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這裡的住宅是建在棺木之上的,按說不該纔對,我懷疑當年建造的時候,被風水師戲耍了一通,所以這的居民一輩子都走的黴運。”
“這話怎麼說的?”
張彬慢慢解釋道:“住宅建立在棺木之上,這叫壓棺,是壓人家祖墳風水的,會讓陰靈不安,從而會壓住後來者的風水氣運,禍害子孫。”
“有這麼一說?”劉大林吃驚道。
“風水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說不準的。”
劉大林點頭道:“我信它,我家那玉如意就是最好的證明。”
“既然這樣,這片地區的拆遷你留點心吧。”
“我知道怎麼做了,請專家來處理。”
掛了電話,張彬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蘇雅倩,把今兒碰到的事情告訴她,其實是想讓她轉告自己的父親一下。
即便再不好的人,再不喜歡的人,可畢竟是蘇雅倩的父親,多少要替蘇雅倩考慮下,不想她因爲父親出事而傷心。
蘇雅倩感激一番,忙把事情告訴了父親,可他不聽,她也無奈。
過了兩天,張彬聽說了,拆遷的工作請專家處理,魏魁一聽不開心了,當即斥資買下那不少宅子,國家有銘文規定,屋主人住宅處挖出的文物,理應歸屋主所有。
他這也算是別出心裁了,可惜偏財不是那麼好撈的,這次更是惹了大禍,居然挖出了一顆抗戰時期殘留下來的毒氣彈。
沙林毒氣一經爆炸,造成了百來號人中毒,一時間滿城驚慌,紛紛謠言四起,說有百來顆毒氣彈就在住宅下來。
鬧的人心惶惶的,政府忙組織專家進行闢謠,安撫民心。
張彬聽到了消息,立馬找到蘇雅倩趕往了醫院進行探視,加護病房內,魏魁性命垂危,母親在外哭的眼淚婆娑的。
蘇雅倩見了,忙安慰母親。
“張彬,是你。”衛妙月來見家屬下達病危通知單,一見是張彬,又驚又喜。
張彬點點頭道:“衛大夫,你好。”
“你是這位病患的家屬?”
張彬搖搖頭,指了指蘇雅倩,道:“這是他女兒蘇雅倩。”
“你好,蘇小姐,這是病危通知單,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他中毒太深,而且又是處於爆炸的中心地帶,身上多次損傷,內臟大量出血,器官已經開始衰竭,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一聽這樣,蘇媽媽悲從中來,哇一聲哭暈了,蘇雅倩忙安排她媽去休息。
衛妙月衝張彬道:“那天看你和警察局長認識,你沒把那的情況嚴重性和他說嗎?怎麼還鬧出這樣的事情。”
張彬無奈道:“我已經和他說了那地方不好挖,上面已經調專家來進行挖掘,不想這位還是一意孤行,私自挖掘,都是貪心鬧的。”
衛妙月看了病患一眼,問道:“這次你有法子救人不?”
張彬苦笑道:“你當我是神醫啊。”
衛妙月莞爾笑道:“我還當你無所不能了,走吧,別看了,雖然說醫者父母心,但是這種爲了錢財命都不要的,實在是沒什麼好值得同情的。”
張彬隨她離開,說道:“做醫生的是不是都會變得麻木不仁啊?”
衛妙月老實道:“一開始就業的時候,會同情那些沒錢看病的,可漸漸的也就麻木了,這是個經濟社會,我們同情了他們,最終會餓死我們自己的。”
張彬不解的看向她,衛妙月道:“你想啊,如果一個病人因爲沒錢看病,我去幫他支付,這錢就要我擔負,那我這個月工資豈不是沒了,我是不是要餓肚子?”
“這樣啊,所以你們做醫生的也不是天生的鐵石心腸,都是逼着自己硬起心腸的。”張彬感慨道。
“可不就是,哪個學醫的開始不是有那份蠢蠢欲動的造福社會之心,可到最後……”
衛妙月話還沒說完,便有護士匆忙趕來,叫道:“衛大夫,不好了,急診室突然送來一個怪病症患者,王大夫請你過去瞧瞧,看是不是中毒。”
“走。”
張彬跟去瞧瞧,急診室是拉上簾子的,他也看不到內裡的情況,反正就聽見裡面什麼心律多少,打強心針之類的術語問題。
很快,病人被推了出來,衛妙月一臉的疑惑不解,張彬瞄了一眼病人,咦了一聲。
衛妙月敏銳的察覺到了張彬臉色變了,奇怪問道:“你看出什麼端疑了?”
“等一下,我看看這病人的手。”
護士不理會,衛妙月發話道:“停下來,讓他看看病人。”
護士這才停下來,張彬走過去,檢查起這病人的雙手來,衛妙月湊過來疑惑不解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張彬沒有說,只是反問道:“據你初步估計,這病人是什麼病?”
