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把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聲,初始林洛還想不起這個女人是誰,只是覺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
可聽到她提到廖奇雄,並表明身份自己是廖奇雄的女兒,林洛自然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
不錯,給林洛打電話的正是廖玉纖,廖奇雄的獨女。
廖奇雄沒有兒子,膝下只有廖玉纖這麼一個女兒,這是林洛從伍舟那裡知道的。
也知道了這父女倆正在漂白,以前是撈偏門的,在滇南頗有實力。
如今突然接到廖玉纖的電話,林洛雖然微微怔了一下,但也沒有太出乎他的預料。只是沒想到廖奇雄會這麼快出事,看來他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回到滇南,肯定是重新給祖上立墳了,那塊遷墳之地怕是有問題的,不然廖奇雄不會這麼快出事兒。
以他在滇南的實力,就算有仇家,怕也不會正面和他硬撼,除了遷墳之地出了問題,導致他出事,林洛還真想不出他爲什麼會出事兒。
果然,廖玉纖下面的話也證實了林洛的猜想。
廖家父女從滄鬆趕回滇南騰衝後,廖奇雄派人去找替他選遷墳之地的師傅,但被告知有事外出。
沒有等那師傅回來,就重新在遷墳之地爲廖家祖先立了新墳。
好在廖奇雄重新立墳的時候,記得林洛說過的話,把林洛贈送給他,用香囊包裹着的符碑,埋在了新墳旁邊。
廖家祖上的新墳立起來沒有多久,只是隔了一天,廖奇雄就感覺到身體不適,口乾舌燥,疑似患了流感。
廖奇雄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讓心腹去藥鋪抓了幾幅治療流感的中藥服用。
第二天病情果然就減弱了不少,可到了中午,又突然反覆,準備去請大夫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
直到現在都沒有甦醒,廖奇雄一病倒,整個廖家頓時就炸了鍋了,雞飛狗跳。
廖玉纖沒想到父親會突然病倒,一時間也慌了神,把大夫請來後,給他抓藥治療也不見好轉,便不知道該怎麼辦。
準備把父親送到醫院去看時,突然想起了在滄松林洛對他們父女的交代。
如今廖玉纖越想越是後怕,暗自猜測廖家新選的遷墳之地風水出了問題,她這麼一想,就派人去找當初父親聘請的那個選遷墳之地的風水師傅。
可她派去的人已過去,哪兒還有人的影子啊,早就人去樓空了。
得到這個結果,廖玉纖哪兒還不明白,知道他們廖家新選的遷墳之地,被人給算計了,不然這也太巧合了吧,於是第一時間就打給了林洛。
林洛瞭解到事情的整個過程,暗暗皺了一下眉頭,自己看在伍舟的份上,jing告了廖家父女,尤其是廖家的當家人廖奇雄。
可這姓廖的偏偏不聽,急着用廖家新選的風水寶地改運,不然不會急於重新給廖家祖先立墳了。
如今出了問題,卻想到了自己,廖家命中有次一劫,真來臨了,自己只能幫着化解,至於他們的結局如何,林洛不會強行干涉。
如今林洛也算是漸漸摸準了術士的門道,強行干預結果,就是幫着人改運,那是要遭受反噬的。
自己每次幫人破風水局,事後就感覺特別疲憊,林洛一開始只認爲是人身三寶的損害,服食地露之後,自然就可以恢復。
可現在他覺得事情怕不是這麼簡單,損害三寶的同時,自己怕也是要‘傷筋動骨’的。
“廖小姐,我會盡快趕往滇南一趟。”
林洛想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辭,道:“廖先生既然按我說的把符碑埋下了。短時間他的情況不會變的嚴重。等我到了滇南,見過你父親再做決定吧。”
“好,好,林大師,你快來,你來的時候給我電話,我安排人去接你,我父親這裡我走不開……”
廖玉纖等了半天,不見林洛說話,也摸不準林洛的想法,心裡非常的忐忑,畢竟當初林洛是jing告過她的父親廖奇雄的,可他沒有聽,纔會釀成如此後果。
若是林洛真不願意幫忙,那她一個女流之輩真的不該怎麼辦了。
現在聽到林洛會很快趕來滇南騰衝一趟,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林,林大師,只要,只要你幫了我們廖家這一次,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代我父親答應你。”
廖玉纖很清楚,廖奇雄是家裡的頂樑柱,她雖然是廖奇雄的獨生女,但畢竟是一介女流,廖奇雄要是萬一真的……那她一個女人肯定扛不起廖家。
畢竟跟着廖家吃飯的有一大幫子人,人心叵測,尤其是廖家的男主人出了事兒,誰知道有沒有人會有別的想法。
廖玉纖也是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生活久了,也不知道林洛會不會全力出手,所以最後想了一下,纔會對林洛說出這番話來。
她就怕林洛出工不出力,獅子大開口,若是如此,倒不如直接許給重金,以利誘之。
林洛哪兒會不明白廖玉纖話中的意思,聽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就結束了和對方的通話。
“洛哥,誰的電話?俺聽着對方怎麼提到了廖奇雄?還是個女的?不會是廖奇雄的女兒吧?難道她老爹廖起雄出事兒了?”
