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說,我不僅有隨意搜查的權力,更有逮捕別人的權利,要是有人蓄意阻撓我辦案,那我也只能把他帶到警局裡,好好審一審了。”
穆林警官冷冰冰的看着葉霜,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的神色。
“穆林警官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呀,只是別是徒有其表啊,到時候什麼都查不出來,可就尷尬了。”葉霜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查不查得出來是我的事,配不配合就是你們的事了,等葉小姐什麼時候當了我的上司,再來指教我吧。”穆林耐着性子說道。
“就算搜查也該有個期限,難不成我們所有人要在這裡等着你,查他個三天三夜。”葉霜毫不退讓的說着。
“葉霜!你別得寸進尺。”穆林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能夠輕而易舉的挑起自己內心的怒火,可偏偏自己還說不過他。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之間絕對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只不過現在卻是一種敵對的狀態,而這種關係很有可能就是前男女朋友。
“葉霜…”就在全場寂靜的時候,趙銘小聲嘀咕着這個名字,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被葉霜聽了個正着。
葉霜望向了趙銘,毫不客氣的說道,“叫我名字做什麼?難不成你有什麼指教?”
聽到葉霜的質問,趙銘連忙擺手道,“沒沒…只是聽到了一個這麼溫婉的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這麼英氣的打扮,讓我一時沒辦法聯想在一起,抱歉抱歉……”趙銘笑嘻嘻的說道,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哼,花言巧語的登徒子。”葉霜不屑的看了趙銘一眼,就轉頭走到了一旁。
“穆警官別見怪,我妹妹前天才從英國留學回來,一時還不適應國內的環境,所以出言不遜,還請各位不要見怪,原諒她的不懂事。”
葉雄在一旁捏了一把汗,急忙賠笑道,就在這時候,阿迪突然帶着人走了進來,“報告警官,查到了。”
阿迪手裡拿着一包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藥,穆林警官拿着藥仔細的看了看,環視着客廳裡的所有人,然後朗聲問道,“這藥是從哪裡搜出來的?”
“報告警官,是在管家葉忠的房間裡搜出來的。這要被藏在牀底的暗格裡,十分的隱秘,我們費了好大的勁。”阿迪公正不餓的報告着。
葉雄和葉忠聽到這句話,頭上都不由得冒出了汗珠,而此時的葉霜卻十分的震驚,難以置信的看着管家葉忠。
穆林警官拿着藥一步步的逼近葉忠,葉忠被嚇得連連後退,直到退到了牆角,“這毒藥是怎麼回事?又是誰指使你乾的?”
這時候葉雄竟然反客爲主,率先一步走到了葉忠面前,指着他大聲呵斥着。
“我們葉家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私藏毒藥,你可是要毒害誰?難不成是要害我嗎?”
葉雄一邊說着,一邊衝葉忠使着眼色,葉忠馬上心領神會,一臉委屈的說道。
“大少爺。這可就冤枉死我了,我哪裡敢私藏毒藥啊,只不過這幾日常常有惡狗到後園裡來鬧事。
已經傷了好幾個的人了,我弄來這毒藥,不過是爲了毒死那幾條惡狗的,並不是想殺人害人,還請大少爺和穆林警官明察。”
“是嗎?”穆林金光扯了扯嘴角,把藥扔給了一旁的阿迪,“拿去化驗,我都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毒藥?管家竟然要用它來毒死惡狗。”
“有惡狗出沒,我怎麼沒聽說?難不成是我的聽力退化了,還是管家的聽力過於靈敏。”葉霜在一旁不冷不熱的說着。
“因爲那幾條惡狗是在後院出沒,還好我們發現的及時把他們趕了出去,所以纔沒有打擾到三小姐和大少爺的休息。”葉忠十分恭敬的說道。
“是呢,那管家還真是費心了呢,既然這樣的話,就看穆林警官怎麼說吧。”葉霜毫不在意的說道。
“穆林警官,我想這件事是個誤會,葉忠在我們家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恪盡本分,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更不會要謀害誰的。”葉雄好聲好氣的說着。
“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之前,我不想和你們多說廢話,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靜靜的等待化驗結果就是了,說那麼多,倒顯得是某些人心虛了。”
穆林警官坐到座位上,靜靜地品着茶水,趙銘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本來這就不關他的事,自己願意跟過來,也不過是想看看熱鬧而已。
過一會兒,阿迪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報告警官,已經檢測出來了,這毒是從一種名叫雞心螺的生物中提煉出來的,毒性奇高。
只需一點就可以要人性命,法醫把這種毒和古老先生體內的毒做了對比,確定是同一種毒素,古老先生就是死於雞心螺的毒素。”
阿迪說着把化驗結果,和拍的圖片一併放在了穆林警官的手裡,穆林警官踱步到了葉忠的身邊,把證據在他眼前晃了晃,“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警官,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我,才把這毒素藏於我的房中,我在葉家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加害老爺子呢?還請你一定要徹查。”
