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來,這次就是動了。
如果,真的有人,必須作那磨刀石,或者炮灰的話。
他願意。
爲了段飛,爲了巔峰義戰,他這作兄弟的,義無反顧,眉頭不皺!
就是幹,就是戰!
管他什麼王靈官,還是王靈芝的,擋了飛哥道,這些做兄弟的,那是二話不說,悶頭就上。
非得給打壓,轟趴了不可。
“我幹!”
“天地無極,吞天五雷轟頂爆炸手!”
範來,也絕不是,可以隨便蓋的。
他出手就是絕技。
不但是絕技,這次,他還將體內王者血脈,開始燃燒。
這是秘技。
可以瞬間倍增,提升自我的打擊力道力度。
誰叫對手,是極其可怕,強大已極的王靈官呢?
非是如此,範來,絕沒有丁點兒把握。
這還不算。
就在範來,發動的極快,極微瞬間。
極度魁梧雄壯,鐵塔門神一般的常嘯天,也是即刻發動:“神武霸天之,血雷滅殺!”
嘯天就是嘯天。
別看平素時候,嘻嘻哈哈,還很憨的樣子。
可是,到了這關鍵一刻,他也是拼了。
爲了飛哥,爲了初初組建,還仿若初生嬰兒般的天才戰團,巔峰義戰,他也是拼了。
真的拼了!
這次,常嘯天,也如範來一般,不惜燃燒,渾身王者血脈。
不爲別的。
只爲,爭一口氣。
狠狠打擊絕代,不可一世,強大對手,王靈官的囂張氣焰。
王靈官,確實很囂張。
相當囂張。
他的囂張,不是明面上的。
是暗暗隱隱的,不經意間,那極度囂張,瞧不起人,就是帶了出來。
那是,發自骨子深處的。
令這些兄弟,看了心中不服,極度的不爽。
不爲段飛,狠狠出了這口惡氣,他們兄弟,絕不罷休。
這次,是圍殺!
從前後,兩個完全不同角度。
兩大王者,使盡渾身解數,拼命搏殺的一擊。
匹夫怒,血紛飛。
王者怒,那就更爲可怕。
沒有人,敢輕視,兩大王者,合力一擊。
此際,段飛,色變。
“二王,奮力一擊,其威能蓋世,縱然是任何真元存在,都不敢小視。”
段飛,驚歎驚異。
可不是麼?
二王合力,最低,最起碼,也有兩條綠龍之力。
如此力道,不可謂不超強絕殺。
兩條綠龍之力,是有如何狂莽,狂猛?
不可想象,不能想象。
驟然一擊之下,將超巨山峰,剎那夷爲平地,都是輕而易舉。
這還不算。
如果,只是力道超強,那還不是,最可怕。
可怕的是,範來與常嘯天,配合得親密無間,天衣無縫,極致默契。
這二人,雖不是,血脈兄弟。
可是,在此一時,卻勝過血脈兄弟。
那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在極度壓迫,極致的危險下,二人肉身潛力,極度爆發,無限爆。
兩人出手絕技,都是帶着,雷屬性。
此種屬性,絕世威武,兩兩疊加之下,絕非可以輕易粉碎,擊潰!
縱然是絕代王靈官,也不能。
但見此刻,王靈官,面上神色,微微一變,驚歎一聲:“倒是兩個好手。”
“中州之地,水銀府上,倒是藏龍臥虎,高手天才輩出。”
“兩個跟班,居然能有如此手段手法,當真足以令人側目。”
這是絕代王靈官,對範來與常嘯天的,點評。
這評價,可謂實在。
極真實地,反應了二王的超絕實力。
可是,那又怎樣?
此時,王靈官,依舊將雙手揹負,他渾身上下,在在處處,依舊空門大開,不作半點防備。
這是什麼節奏?
這簡直就是藐視,蔑視!
雖然,嘴上沒說,但那心裡的高傲,不可一世,是任何人,可以真真感受到。
此刻,連向來涵養極好的段飛,面上也不禁,帶出一絲慍怒:“狂!”
“真是比天狂,比地囂張,天老大,地老二,想必這王靈官,就是這第三了!”
“這種天才,還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極度的氣煞人,令我不爽!”
段飛,自是不爽王靈官。
天才之間,有惺惺相惜,更多的,卻是互相看不慣。
在這時,段飛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容忍王靈官。
這裡面,自然有女人的原因。
不過,那都是次要。
如今,絕美的章若蘭,在段飛心中,早已隨風飄遠,隨煙霞逝去。
歷歷往事,往事一幕幕,在段飛來說,都不再記憶,也不想記起。
那痛,那恨,那惆悵,好不容易,漸次走遠,消解。
段飛,實在不想去想。
可是,不知爲何,見到這王靈官,那道倩影,那些傷口,卻又浮上段飛心頭!
“可惡!”
“我不能忘!王靈官,章若蘭,天涯海角,我段飛,總要好給你們看!”
段飛,將一雙鐵拳,緊緊握住,並不很長的指甲,深深嵌入肉裡,立時就有,殷紅的鮮血,漫溢而出!
