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瞥向這人胸牌,上面有着他的名字,叫黃光宇,居然和黃經理一個姓,莫不是他們有什麼血緣關係?
張彬正胡思亂想着,突然瞥見這傢伙看向花凝的眼神中透着一絲的貪婪,雖然極力壓制,但是還是被張彬敏銳的察覺到了。
“我倒要看看你這混球是個怎麼樣的人。”
張彬主動的起身和他握手:“你好,黃經理,多謝你的款待啊。”
張彬的右手一觸及他的身體,立即感應到了這傢伙的私生活狀況,乖乖,這傢伙就是個私生活極度混亂的人,而且已經出現了腎虛的毛病,在牀上很不給力,要靠藥物維持。
“花凝,咱們誰跟誰啊,你外公也說過,咱們年輕人就該多親近些,親近些是應該的。”
說着黃光宇居然衝內裡擠過去,花凝眼裡閃過厭色,眼巴巴的看向張彬,滿滿的求救之意。
張彬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不過心裡已經是怒火沖天。
如果花凝自己願意主動陪你上牀,張彬沒意見,這是她的人生自由,張彬一個學生管不招,可是你和個癩皮狗的死皮賴臉的糾纏着,那就是無恥,是討打。
不過這裡是公共場所,要是鬧大了,不好收場,所以張彬沒有起身,而是衝黃光宇喊道:“黃經理是吧,不知道你負責不負責這的傢俱質量問題。”
黃光宇被張彬的話問的一怔,詫異的看向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張彬指了指面前的餐桌,道:“黃經理,你這張桌子質量有問題啊。”
黃光宇一愣的,忙道:“你開什麼玩笑,這可是黃梨木做的,桌面更是用鋼化玻璃表過,怎麼可能有問題。”
“是嗎?”張彬笑了,笑的有些猙獰,然後伸出手來,手掰向了桌角。
堅硬的花梨木,哼!
張彬絕對有信心在他的神奇右手的巨力下,這桌子就和麪粉做的一樣。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黃梨木的桌角折斷了,桌面上就殘留一塊完好無損的鋼化玻璃,在那透明着映照着光,顯得很是詭異。
黃光宇的眼神頓時變了,眼中的瞳孔在慢慢收縮,他怕了,張彬這一手很不簡單啊,常人根本就辦不到。
但是張彬臉不紅氣不喘的掰斷了桌角,這手指上的力度該有多大啊。
其實張彬不過是仗着右手的古怪,可以產生一股神力,真要是和人動起手來,張彬肯定不是對手,因爲打架拼的是綜合搏擊的能力,一個人的力氣就算再大,如果碰不到對方的衣角,是萬萬傷不了對方的,所以這一手不過是唬人的。
不過看黃光宇的樣子,是被張彬震懾的夠嗆的,不過他還不滿足,於是張雙手一抓這塊斷木,開始繼續掰起來,一邊掰一邊唏噓感慨道:“還說沒有質量問題,就這質量和麪粉糊的有什麼區別,你們這些經理啊,就仗着有那麼一點點的家事背景,就知道剋扣老闆的錢,還仗勢欺人泡妞,也不怕和這木頭一個樣子。”
張彬這話已經很清楚了,而手裡的木頭也快成粉末了。
嚇的黃光宇是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起身慌忙的解釋走開:“那個我還有事,這個桌角的質量問題,我會全權負責的,你們慢用。”
黃光宇和兔子一樣撒腿逃跑了,花凝看着呆了呆,忽
的噗嗤一笑,拿眼衝張彬丟來白眼:“你啊,至於這麼嚇他嘛,都把人嚇的半死了。”
張彬眉頭一挑,反問道:“怎麼,還想她以後糾纏你?”
“只怕這麼一鬧,他有段時間不敢來見我了。”花凝微笑道。
張彬問道:“他是誰啊,好像這酒店有兩個黃經理?”
花凝點頭道:“你說的那位黃經理是他叔叔,叫黃彪,是這的總經理,職位比大堂經理高多了,黃光宇是黃彪大哥的兒子,家裡老人很是寶貝,被寵壞了。”
張彬笑道:“就是一紈絝,不過這紈絝家底貌似不厚哦。”
花凝笑道:“是不厚,要是黃彪的大哥還活着的話,我或許還會賣他黃家面子,不過現在嘛,呵呵……”
花凝一副不屑的笑容,張彬瞧見了也當沒瞧見,這商場豪門恩怨糾葛,他纔不願意參與,這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小市民能關心的。
二人吃着午飯,渾然未決到遠處暗處,黃光宇正拿着手機偷拍過來,他迅速發了彩信給黃彪。
黃彪的電話很快打來,接通後開口便質問道:“光宇,你小子發的照片是什麼意思?”
黃光宇激動道:“叔,你可要爲我做主啊,花凝這賤人正和不知名的小三吃飯呢,你看照片上的親密樣,你侄子的肺都要氣炸了。”
電話沉默了一會兒,黃光宇等的急了,急忙道:“叔,你不幫我管管她,好歹她外公當年欠着我爸一份人情呢?說過這個媳婦早晚是我的。”
“滾犢子,這事你少摻和,人家愛跟誰吃飯就跟誰,你嫉妒個毛線。”等了半晌,黃彪卻來了這麼一句,這叫黃光宇傻眼了,他詫異叫道:“叔,你就任由這賤人給我戴綠帽子嗎?”
