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陽真的威風凜凜,他的出現,壓制得全場天才,心頭齊齊爲之一緊。
畢竟是頂峰天才,超級出類拔萃的,彭慶元就是頂頂霸道,哪裡是尋常二流乃至一流可比,他是超一流,一流中的一流。
這時花容忽然驚歎一聲:“什麼存在?小太陽,就是傳說中那個仗着自己師傅的存在……”
花容還要蔑視小太陽,這尊強豪也是天然惹事的主兒,他是不怕事大,就怕鬧不起來,在這裡是沒有怕死的,沉寂多年,這次難得從無比寂無時空縫隙出來,他正是要見識見識太行中超有名望的大天才。
“哈哈哈,小彭師弟,原來是你,還不速速現身出來一見,在我等真人面前,你就不要藏頭露尾,弄什麼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一套把戲了!”
祖天才,只是微微驚異,稍後其人便是收整顏色,立刻問話。
從他的口氣不難看出,他昔年是極爲認識彭慶元的,畢竟都是同代天才,如果不是長久隱匿不出,他還是大太陽,又哪裡來得小太陽無比威風……
這就叫一個人的勢與氣運,萬事總如此,一切都要講一個機緣,小太陽就是傳聞中有着無上依仗,並且自己肯努力,狠狠抓住了崛起時機的存在。
他成名之時,只怕現如今聲名鵲起的段飛,乃至無劍等輩,還未出生。
“哈哈哈,花容,祖天才,原來是你們兩個,倒是許久不見,想當初咱們還真的是一同修煉,不過今時非同往日,屬於你們的時代已經過了,我想,現在的修真世界,你們真的有些不太瞭解!”
彭慶元竟然當仁不讓,在這些前輩面前,他依舊飛揚跋扈,是一點面子不給,真的很是霸道,那是誰的賬也不買,直接嘲笑曾經的一代頂級天才,全都過時了。
聽到這裡,全場一干人等全部震驚,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旋即發出轟堂大笑,那是已忍不住,不笑不行:“哈哈哈,彭慶元還真是相當地狂妄,花容揚名時候,他還是個屁孩,根本就是個蛋!”
“如此地不尊老愛幼,這小子簡直可惡又可笑,他把我們太行的光榮天才道統都置若罔聞,這傢伙真真該死!”
“誒,也不能那麼說,彭慶元也是有些本事,雖然說是仗着權勢熏天的天罰長老,但他也是極有些真本領的,這次說不定能鎮壓全場,一躍成爲名副其實的全太行第一號大天才……”
一些議論言說,從四面八方飄蕩而出,許多人都是有着自己獨特見解,把花容等人邵得是一臉通紅,真是比花兒更嬌豔。
“尼瑪的,你說誰吶,嗯嗯嗯,我可是你爺爺祖天才,今日邇不給我面子,待會兒就讓你血流成河,跪地求饒!”
祖天才立馬一臉不樂意,他真的黑下臉來,心中殺意,直轟天際,那是恨不得立時殺死可惡的彭慶元,不爲別的,只因咽不下心中那口氣,那是一個恨啊:“竟然比我還狂,我可是成名太久太久,一直都還潛心苦修,保持了極度的低調。”
“現在的一些存在,真是尼瑪該死,該滅,做人做天才,都不能忘了本,想當初我還曾經指點那小子功法傳承……”
祖天才是怒不可遏,心中早已將還未現出真身的彭慶元,千刀萬剮。
就在他咒罵的同一時刻,小太陽飄然而出,此時他一臉邪笑,吊兒郎當,有十分的放浪不羈:“幸會了諸位,這次我之所以來到的目的很簡單,只有一個,那就是看看咱們之中,誰才能代表整個太行。”
“都說太行人才多,天才更多,而我卻不以爲,在我看來,能夠稱爲真正絕世天才的,不過一指之數,在這裡是有的,不過真的不多,很少很少,沒有來的劉和光,他算一個,至於你們嘛,要先過了我這一手再論!”
