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詩詩擡腿就上,她是大小姐,自有一股絕美風範。
這個女人舉手投足間,無論幹什麼,都淡淡散發一股雅韻,令得段飛側目驚炫。
不但是段飛驚異,就連同爲女子的紅玉也是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被那高貴優雅氣質折服。
“不愧是大小姐,她纔是真正配得上飛哥的女人。”
一聲嘆息,紅玉開始發現自己的卑微。
此時巫詩詩露出一口潔白牙齒,在純純朝陽裡熠熠生輝,散發青春逼人光彩。
“怎麼?兩位還愣着幹嘛,一起上來,坐車總比走路舒服。”
巫詩詩千嬌百媚,令女人都臣服,段飛一摸鼻子,拉起紅玉小手,邁開腳步,快極而上。
紅玉腿本來就比段飛短,走起路來,氣喘吁吁,一蕩一蕩,別有風情。
看到這一雙美好身影,忽然間巫詩詩有些嫉妒:“真是那麼般配,要是我是紅玉,那該多好。”
女人總是奇怪,得不到的最珍貴,紅玉羨慕巫詩詩,她卻幻想自己是紅玉,倒是那段飛樂樂呵呵,夾在中間,享盡萬種風情。
待到段飛與紅玉上到車來,那精壯低調老漢,一甩鞭子,留下一路煙塵,揚長而去。
聖域的清晨。
路上行人,行色匆匆,不是去修行,就是通往修行路上,許多二八婦女,梳着靚麗頭髮,牽着小孩,臉上微笑,開始了一天的生計。
段飛透過車窗,微笑輕嘆:“原來聖域生活如此美好,倒顯得我是個粗人,習慣了刀山火海打打殺殺,難得有這麼一個平靜清晨。”
真心真情流露。
段飛自出道以來,轟殺各路天才,橫掃萬界,直到此時他的內心,終於享受片刻安寧。
特別是有紅玉乃至巫詩詩,這樣兩個嬌美佳人作陪,他感到自己人生,差一點就完美。
只是差一點。
“一步天涯,一步海角,人生路漫長,郎君且珍重。”
巫詩詩煙視媚行,勾魂一撇,段飛心動連連,心想若是能夠從此攜美而歸,那該多好。
可是不能。
劍客的世界沒有終結,直到死亡,不是巔峰就是死亡。
“一切都歸於宿命,假如有來生我願化作塵埃。”
段飛眼眸飄閃,他修長手臂,一伸懶腰,倒臥下來,其實段飛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有來生,作一曠逸懶漢,有個嬌妻,生一窩孩子,那是真美。
不用刀劍裡拼命,不用掙扎,就這麼慢慢老去,那是絕美一生。
“可是郎君不能,你的前方更有無盡險阻,不要忘記你是天才,最頂級天才,你的宿命就是戰鬥,是男人就要去拼去戰鬥。”
巫詩詩不愧是巫詩詩,極度聰明剔透,可能她纔是段飛靈魂伴侶。
也許不是最相愛,但卻最適合,況且時光荏苒,以後超越一切的相融,也是說不一定。
段飛不說話,他只眯起眼來淡淡笑,那雙眸子是晶瑩透徹,月牙彎彎,數不盡的風流美俊,無限的魅力眼。
“呃……”
紅玉牙齒打結,她想要說話卻根本說不出來,因爲她被段飛的曠世美貌,震驚了。
說到底,段飛自有無限魅惑,霸道決斷,哪個女人不愛,何況這麼帥,一顰一笑,驚爲天神,諸天男神暖暖笑。
“真太美。”
紅玉終於完整道出一句,然而段飛已呼吸均勻,第一次安靜睡着,此時無念無想,好似初生嬰兒一般。
巫詩詩星光美眸,忽然望向紅玉:“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的郎君,可是你不要妄想了,你根本得不到他,他是我的,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從我手中搶走。”
巫詩詩是霸道的。
諸天女王,嫵媚中有絕對的霸道,在她看來,段飛是她唯一領地,是附庸只能屬於她一個人。
隨着歲月流轉,巫詩詩越來越相信,段飛是能征服她,是那最強。
“我不會和你爭,只要遠遠凝望,就已經很滿足,段公子身上有一股獨特氣息,暖暖的鎮定人心,我愛她勝過自己。”
紅玉嘴脣輕咬,將心中話語,盡數道出。
巫詩詩被突然震撼,沒想到這個小妖精,愛段飛愛得如此深,這是她不能及的。
她只想霸佔或者破壞。
“哼!看不出你倒是癡心人,也許有一天我可以見證一段生死戀,希望到時你不要猶疑動搖,只有死亡最考驗人心!”
