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是因爲和韓老通話的這個人,竟然是讓韓老說出了這個‘求’字,這到底是多大的架子,才需要韓老說出這個字來。
或許,韓老自己也不記得,上次自己說求這個字,是什麼時候。
好像實在五十年前,他二十剛出頭的時候說過一次,自此之後他便在沒有說過這個字,也沒求過什麼人,直到今天時隔五十年之後,他再一次說出了‘求’這個字。
“韓老,你嚴重了,我可當不起你這個求字啊。”葉凡重重的嘆了一聲,心道:這是打算賴上我了啊。
心思急轉,只是瞬間葉凡就想了很多,最終是沉聲問道:“韓老,你是否可以先告訴我,你所說的鑑別古玩到底是什麼事情?”
之所以由此一問,是因爲葉凡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像字面說的這樣簡單,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你決定要幫我?”韓嶽生的聲音有幾分欣喜,但卻也是不乏沉穩,比較這位七十多歲的老爺子,各種大風大雨也都見過。
葉凡點了點頭,將手機免提打開,他直直的躺了下去:“我想先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決定這次要不要……”
“是這樣的。”韓嶽生打斷葉凡的話,說道:“過幾天在公海上會有一場拍賣會,其中有三件我們華夏國的國寶級文物,前些年我華夏勢弱被那其他國家從我們這裡盜竊走不少珍貴文物,雖然現在我國已經強大起來,但依舊有不少的文物流失在外。”
話說到一半,葉凡已經是隱約猜到,這次的事情便和這些流逝的文物有關,只不過他並沒有插嘴,只是安靜的聽着。
“這次的拍賣會,我華夏對這三件文物是務必要會歸華夏。”說道這裡,韓嶽生頓了一下,道:“雖然我們對這三件文物勢在必得,但卻不確定這三件文物的真假,所以想請你和我一塊過去,在拍賣會上助我華夏一臂之力。”
說完,韓老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神色也是輕鬆不少。
而葉凡聽他說完,疑惑道:“韓老,想來以你的身份,要找幾個頂級的鑑寶師並不難吧,爲什麼偏偏找上了我。”
雖然不知道韓嶽生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是華夏高層,想來以他的身份,要找鑑寶師並不難,但韓嶽生卻是找上了自己,這一點很費解。
韓嶽生沉吟一聲,並不打算隱瞞什麼:“這次拍賣會是匿名舉行的,直到現在我們也並沒有查到這次拍賣會的發起者,所以這次拍賣華夏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拍賣者而已,而拍賣者是無權在拍賣前單獨去鑑賞拍賣物品的。”
“不能在拍賣前鑑賞,那要怎麼去鑑別它的真假?”葉凡下意識的問道。
韓嶽生,笑道:“小葉,我說過你不是常人,想來以你的本事就算在拍賣過程中,就算是不能近距離觀看那幾件文物,也自然能辨別出真假吧。”
說完韓嶽生不再吱聲,葉凡也並沒說話,話說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很清楚了,顯然韓嶽生是想要藉助葉凡的特殊能力,去辨那三件文物的真假,在決定要不要將幾件文物拍下。
如果是真,那就算是天價韓嶽生也會拍下,如果是假那就算是白送,他也是不會要的。
又是沉默良久,葉凡才淡笑道:“韓老說的有些玄了,不在近前怎麼能分辨出文物的真假那。”
韓嶽生,也是笑了,只不過笑的卻是老謀深算:“別人不能,但是你絕對是可以的。”
葉凡揉了揉太陽穴,對着手機話筒,嘆息一聲說:“既然韓老都這樣說了,我在說什麼你也是不會相信了,至於這次的拍賣會,我盡力而爲就是。”
“嗯,好我會再聯繫你的。”韓嶽生終於是徹底的放鬆下來。
“沒問題,我手機一般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等用得着我的時候,韓老隨時打電話吧。”說完葉凡嘆了口氣,結束了通話。
掛斷之後,葉凡盯着手機,久久無言不知道今天的這個選擇是對的還是錯的。
另一邊,韓嶽生還想要說話,但卻聽到嘟嘟的忙音,不由哭笑不得,自語道:“這就答應了?他也沒問這次他能得到什好處?”
