身一抖。
他還以爲大晚上的見鬼了,目光迅速朝着車外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有些疑惑地道:“奇怪,剛纔我怎麼看到一個身影竄了過去?”
“你看錯了吧,我什麼都沒看到啊,這裡荒郊野嶺的,怎麼可能有人?還是專心開你的車,只要我們過了這段地點,就可以到達吳春花所說的九龍冰館莊所在的地點了。”韓世新的老大眉頭一皺,以爲他眼花了。
“哎,也是,這大半夜的,怎麼可能有人呢?”
“等等,老大你之前聽過一個新聞沒有,說這郊外的山裡,前一陣子有人被狼咬死了,死相可是很慘呢,剛剛我看到的該不會是狼吧?”
韓世新剛嘆口氣,覺得自己可能剛剛犯困出現的幻覺,但是沒過兩秒,他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的老大眉頭一皺,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車子不知發生了什麼,右輪直接壓到了一塊兒巨大的石頭,整輛車直接發生了側翻,韓世新極力的控制着車子的平衡,但最終還是無法阻止事故的發生。
嗵嗵嗵!
車子側翻之後,隨着移動的慣性連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車內的兩人也來回顛撞,韓世新的腦袋直接磕出了好幾個血窟窿,嘴裡不斷大叫着。
幾秒之後,車子安然沉穩落地,徹底的側翻在了地上,他無論怎麼踩油門車子都不動了。
此刻,葉君正站在車子的不遠處,雙目直勾勾地盯着着那輛側翻的車子,腳步逐漸移動朝着,朝車前靠近。
剛剛那塊石頭,正是他用力扔過去的,只有這樣纔可以將車子逼停。
“我靠,你特麼是誰?”
韓世新最先從車子裡爬了出來,看到側面不遠處走過來一個身影,當即將他嚇得暴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