等林洛和廖玉纖通完電話後,王墩看到林洛凝眉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主動問道。
“胖墩。是廖奇雄的女兒打來的。他父親出事了。”
林洛道:“應該是他們廖家新選的遷墳之地風水出了問題,影響到了廖奇雄。我們正好也去滇南一趟。給他看看也無妨。
那楊麗蓉不是在滇南騰衝出現過麼?騰衝可不小,我們去找她,無異於大海撈針,但若是廖奇雄的人願意幫忙,我想會好很多。”
“小洛,這姓廖的是誰?”
夏**可不知道廖奇雄是誰,似乎這個人在滇南有些本事兒,就是眼下出了問題,不知道找他的人幫忙找那楊麗蓉會有多大的作用。
“軍哥,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等我們到了滇南,你自然就知道了。”
林洛說着,對王墩吩咐道:“胖墩你這次也跟我和軍哥去滇南,去安排機票吧,咱們越早出發越好。”
“好,洛哥,我這就安排。”
林洛交代下來的事情,王墩自不會怠慢,倒不是急於趕去滇南救那廖奇雄,他和林洛的想法一樣。
除了去滇南選翡翠毛料之外,還要找那楊麗蓉,越早趕去越好,以免持久生變。
“洛哥,你帶着胖墩去滇南,我一個人還留在店裡看家?這也太枯燥了吧。能不能讓胖墩跟我換換?”
連楓看林洛這次滇南之行,不準備代他過去,有些不樂意了。
這整天在店裡兒鑑寶,雖然每天過賬,大把大把的票子入賬,很爽,可時間已久,也覺得枯燥的很,哪兒有去外面掏寶來的爽?
他自然知道林洛過去是爲了翡翠毛料的,騰衝那兒是毛料大縣,是專門開公盤的地兒,比那蒙內雞血石產地可熱鬧多了。
“你走了誰看店?”
林洛聽了,擺了擺手,笑道:“樑叔一個人照看不過來,再說店裡很快就要招聘,你也多準備準備,哪兒有時間跟我去滇南,就留在店裡吧。”
“洛哥,好,這次我聽你的,不過下一次,說什麼我也要跟着你。老是在店裡收購東西,雖然能漲不少見識,但跟着你是見大場面兒,咱就這麼說定了啊,下次我肯定要跟着你。”
連楓也不認爲林洛這次會讓他跟着,胖墩回來就會接管新店,新店就是專門做翡翠的,帶胖墩過去很正常,但下次出去的機會,可就輪不到胖墩了,他要爭取過來。
第二天,連楓留在了店裡,一早吃過飯,樑遊起開車把林洛王墩夏**三人送到了滄鬆機場。
到了機場外面,樑遊起把車泊到停車區,就對林洛道:“林東家,滇南那裡不比北方,臥虎藏龍之地,又靠近緬甸,緬甸產玉,礦藏不少,有不少勢力都駐紮在騰衝。你這次過去,可要留意一些。”
樑遊起自從在林洛手底下做事,已經習慣這麼稱呼林洛了,儼然把他當成了自個的東家。
林洛點了點頭,樑遊起走南闖北,見識不凡,他的話,林洛自然會放在心上。
滇南和川省緊挨着,川省在晚清的時候,因爲天下大勢,造就了不少幫會。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哥老會,又稱袍哥會,在川省可以說有相當大的勢力。
後來組織發展擴大,不再侷限於川省,連臨省滇南,渝市都有袍哥會的身影,
到了五六十年代,袍哥會更是分裂,有不少勢力自成一派,脫離了袍哥會,在滇南自立門戶,樑遊起說滇南臥虎藏龍,倒也不是虛言。
“樑叔。滄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新店開張,我看咱們一輛車也不夠用,你和連楓商量一下,去挑款車拿下,ri後新店開張,會方便很多。”
林洛下了車,和樑遊起道了一句,就和王墩夏**進了機場,沒等待多久,就坐上了從滄鬆趕往滇南騰衝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