“應該是服用了某種不知名的藥物,這才導致他昏迷不醒,還口吐白沫,心律不齊。”
張彬搖頭道:“錯了,你看他的雙手,沒有浮腫,也沒有中毒的發紫現象,所以我斷定不是中毒,再說,你就沒留意他雙手的老繭嗎,這老繭會是普通人留下來的嗎?據我估算,他是被人打成這樣的。”
衛妙月仔細檢查了下這病人手上老繭,發現握拳面老繭特別厚,疑惑道:“他好像是練武的人,這拳頭上的老繭好厚。”
張彬點頭道:“不但是練武的人,看他身上傷勢很多,舊傷添新傷,應該是長期從事搏擊運動,很可能是打黑拳的,造成他昏迷不醒的,應該是這耳後一擊。”
“不可能,如果是腦震盪,我們會檢查到的。”衛妙月當即質疑道。
張彬笑道:“我又沒說是腦震盪,他這是練武人的暗勁給打昏的,你等一下,我推拿下,保證他立馬就醒過來。”
張彬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始推拿,然後在這人腦門上狠狠一敲,看似滑稽沒有根據的一拍,居然把人給弄醒了。
病人醒來,當即就可以下地,問道:“我怎麼在醫院內?”
王大夫急忙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噁心想吐,眩暈的感覺?”
“沒啊?我好好的你問我這些幹嘛,走開。”這大漢一把推開大夫,就要出院,王大夫覺得驚奇,連忙追過去給他做檢查詢問。
衛妙月也是驚訝的張開小嘴,呆呆的看着張彬,過了許久纔回過神來,詢問道:“你也太神了吧,你這醫術和誰學的啊,我要去拜他爲師。”
“我師傅是個和尚,如果你要拜師的話,可是要削髮爲尼的。”張彬打趣道。
“哼,我纔不做姑子呢,跟我來,我要把你腦袋裡的東西都挖出來。”
張彬被帶去她的辦公室,衛妙月追着問:“剛剛你說暗勁,這是個什麼東西?”
“就和武俠小說裡說的氣功有點一樣,不過也不全是,抽象的說,我也說不清,這樣,你拿張紙頭,試
着用肘擊擊破它。”
衛妙月試着肘擊,怎麼都不行,道:“紙沒有固定好,根本就捅不破。”
“你拿好了,我來。”
衛妙月拿住一角,臨空着紙張,張彬瞅準了,迅猛的一下轟擊而去,紙頭破碎了,
這一下快如閃電,衛妙月詫異的看着被轟破的紙張,這個破碎口很奇怪,就好像被筆洞穿了一般,普通人哪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就是你說的暗勁?”衛妙月驚的美眸瞪大了看他。
張彬點頭,徐徐解釋道:“暗勁其實就是利用身體各部,在擊打東西時,身體由內而外瞬息爆發的一股力量,這股力量與常見的力量不同,所以練武的人稱之爲暗勁。”
“那剛剛那人就是被暗勁打傷的,傷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那人應該是被人肘擊了耳後,造成了短暫的休克,只要把打擊造成的血液衝擊驅散也就沒事了,當然,如果一直散不掉這血液,就會形成血腫塊,造成生命威脅。”
“你也是練武的人,有多厲害?”衛妙月已經忘了求醫的事情,反倒對武功好奇起來。
張彬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學藝不精,暗勁也就只能打出一波來,據聞厲害的人暗勁可以打出二重奏。”
“二重奏?拜託你說清楚了,別說的雲山霧裡的。”
張彬呵呵笑道:“你是外行人,也難怪聽不懂,簡單的說,擊打物體時,有明勁和暗勁,明勁你也能打的出來,暗勁我能打,不過我只能打出一次,無法連續擊打出第二波來,這下明白了吧。”
“懂了,人體還真是玄妙,居然有暗勁這種東西,真想學下。”
張彬聽到衛妙月異想天開的想法,笑道:“你想學,遲了,暗勁這種東西得從小練,骨骼經過師傅指點淬鍊後,才能聚集暗勁,我能學會一重暗勁,已經是老天恩賜了。”
“你不是從小練的嗎?”
張彬搖頭:“不是,練武講究機緣,算了,不說這些了,和你說下我的醫術來源,其實我都是看一本書得來了,這書叫《玉相》,是前人記載來的。”
“這書在哪?”
“在我家裡,你想看?”
“想,走,帶我去你家。”
張彬沒想到這個衛妙月對醫術居然如此狂熱,也不好推辭,便帶着請假的他去了家裡。
進門,幸好餘薇薇不在,不然醋罈子又翻了。
張彬進屋取書,衛妙月打量了一下屋內情況,見他拿來了書,便問道:“你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張彬一愣,搖頭道:“哪有,我還是大學生,其實吧,我不是什麼大夫,我根本就不懂醫術。”
“什麼,你不懂醫術,那你憑什麼解毒救人。”
“第一,那天的屍毒是湊巧,第二,今天在醫院,那是練武的人,內行人看行,一看就知道是擊打損傷,所以我能醫這人,不信你看看這書就知道,我沒有說大話,我很多醫術都是照本宣科。”
衛妙月迫不及待的打開書本看了看,看完後她把書交還給了張彬,癟着嘴道:“這書上記載的太多迷信,對我沒用,看了只會對我造成困擾。”
張彬心裡明白,學西醫的,和學中醫的背道而馳,強行接受反倒會亂了腦子,對她行醫不好。
“你除了是學生外,應該還有別的身份吧,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做個單純的學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