什麼叫做,總要好給他們看?
那很簡單,就是要,活出個樣!
在現在來說,就是要打敗王靈官。
縱算是,打不倒,擊不敗他,也要令其人,付出點代價!
這代價,就是鮮血。
段飛的血,不是白流,不能白流!
在此一刻,段飛,差點忍不住,就要立時加入戰團。
給絕代王靈官,來個,關起門來打狗,包他一個餃子!
可是,以段飛的剛強性格,在這次,卻不願,佔據這個天大便宜。
三打一,勝了也是不光彩,勝之不武。
更何況,段飛覺得,縱然三個打一個,也未見得,就必定,必然能勝出。
因此,段飛,不動。
就站在那裡,釋放出,極致精湛的目光,密切凝注在王靈官,清秀高傲的面頰。
在此電光一剎,王靈官,竟是放聲大笑。
沒錯,大笑,狂笑!
不笑,不足以表明他心中蔑視。
“哈哈哈,螻蟻渣渣一般的存在,兩個,三個,再多個,無數個,都絕非我一合之敵。”
“我要殺你們,太簡單。”
狂笑之際,王靈官,依舊未曾絲毫動彈。
他,根本不動。
若是稍稍微微,輕輕地,動了一下,他都不是中州一號。
那樣的話,他也不配叫做,絕代王靈官。
轟轟轟!
空氣塵埃,盡皆爆開,塵煙飄飛,極致狂野。
長街,厚厚的青石板,全部粉碎。
極致粉碎,一如齏粉。
這還不算。
範來,手上雷光熾盛。
那絕對是,五雷轟頂,粉碎人身的雷光。
天地無極,吞天五雷轟頂爆炸手,也絕非尋常泛泛王者招式。
說是吞天五雷轟頂,必然是極致驚爆,帶出天崩地裂的狂勁力量。
與此同時,猛人王者,常嘯天之血雷滅殺,也是立時殺到。
段飛,分明地看見,漫天血色,漫天暴雷,交錯縱橫,密密麻麻,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血與電,令人膽戰心驚,汗毛倒豎。
那就是,驚怖的感覺。
這一瞬,段飛,在重新認識,這二位兄弟。
畢竟是真正王者。
在修爲上,段飛,還低於他們二人一籌。
一入真元,範來,常嘯天,都大有不同,長足進展,令段飛,耳目一新!
“好!”
“真是絕妙一擊。”
“這次,縱然是王靈官,也要顯出狼狽,很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段飛,眼中帶出笑意。
看王靈官,狼狽出醜,令段飛,倍感愜意舒適。
可是,在那兩手,快要觸及,轟到,王靈官,面目時候。
胖胖的範來,卻是猛地一滾,再一縮,仿似猛然受到,何等強大重擊一樣。
這是負傷倒地的節奏。
五雷轟頂爆炸手,最厲害的殺招,還沒爆開,範來就不行了。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
這還不算。
哇噗!
範來,倒地之後,口中鮮血,如潮洶涌,肆意狂奔。
那是何等殘酷,殘忍,觸目驚心。
戰鬥就是如此。
不是對手流血,就是自己,付出代價。
王靈官,絕不好殺,絕不容易殺,也非是可以輕易擊敗擊倒的。
在這時,範來,只覺渾身疼痛,極致無力。
但,奇怪的是,他的心神,卻極其清晰,清楚。
“方纔,那小子,根本沒有動。”
“我只感到,眼前一迷,一花,就是倒下了。”
“這可真是奇異之極,更令人,匪夷所思。”
範來,此時此刻,趴在地上,細細密密,思索思考着。
在方纔,他根本什麼都沒看清,就被放倒。
這實在是一件怪事。
如果對手不是王靈官,他可能都會懷疑自己,是否酒喝太多。
範來,還沒醉,更不會,自己跌倒。
縱算自己跌倒,也不會,跌這麼重。
全身肋骨,沒有斷掉八十根,只怕都有,七十根!
還好,他是王者,自愈能力超強,若是換了凡修輩,只怕早已一命嗚呼,全然死到不能再死。
與此同時。
從正面搏殺的,猛人常嘯天,也是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嘭嘭嘭,嘭嘭嘭……
常嘯天,身上音爆震天,連綿不絕,根本停不下來。
那畫面太美,不敢想,不能想。
噗噗噗……
常嘯天,人高體壯,他的血,更多更濃。
很快,他倒臥,趴下處,就是一片深紅,深紅。
“我幹!”
“這是什麼招式招數,我竟然,沒有感覺?”
常嘯天,趴在地上,好像死狗一般。
此時此刻,他敗得莫名其妙,很是不服。
那自然不服。
全然沒有,看到王靈官,任何輕輕微微,細細小小的動作,換作任何高手,都決計不服。
不過,很快他便會服,就會服!
此刻,只聽極致丰神俊秀,瀟灑不羈,光彩照人的絕代王靈官,中州第一神童,第一號天才,意興蕭索,意興闌珊,嘆息一聲:“塵埃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