葉忠哆哆嗦嗦的說着,一邊還不時的瞥着葉雄的臉色,這時候坐在一旁的葉霜卻開口了,只見她嫺熟的點着了一根菸。
送到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着菸圈說道,“這種毒素是在深海中提煉得到的,就這麼一點,就珍貴無比,若不是有內部人員,又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到手呢。”
“不錯,我聽說你的侄子,在市裡的化學實驗室工作,想要弄點這東西,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穆林警官接過了葉霜的話,一本正經的說着,然後走到葉忠的面前,逼問着。“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葉雄擡起一拳就打在了葉忠的臉上,“我們葉家待你不薄,你竟然說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竟然下毒毒害我的父親,簡直是可惡至極。”
說完葉雄就氣憤的坐在了椅子上,葉霜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葉雄是一個一向不愛動粗的人,兄妹三個人中,就只有他最文質彬彬。
葉霜沒有想到的是,葉雄今天竟然突然動起手來,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做派,反而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葉雄剛坐下,他旁邊的手下就一把抓起了葉忠的衣領,一拳又一拳的打了過去,然後口口聲聲的說着。
“你這個王八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殺害老爺子,看我不打死你。”
葉雄坐在旁邊喊着住手,卻沒有向前拉扯住他的意思。
一旁的穆林警官看不下去了,連忙揮了揮手,阿迪立刻帶着幾個警員,把失控的手下拉住了。
穆林警官緊緊的抓住葉忠的衣領,臉色兇狠的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
葉雄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沒有別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做的,是我要殺了堂主那個老東西。”葉忠哈哈大笑着說道,“這老東西,一把年紀了。
還佔着古玩會主席的位置不撒手,以前我們葉家是何等的威風,可是現在這古玩界的人,又有幾個人還記得我葉家。
就連我們的生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所有的一切都死氣沉沉的,都怪這老東西,畏東畏西的,什麼都不敢做。
一心只想着安度晚年,大少爺提的意見,他一句都聽不進去,這堅持着自己固化的老思想。
這個時代已經變了,不再是他以前的那個時代,而他也早已不適應這裡,不適合當這個主席了,我們大少爺是新起之秀。
真心的爲葉家列舉了多條改善舉措,可是找到東西一句都聽不進去,最近隨着自己的想法,他說也十分苦悶,大少爺和我談論他的理想和抱負。
可是卻怎麼也實現不了,大少爺對我有恩,我想着無論如何我得幫他呀,於是我便趁老東西去古家的時候,在他茶水裡放了毒。
本來想着讓他在古家毒發身亡,把這一切嫁禍給古家,沒想到這老傢伙的命這麼大,毒藥的藥性發作緩慢,他竟然還能撐到回來。
不過他前腳剛進家門,後腳就死去了,所有人都會以爲是古家的人做的,我想我的計劃完美無缺,卻獨獨忘記了處理毒藥,但沒想到你會來這裡搜查。
現在被你們發現了,我也無話可說,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不過我不後悔,大少爺,你一定要把葉家發揚光大,才能對得起我的一片苦心。”
葉忠說着,就突然跑到了警員的身邊,奪過他手裡的毒藥,仰頭就要吞下去。
趙銘一看情況不妙,一個箭布來到了葉忠的面前,扣住了他的嘴巴,讓他不能動彈。
而另一邊葉霜手裡的香菸,順着弧形彈了過來,正好彈到了葉忠的手上,葉忠被香菸燒到了,吃痛的鬆開了手裡的毒藥。
穆林警官擺了擺手說道,“還想自盡,我看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吧,來人,把他銬上。”
話音剛落幾名警員,並爭先恐後的制服住了葉忠,用手銬把他雙手死死抱住。
讓他再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穆林警官環視了一圈,最終把目光定在了葉雄的身上。
“收隊。你們其他人就給我好好呆在這裡,隨時等候警察局的傳喚。”說完穆林警官就帶着人就要離開。
這時候穆林警官突然把目光落到了趙銘他們的身上,扭頭對着葉霜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不要抓着他們兩個人不放了,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和他們兩個並沒有關係,他們兩個不過是碰巧到那裡而已,對了,還有那個女孩的房間。”
鹿鳴聽了在旁邊連連點頭,“警察叔叔還是你明白事理,這個女魔頭糾纏我一天了,非說我是殺人兇手,我真是百口莫辯啊。”
“感激就可以了,叔叔就算了,我的年紀沒你說的那麼大。”穆警官被這一聲叔叔,嚇了一大跳。
“你就那麼確定?”葉霜不服輸的說着,而此時的穆警官,一臉玩味的表情,低聲說道。
“葉霜,雖然賽車我比不過你,不過查案的事情,你還是聽我的吧。”
“穆警官,我可以單獨和你聊兩句嗎?”一直沉默的趙銘突然開口說道,穆修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葉上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他只是急於找到事情的真相,所以纔會百般纏着你們?”穆警官十分客氣的說道,“你找我想要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