葉凡盯着手機是久久無言,而韓嶽生同樣盯着手機,只不過他是哭笑不得。
在給葉凡打電話去,他已經想好了這次要給葉凡什麼樣的好處,他纔會答應這件事情,可葉凡從頭到尾竟然是根本就沒有提好處和報酬的事情,就這樣答應了下來,這讓韓嶽生對葉凡的印象又好上幾分,同事心裡也是感覺,這一次可是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韓老,那個小子真的能幫我們嗎?”終於,坐在韓嶽生身旁的一箇中年人忍不住問道,只不過說話的時候,聲音中帶有幾分火氣。
這份火氣並不是衝韓嶽生,而是衝這他們從未見過的葉凡。
原因無他,只因我韓老剛纔說出的那個“求”字。
此時,不單單是這個中年人這般,再場其他接人也同樣如此,在他們心裡,韓老爲華夏賣了一輩子命,如今已經是古稀之年卻還心繫華夏,這樣的人想找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幫個忙,竟還需要說出求字。
韓嶽生看了再場衆人一眼,嘆道:“你們還是不知道這次拍賣會意味着什麼啊。”
長長的嘆了一聲,韓嶽生道:“你們可知道,華夏博物館的鎮館之物是什麼嗎?”
“是翡翠玉雕。”說話的是一名年輕女子,約莫三十歲不到,面容姣好,細聲道:“這玉雕年代不可追溯,據說是史前之物而且在這玉雕中央,還有一條魚被玉所包裹,說是在玉形成的過程中將其給包裹在了裡面並且給完好的保存了下來,而再後來工匠在這那塊玉雕刻成玉雕的時候,並沒有將包裹魚的部分去除,所以才留下今天的翡翠玉雕。”
關於翡翠玉雕的事情並不是秘密,幾乎是華夏國所有去過華夏博物館參觀過的人知道。
“說的沒錯。”韓嶽生微微點頭,道:“大家都知道翡翠玉雕,但你們卻不知道,這翡翠玉雕在五年前就已經盜竊了,至於盜竊翡翠玉雕的團伙,直到現在還沒有抓捕啊。”
說着,韓嶽生的眉頭已經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但臉色卻有着一抹期盼的神色,根據他得到的消息,這次的拍賣會上便有翡翠玉雕,雖然不知道這翡翠玉雕是不是真的,但既然有了線索,那他便就要奮力一搏,將翡翠玉雕帶回華夏。
而其餘幾人,全都是吃驚不小,難以置信的看着韓嶽生,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他說翡翠玉雕在五年前被盜竊,可現在這翡翠玉雕卻是明明白白的在華夏博物館裡,何談被盜竊這一說。
看了一眼,迷惑不解的衆人,韓嶽生道:“現在你們在華夏博物館裡看到的翡翠玉雕是假的,也是當初在翡翠玉雕被盜竊之後,國家找到蔡詹大師給重新制造的,爲的就是不如翡翠玉雕被盜的消息傳出去,而這次的拍賣會,便有翡翠玉雕。”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想起,五年前華夏博物館以裝修爲名,閉館三個月的事情。
“唉”韓嶽生又是一聲嘆息,拄着柺杖站了起來,一旁的人急忙起身想要扶他,卻被他擺了擺手制止掉。
韓嶽生走到窗邊,悠悠嘆道:“希望這一次我沒有看錯人,能讓他幫上忙。”
結束通話之後,葉凡就昏昏的睡了過去,對於精神力消耗過大而言,睡眠誰最好的恢復方法。
睡了約莫三四個小時,知道晚上八點多才醒了過來,他是被餓醒的。
換身衣服之後,葉凡便打算出去吃點東西,只不過他剛走下樓的時候,卻是一怔。
“你們三個,怎麼還沒走哪?”沒錯,下午過來對付葉凡的那三人,竟然還在葉凡所做樓層的門前站着,似乎是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看着這一直都沒有離開的三人,葉凡心跳有些加速,心道:難道這三人反應過來了,知道我只是氣勢唬人,所以在這裡要守株待兔?
葉凡這邊心跳加速,可對面的三人心都是跳到了嗓子眼,就差跳了出來。
“前……前輩,我們在……在這裡等你。”說話的是張瑞,只不過他的聲音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是嚇的還是不好意思。而在他身後兩人也都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葉凡心中稍安,看着三人噤若寒蟬的模樣他已經知道,自己這僞高手還沒有露餡。
“別叫我前輩,聽着彆扭。”葉凡撇了撇嘴,說:“大晚上的你們還不走,留在這裡幹嘛,等着我管飯那?”
“不是,不是,我們就是想……”張瑞急忙說話,可說道一半就已經是說不下去了,看那表情似乎有些擔心和害怕,還有那麼一些難以言表。
葉凡不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也懶的去感應他心裡所想,直接道:“我不想去感應你心裡想些什麼,你有話就趕緊說,說完我還得去吃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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