彭慶元底氣十足,他一身黑衣,霸氣張揚,他的眼目如鉤,閃爍殺人,碎裂橫掃萬代的極強光芒,任是誰人微微看上一眼,都是忘記不了,真的是諸天中無比閃耀,最狂暴天才。
此時的段飛,手心全部溼透,滿滿的汗水,他一雙眼睛滴溜溜轉動,心想:“今天可是壞事了,敗走了虛度,又來更多,這些傢伙是一個比一個棘手,以我今時今日的實力,還是與他們有着一些差距,必須要儘快脫身才好。”
不能久戰,以單一一人,對抗整個太行能量,顯然是十分不明智的,段飛還想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可是現實的形勢,實在是差強人意,今日是想走也難以走脫,最始料未及又可恨的是那無劍,這個太行外人,居然將天幕捅破,天光乍泄,全是白晝,按照規矩,段飛還真的再也走不了。
“我想要走的話,誰也攔阻不了,永恆白日,那簡直笑話,我領悟諸天‘暗’的真意,不是不能脫出重重強敵圍殺……”
段飛心念一動,他也是要向無劍般,以絕世伎倆,改變天光天道,進而在規則範圍內,堂皇走出。
想法是好,可是要做到,最起碼是要打敗無劍,只要這人在,段飛是絕難施展。
“花容師兄,我覺得你還是先休息休息,這一次我的對手不是你,而是那個存在!”
段飛眉毛一挑,他左手一抖,一柄寒光四射的魔血劍,幻化出來,一時間山峰中劍氣森寒,看上去是極度可怕。
劍,對於劍的運用,段飛簡直存乎一心,已然達到至高地步,是非常高強。
“哈哈哈,讓我讓開,憑什麼,你有這資格?”
花容不買賬,他笑了笑,眼神中滿滿蔑視,他覺得段飛還不夠格,至少在他面前,沒有說話的資格。
然而無劍立時冷冷出言:“他沒有資格的話,我替他說,花容你最好閃開,不然立時讓你血濺五步,這次我與石建臨的對決,誰也不能阻擋,這次讓我先,我早已等候不及!”
無劍是不能忍耐的,他等這天,等了太久,早就是心中悸動,摩拳擦掌!
這正是段飛想要結果,今日之時,只要戰了無劍,便可從容走脫,但其中難度不小,作爲天賦直追自己的存在,無劍的劍道造詣,簡直出神入化,是神話中的無上劍道神話。
花容此時已然驚呆:“讓開?你是在與我說話?簡直豈有此理!”
就快炸了,但在他強行出手前,一名強大身影,陡然浮現天空,他的影像飄渺,一雙幻化神眼,帶出無盡憐憫,俯瞰羣才:“花容,我勸你最好不要妄動,這次決戰,就讓石建臨與無劍幹,無劍早已通過無量劍派極高長老,下了戰書,這次他挑戰的目標,正是石建臨。”
這次豁然浮現的面目,竟是位高權重,權傾太行的天罰長老,那是身外化身駕臨,雖然不是真身,但也頗爲氣魄,他的每字每句,都帶出無上權柄,令人難以反駁。
花容見機行事,他聳聳肩膀,兩手攤開:“既然是長老發話,那我就暫且讓出位置,石建臨,咱們後會有期,來日再戰。”
天罰只是微微一個化身出現,便即刻鎮住花容,甚至是全場氣運,這就是無上長老的無上威嚴,換作其他別餘人等,誰都沒這個面子。
武力,身份地位,決定了一切,天罰的話,此時等同掌門無異,畢竟他的兒子是沖天,傳聞中的太行掌門。
此時彭慶元,愈加得意洋洋,他一雙嘴脣忽地掀起一抹傲然弧度:“花容,早說你過時了,先前說你還不聽不服,怎樣這次享受師尊訓斥的滋味,不好受吧……”
小太陽開口,將花容反脣相譏,全場靜謐,都是一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謹小慎微模樣。
空中天罰化身,倒是根本不在乎這等瑣碎小事,只是輕輕一笑,便是走了。
在其人走後,祖天才大大酒糟鼻,一顫一顫,他大罵一聲:“老雜皮,爲老不尊,今天就暫且讓你威風顯擺,他日一定要乾了你的得意門生,彭慶元!”
祖天才表面看來十分張狂,但他內心非常陰毒,是那種出手很有把握,一擊必殺的存在。
得到天罰庇護,並不意味不可招惹,這時等着看小太陽出醜的,大有人在。
這些不論,全場目光在彭慶元身上作短暫停留後,依舊是回到段飛與無劍身上,這二人都是劍術極巔代表,大家都是要看他二人,戰個地覆天翻。
“石建臨,請。”
無劍伸手向前,他言語間透出一抹捉弄,他是掌握到段飛真實身份存在,這次可謂有恃無恐,當然以無劍的秉性,相信至死不會道出段飛隱藏身份。
對於這一點,段飛也是深深感受到,不過他並不怕了,縱算身份暴露,他也是有着後招,大不了魚死網破,殺個痛快,此時已然不是鐵頭一人仇恨,這羣太行天才,實在已是壓得段飛夠久。
“無劍兄臺,那我就放開來幹了,希望你的劍術,不要令我失望。”
段飛手持神劍,率先踏出一步,將腳下微塵,盡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