巫詩詩出離的憤怒,在她看來,紅玉根本愛慕虛榮,虛情假意,是個裱子更是個賤人。
紅玉眼中有極淡怒火飄搖,但是她很快壓制,只是決絕道:“我會的,我會的,只要段公子需要,我可以將生命託付。縱算死,也要死在心愛的人懷中,那是作爲女人最大最強的幸福。”
兩個女人,彼此爭鬥,眼眸中有刀劍怒火,彼此分寸不讓。
此時段飛依舊沉睡,他太累了,需要睡眠,沉沉的靜靜的,好似個孩子。
可是這種安靜,長久不了,嘭!
忽然間一股極大碰撞,將一切安寧都打碎,段飛星眸立時睜開,甦醒過來。
有動靜!
趕車老漢,首先下車,他走在前方,想要交涉。
這是一次意外的碰撞,像這種事,不常有但也天天有。
“我說小夥計,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可知道我很趕時間,這是……”
老漢剛想報出是巫詩詩專用車馬,但對方根本不聽,揚起手來,啪嚓就是一巴掌,老漢哪裡能夠承受,牙齒打鬆,差點沒有坐起。
“我吊!去你嗎那個比樣的,你算什麼東西,你可知道這可是聖域將軍府坐騎,你跟老子講道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一名敞着心懷,露出黑黑茂盛胸毛的彪形大漢,跳起腳來,吼叫一聲。
這忽然的事故,引起周圍人羣圍觀,立時孤寂街頭,開始熱鬧起來,都是抱着看熱鬧的眼光指點起來。
“喲!這不是將軍府上,趕車的藍天翔麼?”
“對,就是他,是個聖徒,巔峰聖徒超越了頂級的極限聖徒!”
一些土著,認出其人來歷,正是赫赫有名的藍天翔。
巔峰聖徒,說是絕巔之巔,都是完全不過分。
老漢忽然被打,倒在地上,嗚哇哇根本哭不出來,滿嘴血淚,牙齒碎裂一半,懸在口腔,慘不忍睹。
一些過路女子,紛紛斥責:“將軍府了不起啊,怎麼可以打人,而且還是老人?”
“就是,太可惡太霸道,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良心?”
這些斥責,藍天翔根本不屑,他是惡人,不折不扣的惡人。
這次是護送將軍府二公子上路,有重要事辦,根本不容耽擱,於是他虎目一斜,爆射兇光極盛:“我草你嗎那個比的,什麼玩意兒,婦女是吧,老子不會痛惜女人,我就是王法,我家二公子就是天道,誰要敢再唧唧歪歪,老子撕爛你們嘴。”
說話間,藍天翔銀污眼睛,開始在那些姣好婦女身子,上下掃射不停,真是極度的羞辱,可惡至極。
幾個男人,想要出手,可是根本不敢。
藍天翔作惡多端,一言不合,殺了他們也是白搭,這個世道沒人可以抗衡將軍府,縱算巫家也不能。
聖域西面,最大勢力就是將軍府,武都侯都要給七分面子,那是招惹不起的天大人物。
傳聞中將軍的實力,已然逼近聖尊強者,是聖帝中的超級大高手。
“喲,長得不錯,小姑娘們,改天見,今天爺爺還有事。”
藍天翔霸道目光,掃過全場衆人,每一人都忍住羞憤,只將腦袋低垂,根本敢怒不敢言,生命美好,有些存在還是少惹爲妙。
人羣開始散開,受了委屈,也是自己活該。
最後,藍天翔淡淡看了老頭一眼,一雙滿是泥污的腳,猛力踩下!
“你敢?!”
一道慵懶聲音,透過耳膜,直接在藍天翔心海炸開。
段飛出場,他伸着懶腰,在紅玉與巫詩詩二美攙扶下,好像個病羔子一樣淡淡走出。
藍天翔忽然產生一種幻覺,段飛給他的印象就是一介紈絝,但眉宇間自有股超然不同,卓爾不凡,十分的不好惹。
“小子嫌命太長?哪家的,報上名來,爺爺不打無名之輩!”
藍天翔畢竟非凡,他是下人,但也是將軍府的下人,他修爲不凡,雖然心中起疑,但也依然色厲內荏,氣勢洶洶,場面上與段飛旗鼓相當。
同一時刻,他身後那輛十六輪馬車,珠簾一動,一個年青聲音不耐煩嫌棄道:“藍天翔速速打發他們,出了事,本少兜着,你要不能了斷,我就把你了斷。”
霸氣!
車上人物就是將軍府超級大紈絝,聖域人盡皆知,大姑娘小媳婦都要繞道走的二公子。
“他奶奶個腿兒的,小子你就快死,準備後事吧!”
眼見二公子催促,藍天翔惡從膽邊生,就要火併段飛,但是巫詩詩大大眼睛忽然一橫,用一種女王頤指氣使的氣質大聲道:“竟然是二公子麾下,就該認得我,我可是巫府聖女巫詩詩,受到皇朝正式冊封,你這奴才,敢打我的人,簡直找死,你是嫌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