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沒想到自己的右手異能居然還能幫警察破案,這個偶然的幫助讓他很興奮,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警官學校,到時候審問犯人時就用右手一摸,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回家看見母親疲憊的身影,他便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去做警察,拿命去和歹徒搏命,那是對母親的含辛茹苦生養之恩背道而馳的。
洗了澡,張彬便回房溫書了,他發誓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學,讓母親以他爲榮,讓那些嘲笑他是廢物的混蛋好好看看,什麼是絕地逆襲。
一夜無話,次日,張彬照舊晨練,給周雪雁買早點,幫着母親出攤,再是趕公交,說實話,他居然渴望再度和孫麗麗來一場霧天邂逅,想想昨兒的事情,他都覺得掌心有些發熱,熱血沸騰的。
來了學校,一步入教室,張彬來到自己的座位上,這才發現自己的桌椅怎麼沒了。
他忙看向了身邊的孫麗麗,這妮子此刻正嘴角上揚的憋着笑意,不用猜了,這事肯定是她弄的鬼。
張彬本來還想和她道歉,把沉香手串給她的,可這麼弄實在是叫人生氣。
花凝這時候進門來,她要盯着學生早讀,可卻見到張彬傻乎乎的站着,桌椅都沒了,詫異問道:“張彬,你的桌椅呢?”
張彬瞥了一眼孫麗麗,無奈聳肩道:“發現了點小意外。”
陳鎮海喊道:“張彬,先過來和我湊合坐。”
陳小瑩這時候也喊道:“老師,我可以和張彬先拼桌。”
譁!
全部沸騰了,紛紛詫異的看向陳小瑩,陳小瑩的俏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羞的直低頭。
孫麗惱火的瞪向陳小瑩,心裡暗罵她不要臉。
張彬頓時成了衆矢之的,這要是和陳小瑩拼桌了,那他還不被全班男生給亂刀分屍了。
“不用了,老師,我有地方坐。”張彬說着突然湊到了窗臺上,伸手一撐,嗖一下子一躍而起,他整個人無比瀟灑的坐到了窗臺上。
“哇,好帥……”
不少美眉發出驚歎聲。
孫麗沒料到張彬居然來這麼一手,驚愕的眼睛直掃他,越看越覺得張彬瀟灑極了,不禁臉一紅的,忙看向了旁邊。
陳小瑩瞅着張彬的應急能力,眼裡閃過一絲欣賞佩服。
花凝也被張彬的舉動給弄的一怔的,隨即莞爾一笑,衝陳鎮海道:“陳鎮海,你負責幫張彬找回桌椅,不找回來上課你的座位讓他做,你坐窗臺吧,期待你坐檯時也能有他這麼帥。”
“啊?我可不坐檯,和個小姐似的。”陳鎮海頓時苦笑不已,忙起身去找桌椅。
桌椅找回來,孫麗看着張彬坐會兒,冷不丁哼了句,張彬眉頭挑了挑,暗道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不過君子不和女子計較,張彬埋頭打算認真的學習起來。
就在這時候,馬玉龍突然喊道:“花老師,不知道我能不能打擾大家幾分鐘。”
花凝一愣的,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不知道他又要弄什麼幺蛾子。
“馬玉龍同學,有話直說。”花凝很客氣的答應下來。
馬玉龍從書桌內取出了一件東西來,這東西用絹布包的嚴嚴實實的,只見他取出東西后便走下位置,直奔校
花陳小瑩的桌前。
大家一看是衝校花而去的,立馬心領神會,準是又要搞什麼追求方式了,不禁都逗樂了,爭相看起熱鬧來。
花凝也是哭笑不得,早知道是這樣,她纔不會批准他發言呢。
陳鎮海那個惱的,自己嚷嚷道:“馬玉龍,你他媽的有完沒完,陳小瑩都明確拒絕你了,你怎麼還和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煩不煩啊。”
“你要是個大美女,我一定追你,不追小瑩了。”
馬玉龍犀利的答覆叫陳鎮海鬱悶的翻了個白眼。
馬玉龍將東西放在陳小瑩的桌上,清清嗓子,然後掏出一張紙條,挺着肥肚子開始朗讀起來:“啊,小瑩,你是我的明星,我的天使,我的……”
“嘔!”
