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就是陳中邈治死病人的這家醫館,這陳中邈號稱神醫,還當着咱們雲水市中醫協會的副會長,竟然能夠將人醫死,犯下醫生的大忌,他這神醫的名號真是徒有虛名,今天我就要爲大家揭穿這一點。”
蔣德先帶頭在醫館門口衝着店面和四周的觀衆大聲叫喊,看着好生痛快!
“華中堂”的從醫工作人員憤沖沖地瞪着他,一位主治醫生早已怒髮衝冠:“蔣德先,你有沒有良心,你以前好歹也是陳老手下的醫師,陳老待你不薄,你爲何要來詆譭陳老?這次陳老治死人的事,屬實是個意外,而且那個病人絕非陳老治療失誤而死,而是病人患有隱疾,忽然在陳老治病時誘發病因,突然暴斃,這事兒跟陳老沒有一點關係。”
“呵,沒有關係?若是沒有關係,那玄武組的人爲何要將他抓走?而且,抓走這麼久,怎麼還沒有放回來啊?我看你們就是在故意包庇,爲了能幫他拖延時間,故意坑百姓的錢,仗着陳中邈是個神醫的名號,卻做着坑蒙拐騙之事。”
“大家且聽我蔣德先說一句,我之前的確是給陳中邈當過醫師,但是他卻多次告訴我,給病人治病,一定要以利爲先,至於藥材嘛,以次充好,能坑則坑,畢竟人家是神醫,我這小醫師也不敢說個什麼啊。”
蔣德先越說越紅火,身邊的觀衆們聽到這話,臉色驟變。
“原來這陳老也是個騙人的醫生,還虧我之前那麼信任他,找過他好多次看病呢。”
“誰說不是,我也找過他看病,他給我配的那藥死貴,一個療程沒吃好,還吃了第二個療程,我還真的以爲是我病重,說了半天,是陳中邈藥材的問題啊。”
“哼,這個陳中邈,這次被抓簡直是活該,沒有醫德,他的所有醫館都應該直接關閉。”
……
現場的人一個個起着哄,蔣德先別提有多得意了。
華中堂的主治醫師神色冷然,他恨極了蔣德先,連忙衝大家解釋:“大家稍安勿躁,不要輕信這個蔣德先的話,他都是在故意陷害陳老啊,陳老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做過任何一件坑騙病人的事,藥材絕對是整個雲水市用得最好的,替人看病也多次叮囑我們,一定要看得準,對症下藥,不能辜負了廣大百姓對我們的信任。”
“哼,信口雌黃,胡言亂語,你以爲你這麼說,百姓們就會相信你們嗎?你們和那陳中邈都是一夥兒的,都是爲了坑人,我估計,你是爲了拿到高提成,所以才這麼說的吧,這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良心,可不能壞了啊。”
蔣德先說的自己是個多好的人似的。
現場的觀衆還紛紛附和,表示贊同他的話。
就在這時,葉君的冷厲嚴峻聲音忽然從人羣外傳來:“說得好,蔣德先蔣大醫師,說的話就是那麼虛僞。”
刷!
頃刻間,大家聞聲望去,只見葉君一臉嚴肅地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蔣德先看到葉君的一剎那,心裡乍然一突。
他可是連續被葉君教訓過兩次,後果也是一次比一次嚴重,今天再次遇到他,這心裡的惶恐不由自已的就滋生起來。
是他?他怎麼來了?
蔣德先心裡疑惑,但在葉君走過來後,他卻是不予理會,故意提起勇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狠狠盯着他道:“葉君?你怎麼來了?莫非,你也是來幫陳中邈說話的?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小子跟陳中邈關係非同尋常,想要替他說話,挽回顏面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這次陳中邈所犯下的罪證據確鑿,任憑你怎麼說,黑的也不會成爲白的。”
葉君完全不屑搭理他,來到人羣中間,他看着廣大人羣,直接解釋:“大家勿要聽信這蔣德先片面之言,我剛剛纔從玄武組過來,現在玄武組已經蔣陳老的案子斷定,病人張娟的死,與陳老無關,等玄武組遞交上去的證據材料被審批完,陳老也就可以回來了。”
“你放屁,陳中邈殺了人,他怎麼可能回得來?大家不要信他,他和陳中邈是一夥兒的。”
蔣德先二話不說一聲大喊,他心中雖然畏懼葉君,但對他的仇恨,也是同等深厚。
上次葉君打暈他醒來之後,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某個功能竟然完全喪失了,他本來想去直接和葉君打官司,但是又一想,葉君對他所用的失傳針法,是完全找不到證據的,即便告了葉君也是無效,這一筆仇恨和陰影,也就在他的心中從此落下了。
葉君陡然臉色一寒,冰冷的目光奪到他的臉上,嚇得蔣德先渾身一顫。
隨即,葉君又看向大家:“我膽子再大,難道還敢誤傳玄武組的消息不成?若是我說的話有半句是假,那大家現在就給玄武組的人打電話,直接將我抓走。”
此話一出,頓時現場的觀衆陷入了寧靜。
紛紛對視一番,仔細想想,這年輕人說的有道理啊,玄武組,是比一般的辦案部門更高的一個部門,誰敢誤傳那裡面的消息,一旦被抓,後果不堪設想。
蔣德先此刻也是一陣呆楞,他疏忽了葉君所說的這一點,轉眼縮着寒光瞪向葉君,心裡還有些疑惑:莫非這葉君說的是真的?陳中邈這次殺人,是一個意外?病人不是他治死的?
“各位,我雖然和陳老認識,但是我葉君爲人坦蕩,絕對不會爲了包庇陳老,而向你們故意撒謊,我今天過來,除了要揭穿這蔣德先污衊陳老的事實之外,還要告訴大家一個關於蔣德先的荒唐事。”
“這蔣德先最近因爲人品惡劣被陳老趕出了本草堂後,自己開了一家草本堂,這本就有藉着陳老醫館的名聲賺錢之嫌,其次他在店內,還對自己的一個女手下有非分之想,藉着女手下對他有所求,他提出了讓女手下陪他做那種事,人家女手下不同意,他就要用強行的辦法,大家說說,這蔣德先是個什麼人吶?”
葉君語氣淡定的說完,現場觀衆紛紛瞪大了眼珠,詫異的眼神望向蔣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