“哼,你小子什麼心思當我不知道啊。”黃彪冷笑道:“寧家人可沒實打實的說這個媳婦就是你的,不過是給你一個追的機會,你別自己吃不到葡萄就喊酸,我實話告訴你,別去激怒花凝和那人,咱們黃家不比從前,你要趕去亂來,就是作死,真要和寧家鬧翻了,就算別人不鬆手,我也一定不饒你。”
“啊?叔,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侄子,你怎麼能幫着外人。”黃光宇頓時急了。
他是有心思,想着自己玩不到的女人,也絕對不能便宜了外人,不如親手毀了的好,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黃彪的態度居然會是這樣,這讓他很是不爽。
黃彪喝道:“我幫着外人了,咋的,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得罪那人,沒你好果子吃。”
“叔,你可不能幹糊塗事啊,這事要是傳出去,丟我的臉事小,你可是要丟大臉的,您可是咱們黃家的門面,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被人撬了侄媳婦牆角,這傳出去豈不是要丟大臉,以後還怎麼立足啊。”黃光宇居然還妄想煽風點火。
“媽的八字的,臭小子,你給老子等着。”這話激怒了黃彪,只聽他怒罵一聲電話掛斷了,黃光宇一怔後隨後笑了,冷眼瞥向張彬,在他看來,黃彪肯定會來興師問罪的。
張彬則是恍然未知,還繼續和花凝閒聊着。
時間很快過去,這頓飯也接近尾聲了,張彬擦擦嘴,準備結賬,可是突然間一聲暴喝響起:“人呢,給老子滾出來。”
這聲暴喝響徹整個餐廳,在廳內縈繞經久不衰,張彬和花凝聽到聲
音,扭頭看去,一見居然是黃彪來了。
“一定是黃光宇打的小報告。”花凝美眸中洞射出兩道怨毒的目光,巡視四周,找到了黃光宇,這小子鑽出身來,正屁顛屁顛奔向黃彪。
“叔,你來了啊,他們就在那,你看。”黃光宇奔到跟前,扭着腦袋看向張彬這邊。
張彬怒氣上頭,雙眼就要怒目瞪去,就要動手,可是突然間卻愣在了當場。
啪!
只聽見清晰的一巴掌聲音響起,黃光宇被打了,被打的很悽慘,因爲這一巴掌是黃彪打的,是他的親叔叔打的。
張彬和花凝傻眼了,全餐廳的人都傻眼了,黃光宇更加傻眼了,他扭頭過去,呆呆的看向了黃彪。
黃彪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另半邊臉上。
啪!
又是清晰可見的響聲,不少人聽的身子都是一震的,這一幕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張彬和花凝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裡看出的驚詫之色。
“叔,你打我幹嘛,你該打的是那對奸……”
“閉嘴。”
黃彪聽到黃光宇要喊狗男女,當即大怒一喝,喝的黃光宇是身子發顫,嘴巴緊閉起來,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
黃彪一把揪住這小子的後衣領,一路拖拽到了張彬的面前,然後把人丟在腳下,對張彬道:“張先生,這小子就交由你發落了。”
張彬愣住了,一時間沒弄明白黃彪這是鬧哪一齣?
黃光宇則是嚇壞了,他急忙爬過去抱住黃彪的大腿哀嚎道:“叔,我可是你親侄子,你不能把我往火坑裡推啊,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爲了您好,你也不想被這賤人給毀了咱們黃家名聲吧,叔,打他,把這小子往……”
啪!
又是一巴掌響起來,黃彪這次打的夠狠的,黃光宇直接摔在了地上,腦門都和地面磕了一下。
看着他這悽慘的模樣,張彬心裡不由感慨:“嘿,這個臉打的有點意思啊。”
黃光宇被打的太憋屈了,四周的人看着都覺得憋屈,親叔叔打侄子,還是當衆打的,這一點顏面都不留,而且聽他們的話,好像還是維護自家顏面,可是卻得不到支持,這打臉打的能不憋屈嘛?
黃光宇哭了,很傷心,很傷心的哭了,能不哭嘛,他腦子就一個念想,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就淪落到親叔叔都不愛的地步。
黃光宇用一種幽怨到極致的眼神看向了黃光宇,張彬瞥了一眼這眼神,是雷的渾身一個激靈,這眼神太像受氣的小怨婦了。
黃彪這一手打臉實在是太狠了,不過張彬覺得解氣,叫你丫的打小報告,報應了吧,活該了吧,哼哼……
“叔,你怎麼打我啊,是他搶了我的女人,你該打……”
一個他字還沒來得及從黃光宇憋屈的口中喊出來,黃彪揚手就要再打,嚇的黃光宇急忙捂住臉,身子直往旁邊的桌底下鑽去。
這模樣,看的張彬不禁啞然失笑,花凝也忍俊不禁的噗嗤一笑。
黃彪尷尬的的臉都黑了,他也不好意思蹲下來去拉人出來,因爲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尷尬的衝張彬笑了笑,致歉道:“張先生,抱歉,家教不嚴,打擾你和花小姐用餐了,這樣吧,作爲補償,這頓飯我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