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一桌飯吃完後,餘教授三人都有些紅光滿面了,一路舟車勞頓,早就有些疲乏了,而且又喝了不少好酒,就連穆小禾都喝了一些,哪兒還能挺得住.
餘教授,我和老三送你們回房吧。
看到餘教授喝的搖搖晃晃的,那田巉峻更不堪,倒是穆小禾還清醒一些,林洛主動就站了起來,要扶他們回房休息。
呵呵,何先生,那就麻煩你了啊。
聽到林洛的話,餘教授笑着點了點頭,又道:還有呂先生,你們的這酒真是不錯啊,沒想到能在這兒喝到這好酒,還能抽上好煙……
餘教授說話都開始有些打結了,林洛暗道要不是爲了那座墓葬,你以爲我會這麼下力氣,買這些東西過來?
不過林洛也不在乎這些,有舍必有得,這呂家山村的村長也是個人物,那上的菜,有不少都有很高的藥用價值,若是弄到鎮上去賣,說不定還能賣幾個錢來。
可老村長卻拿出來當下酒菜了,不得不說仗義,畢竟這呂家山村不富裕。
天哥,麻煩你了啊,狗子還要給我聊一會兒,咱們不是有車嘛?待會我開車送他過去,那呂二鳥也是俺們呂家山村的人,也當上了警察了,還在那裡守着呢,待會還要給他去送飯呢。
王墩給林洛打了個招呼,讓他幫着扶余教授和田巉峻回房。
林洛心裡一樂,這死胖子還真演上癮了啊,也不過來幫忙,真把自己當苦力使喚了啊。
也罷,反正都是爲了那座墓葬,林洛也不覺得什麼。
把雨教授和田巉峻送回房間後,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發現兩人真的都睡着了之後,纔要趕回堂屋。正要走的時候,那穆小禾突然拉開了門。
只見她叫住了林洛,道:何大叔,你,你知道茅房在哪兒麼,我,我剛纔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呃,林洛一愣,這穆小禾怎麼回事兒?
要解手就去唄,不知道在哪兒就問村長,何必來問自己,不過想想她是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問老村長。
林洛知道那解手的地方就在院子的後面,有個茅草房,不過黑咕隆咚的,恐怕穆小禾過去還真的會嚇到她,。
過林洛可沒好心到要送她過去,林洛伸手一指後院的那個茅房,道;茅廁就在那裡,你自己過去吧,最好帶上手電。
林洛說完,轉身就要走,可突然手臂一把被人給抓住了,正是穆小禾,何大叔,我,我不敢,這麼黑過去,我,我怕……
林洛那個氣呀,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這個穆小禾的?
來的時候被她蹭車,打亂了今晚的方案,現在好不容易她和餘教授田巉峻要休息了。餘教授兩人都已經睡着了,料想穆小禾也不會麻煩到他們。
他和王墩準備送那呂大狗上山送飯的時候,也好去踩點呢,要是能動手那就更好了。
現在卻又被穆小禾拖住了時間,上個茅房也要讓自己過去陪着,這穆小禾難道就不知道男女有別,會尷尬麼?
穆小禾,你怕什麼?這不是有點星光麼?裡面看不見,外面看得見吧?帶上手電過去有什麼好害怕的?
林洛說着,就撥開了她,自己還有正事兒要辦,哪兒有功夫理你這閒事兒。
上個茅房也要讓人陪着,這種嬌生慣養的女生他見多了。
林洛又要走,可自己的手臂卻突然被穆小禾給死死的抱住了,何大叔,我,我真的害怕,你,你就陪我過去吧,你站在外面,等我方便完了就好了,很快的,用不了多少時間。
林洛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這穆小禾怎麼這個樣子,我和你很熟麼?
看她那楚楚可憐的小臉,林洛一皺眉頭,沒好氣的道:趕緊的,別耽誤時間兒,真是麻煩。
林洛說着,沒好氣的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回屋去拿手電。
何大叔,你別走,我,我一個人真的不敢過去的。
穆小禾怯怯的對林洛道了一句,然後轉身就回了那間小磚房。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手電筒,顯然是她自備的。
膽子這麼小?你去考古系幹什麼?以後你的工作豈不是要經常處理和墓葬有關的文物,見到那些骷髏陪葬祭祀品難道就不害怕?