全班集體乾嘔起來,這馬玉龍忒惡心人了,沒詩人天賦,居然還搞首爛抒情詩來告白,直把大家的隔夜飯都噁心出來了。
“馬玉龍,你不去做詩人真是太可惜了。”
“對啊,哈哈……”
大家紛紛譏諷嘲笑起來,馬玉龍惱羞成怒,怒喝道:“笑什麼笑,沒見過表白的啊。”
“是,是,見過,可是太噁心了。”
“要是我,直接一頭撞南牆死得了。”
“對啊,對啊,太叫人吐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馬玉龍好好的表白計劃破壞的體無完膚,儘管他拼命叫囂着不準笑,但是沒人願意聽,依舊我行我素的嘲笑着。
最後馬玉龍也是急了,急忙扯開東西上包裹的絹布,道:“小瑩,你在我眼裡就是月裡的嫦娥,美極了,你看,這是我爲你淘來的。”
絹布一打開,衆人一愣的,這居然是一件木雕作品。
這是一尊嫦娥飛天木雕,高約20釐米,通體採用的是黃楊木雕刻,其中祥雲繚繞,仙宮閣闕林立,將嫦娥環抱玉兔飛天的姿態雕刻的淋漓盡致,姿態婀娜,裙帶飛舞的,好不漂亮。
作品生動地刻畫了主人公的性格特點,由表及裡,細膩生動地層示了“奔月”的神情風韻。
衆人完全被這尊雕刻的手藝吸引住了,這雕刻作者融浮雕、透雕、立體雕和鏤空雕爲一體,以精湛的的刀法表現衣褶、紋理的層次及深淺變化,正所謂疏可跑馬、密不透風,大有曹衣出水、吳帶當風的韻律。
“好雕刻。”花凝爲這木雕工藝由衷一讚。
看着大傢伙那驚豔羨慕的神色,馬玉龍頗爲得意的揚起下巴來,衝着屌絲張彬洋洋得意道:“張彬,知道我這木雕是哪位大師雕的嗎?這可不是你一個窮買菜的買得起的。”
“馬玉龍,說話注意點。”花凝對馬玉龍的囂張跋扈很不喜歡,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是馬玉龍渾然不在意,他是誰,他爸可是這學校的股東之一,怎麼可能在意花凝的不滿,繼續衝張彬挖苦道:“怎麼樣,猜不到是誰雕刻的嫦娥奔月吧,你就是個loser,哼。”
陳鎮海忙幫張彬說話道:“喂喂,姓馬的,你的腦袋是被馬蹄踹了嗎?東西都不給彬子看,你叫人家怎麼斷定是誰刻的。”
“諒他看了也猜不出是誰雕刻的。”馬玉龍不屑的癟癟嘴。
就在這時候,陳小瑩突然起身,一把抓
起了木雕,直接送到了張彬的面前。
“小瑩,你這是做什麼呀?”馬玉龍不解的問道。
陳小瑩用她空山黃鶯般的嗓音宣佈道:“我相信張彬一定可以斷出是誰雕刻的。”
張彬詫異的擡頭看向了陳小瑩,陳小瑩遞給他一個堅定信任的眼神,張彬很是感動,伸出右手摸上了木雕。
一幕幕畫面清晰的展現在眼前。
木材從一顆小樹苗成長爲參天大樹,乃是香樟樹木,經歷了二十多年的風吹雨打,最後被人用現代伐木工具,電鋸鋸斷。
再說被人雕刻後拿到店鋪銷售,張彬留意到東西掛牌居然是清朝朱子常的雕刻作品。
朱子常的大名張彬在筆記本上看到過,在學校的電腦課上百度搜索過,得知這位是黃揚木雕刻大師。
手上這件木雕完全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贗品,而且標註的賣價也忒高了吧,三十萬誒。
張彬探查完一切,當場樂了,衝着馬玉龍鄙夷的偷笑問去:“馬玉龍,你確定這是真品,而不是仿品?”
馬玉龍被張彬那蔑視的眼神看的一火的,怒道:“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我花了三萬大洋買的,怎麼可能有假。”
“三萬啊,嘖嘖……好有錢哦。”張彬直搖頭的嘖嘖稱歎,明明是三十萬買的東西,自己都不敢報實價,也不知道這馬玉龍是什麼豬腦子,在做什麼想法。
不過大家可不知道張彬內心想法,一看他這表情,立馬知道張彬是在挖苦諷刺馬玉龍人傻錢多。
馬玉龍氣的叫罵道:“臭小子,你什麼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還是不說清楚爲好。”張彬把木雕往前推了推,伸手道:“這東西可值錢了,馬玉龍,你還是好好收藏吧,我們的校花陳小瑩同學可是無福消受此物的。”
陳小瑩立馬幫腔道:“馬玉龍,東西你拿走吧,我是不會要的。”
馬玉龍氣的肥嘟嘟的臉上一片潮紅,就好像憋尿憋的膀胱爆炸了一般,他聲嘶力竭的吼道:“混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今兒不說清楚了,我和你沒完。”
馬玉龍那叫一個氣啊,他三番五次的找來稀罕東西討好陳小瑩,想要表白成功,可每每都被張彬給攪和了,他就不信了,每次自己都買到贗品。
張彬繼續擺手道:“不說也罷,這說了傷某人自尊啊。”
張彬越是這樣,越是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而且馬玉龍越是不服氣,他撲上去,指着張彬鼻子罵道:“賣菜的野種,你他媽給老子說清楚了,不說清楚,我立馬找人掀了你媽的破菜攤。”
“你他媽的敢。”張彬瞬間被激怒了,欺負他可以,但是欺負他媽就萬萬不能夠!
啪!
張彬的右手重重的拍在了課桌上,課桌的面板直接被拍折斷了,與此同時,他蹭一下站起身來,右手如閃電一般探出,一舉扣在了馬玉龍的脖子上。
馬玉龍立即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鐵籤子掐住了,摳的他呼吸不暢,進入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多,他眼瞅着就要窒息而亡了。
大家看着這一切,驚的都呆了,都忘記了上去勸架。
只有孫麗麗臨危不懼,坐在位置上冷冷的輕聲來了句:“能殺人不算本事,能誅人心那纔是真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