林洛都有些被她給打敗了,到了後院,一指那用草垛兩個石棉瓦打起來了茅房,到了,你自己進去吧。
何大叔,人多的時候我就不害怕,可這裡黑洞洞的,我一個人過來當然害怕了。
被林洛譏諷,這穆小禾顯然有些不好意思,道:何大叔,你別走,你站在外面啊,等我出來好不好?
林洛心說,你想的美,趕緊進去吧,我哪兒有時間跟你耗着,這穆小禾還真把自己當男朋友使喚了。
只是眼下自己比她年齡大這麼多,扮相恐怕和她父親是一個年齡段的人了,就算有些年齡差距,也不會太大。
她倒是好,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年齡,把自己拉過來壯膽。
趕緊進去吧,你不是很急麼?
林洛催促了一句,穆小禾點了點頭,提着褲腿兒,單手打着手電,走了兩步,突然捏住了鼻子,小心的走了進去。
林洛看到她走了進去,轉身就走,要自己在這裡陪着你,你可真敢想啊。
天哥,就等你了啊,咱們走吧,送狗子上山,有車很快,就幾分鐘的事兒。
看到林洛走了過來,王墩哈哈一笑,直接拽起了桌子上還在吃菜的呂大狗。
然後對老村長道:村長,我帶着狗子過去了啊,這會兒趁我不注意喝了不少酒,我怕他撐不住啊。
好,好,三兒,去吧,趕緊的啊,別餓着二鳥那孩子了。你不陪他過去,我也不放心啊,這狗娃子,像是八輩子沒喝過酒似的,逮住就不放。
村長紅光滿面,也有些暈陶陶的了,一聽王墩的話,趕忙擺手,讓他帶着呂大狗趕過去。
天哥,你幫忙提這點。
王墩把飯盒遞給了林洛,笑道:我和狗子多年不見了,我們說些體己話啊,你別介意哈。
王墩說着就和呂大狗勾肩搭背的走出了院子,林洛剛從堂屋走出來,突然就看到一個人影跑到了自己面前。
因爲事情太過突然,這麼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給你竄出來,又是在大晚上的,饒是林洛自認膽大,這會兒也嚇了一跳。
等看清那人是誰後,林洛這個氣啊,他是徹底無語了,穆小禾?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好好的不去休息?扮鬼來嚇人麼?
何大叔,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
穆小禾有些委屈,心說我還沒有找你興師問罪呢,倒是你,反而問起我來了。
明明答應人家在外面守着呢,可人家剛進去,你就溜了,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這何大叔也太沒品了吧。
林洛要是知道穆小禾的想法,肯定會窩火之極,好了,我和老三,還要送狗子去山上,你自己回去睡覺吧,你別告訴我一個人不敢睡,要是真這樣,那我可幫不了你。
林洛說着,擡腳就往門外走,可剛走了兩步,就見穆小禾跟了上來,大叔,等等我,等等我……
穆小何,你到底要幹什麼?
林洛這次徹底惱了,她就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人。
我,我一個人不敢睡,我不騙你,我,我也是第一次跟着餘教授出來的,以前都有姐妹作伴,現在我一個人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山村留宿,我,我害怕……
穆小禾委屈的道:你剛纔說人家解手的時候,你守在外面,可你突然走了……我,我到現在還沒解手呢……
林洛差點沒暈死過去,他算是徹底服氣了,鐵青着臉和王墩打了個招呼,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穆小禾的手腕,直朝那村長家的後院子的茅廁走。
大叔,疼,疼……穆小禾手臂被攥的緊緊的,只覺得疼的厲害,眼淚花子在眼眶裡打轉兒。
林洛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本來以爲事情會很順利,可誰知道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本來就很不爽了,可偏偏穆小禾又跳出來給自己攪局,他對她更是沒有半點好感,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自己進去,給你一分鐘,沒時間陪你。
林洛雖然很窩火,但也一直忍着,呵斥她的時候,也是壓低了聲音。
他這次來就是爲了大撈一筆,雖然穆小禾這個意外在他預料之外,但也不能因爲她這奇葩女,而自亂陣腳,露出馬腳出來。
……
天哥,你怎麼纔來啊。
林洛和穆小禾趕到外面的時候,王墩和呂大狗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呵呵,老三,穆小禾也跟着過去,她這會兒睡不着,想過去看看。
林洛找了個藉口,就給王墩打了眼色,王墩會意的笑了笑,心說這穆小禾事兒還真多,看洛哥的表情,恐怕心裡一肚子火呢吧。
哈哈,上來吧,都上來吧。三哥,何先生,今兒俺給你開車,這老虎車,俺可沒開過呢。
呂大狗招呼林洛王墩穆小禾上了車,然後彭的一聲帶上了車門,自己要去搗鼓架勢這輛越野車。
林洛臉色一變,給王墩打了個招呼,王墩會意的哈哈一笑。
接着一把制止了他,道:狗子,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還醉着呢,可不能開車,雖然剛學了車,不過給你我可不放心,丟了你三哥和天哥的命不要緊,可穆小禾的命精貴着呢,人家可是客人,沒你這麼招待客人的啊。
林洛心裡無語,這死胖子說的什麼話啊?
穆小禾一聽反而噗嗤笑了起來,不過看到‘何大叔’繃着一張臉,她趕緊捂住了嘴巴。
果然有車代步,幾分鐘的事兒就到了那座呂家山,車泊好之後,幾人下了車,鎖上車,就上了山。
朝前走了大概幾十米的距離,進了一片樹林,就看到前面有一堆篝火熊熊燃起,顯然有人在烤火。
是誰?
聽到林洛這邊的動靜,一個低沉的男音赫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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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鳥,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除了俺狗子還能有誰?嘿嘿,不過今天俺可給你帶來個老熟人,保證你想不到。
呂大狗邊說邊大咧咧的朝那熊熊燃起的篝火那邊走去,還不忘招呼王墩和林洛。
大叔,這兒真陰深啊,好冷。
穆小禾穿着有些單薄,剛纔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身上熱乎的很,回到房間就把衣服脫了。
跟着林洛過來也沒顧得上穿衣服,他現在有些害怕何大叔,怕又被他給兇一頓。
冷就熬着吧!
林洛淡淡的道了一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發現周圍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刮來的陣陣山風,倒是沒有其他動靜。
經過呂大狗這一介紹,呂二鳥頓時有些激動了起來,三哥,真的是你啊,你真的發達了啊?
呵呵,二鳥,別扯犢子了,老子發達了,今天就是衣錦還鄉來的。王墩說着,在那呂二鳥的**上踹了一腳,看到林洛遞過來的眼神,微不可查的眨了眨眼,道:狗曰的二鳥,怎麼上這兒守墓來了?說說這兒的情況,俺也好奇的很啊,你在這兒守了一陣子了,有沒有遇到鬼啊?
啊,聽到呂老三提到鬼,猛然間一陣寒風吹了過來,林洛一旁的穆小禾臉色驟然變的有些慘白,一把摟住了林洛,死死的箍住了他的脖子,掛在了他的身上。
穆小禾,你幹什麼?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林洛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了,他真後悔啊,出門的時候就應該先拜拜關公,說不定能夠避免他遇到穆小禾的。
想到這兒,林洛也是一陣不解,自己來的時候,是看過自己面相的啊,沒有任何氣運被破壞轉嫁的跡象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當時自己遺漏了什麼?
林洛想着開眼去看穆小禾的額頭,發現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那穆小禾應該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問題,問題到底出現在了哪兒?
可自己明明這一路很不順啊,難道有人要和自己搶氣運?當初可能在滄鬆有些原因自己沒有看出來什麼。
難道那搶氣運的人也趕到了南嶺,所以一些事情就改變了。
若是如此,那就說得過去了。
林洛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難看,那餘教授是從京大來的,走的是堂堂正正的路子,不存在和自己槍氣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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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是撈偏門,不在一個屬姓內,無疑和自己搶氣運的是同行。
狗子哥,三哥兒,何先生,這裡真的很邪門啊!
聽到穆小禾的尖叫,那守墓的呂二鳥臉色耍一下就白了,道:剛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樹林裡一面一直有動靜,我壯着膽子過去,發現什麼也沒有,我一退出來,那輕微的動作又時不時的響了起來……
林洛和王墩一聽,頓時面色一變,而穆小禾嚇得緊緊躲在了林洛的身後,沒敢像剛纔那般失態,抱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