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咋說?”
畢雪雁看向了張彬,遞了一個悲哀的眼神,道:“小姑父,這次你死定了。”
“嗯?和我什麼關係?”
畢白梅嘆道:“事情出在福來縣和容縣的交接地,老爺子聽後就發火了,對你當初怎麼就沒把那片管好很是不開心。”
“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嘛。”張彬苦澀道:“我都離開那一年了,那的情況我哪裡會知道。”
畢白梅道:“可不是嘛,不過端木家當年在部隊裡救過老爺子的命,老爺子覺得虧欠的很,所以纔會對你埋怨,我也勸過了,他也想開了,不過要你去見他一面,老爺子要是罵你幾句,你可千萬別發火啊,他心裡窩着火呢。”
“我懂,這種事情換了我,肯定是要生大氣的。”張彬點頭表示明白,起身便道:“咱們現在就去吧。”
“不好吧,你坐飛機都這麼累了……”
“不用,就這麼去,反倒叫老爺子知道咱們的誠心,親家有難,咱們必須幫,走。”
張彬和畢白梅回了大院,客廳內,一個絕色村姑手裡抱着個孩子,正呵護着,見到張彬,擡頭看了一眼,繼續埋頭看孩子。
老爺子見張彬來了,道:“你回來了?”
張彬臉色陰沉,也不坐下,直接往書房走去,老爺子見了,心裡一喜,起身進屋。
“坐。”
老爺子讓張彬坐,張彬沒坐,道:“老爺子事情我瞭解了,你的意思是什麼,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回去整死對方。”
老爺子見他這麼上心,道:“這事過了年我自有安排,坐下說話,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
張彬坐下,把賬戶寫給了老爺子,道:“這是她給我的瑞士賬戶,凱麗家族的財產以及克洛伯家族的,都在裡面。”
“你小子把這些給我幹嘛?”老爺子嘴上這麼說,但是眼裡卻閃過精芒。
張彬神色冷峻說道:“華夏需要改革了,我希望您擅用這筆錢。”
“小子,你想做什麼?”老爺子沒有想到張彬會冒這麼一句,他原本以爲張彬是希望用這筆錢來開放上次從島國竊取的技術。
張彬拍着桌子道:“一黨執政,就好像古代的皇帝執政,即便現在皇帝是清明的,但是黨派卻已經滋生了蛀蟲,既然生了蛀蟲,就說明這個政體還是不完善,我們何不……”
張彬把手一翻,老爺子氣的叫道:“臭小子,你要造反啊。”
張彬冷笑道:“這不是造反,而是改革,政黨想要自己從上面剔除腐肉,實在是難上加難,因爲誰都怕肉疼,你說呢。”
老爺子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可是你這麼激進,容易產生分裂的,咱們能不能別這麼亂來。”
張彬擺手道:“誰說我會立馬改革的,我是個懶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咱們家的下一代再說吧。”
張彬剛剛還是豪言壯語,此刻卻是懶散到底,這一前一後的反差,足夠叫老爺子大跌眼鏡的,他咳嗽兩聲,道:“說說你到底想怎麼改革吧,如果
可行,我或許會支持。”
張彬呵呵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想老爺子你在部隊裡秘密發展下,政權都是槍桿子裡出來的,到時候如果現在的政黨再腐敗下去,腐敗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就發動政變,扶持新黨上位。”
“說的倒輕巧,哪有那麼容易。”老爺子感慨道:“一旦發動政變,苦的是百姓。”
“那是時機不到,時機一旦成熟,一切都迎刃而解,再說了,咱們肯定不打無準備的仗,你說是不?”張彬笑盈盈看着老爺子。
老爺子沉默許久,道:“這些改革以後再說,應該是下幾代的事情,現在沒到時候,不過我可以秘密發展軍隊勢力,有了那些高科技,不愁發展不出一隻獨立在政權外的鐵軍來。”
見說服了老爺子,張彬呵呵笑着出了書房,和林清攀談起來:“嫂子,我是張彬,大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過了年,我就回福來縣去整死那幫龜孫子。”
“謝謝,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應該的,誰叫咱們以後是親家呢,小思雨,來笑一個。”
粉嫩可愛的孩子抱入懷裡,立馬就笑了起來,小可愛臉上若隱若現的兩個酒窩很迷人,張彬瞧見這麼可愛的女孩,覺得配上自己兒子一點都不委屈。
……
張彬在燕京逗留了兩天,便返回水木市,畢竟是公務員,得去做做樣子,混到過年前。
回來了,大家都衝張彬道賀,張彬不解問道:“我說你們和我道賀什麼啊?”
衛凌風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咱們部門這些日子的政績做的不錯,受到省裡的表彰,誇讚這個試點改革改的好。”
“這個啊,又沒有什麼獎勵,道賀什麼都不頂用。”張彬癟癟嘴道。
“你小子還不知道好啊。”凌素雅走進辦公室,道:“改革是你一手經辦的,弄的好,可是入檔案的,是一大政績,你就等着升職吧,這樣吧,從今天起你從財務科調到辦公室來做主任吧。”
“啊?”張彬咂巴眼睛道:“你沒開玩笑吧,又想搞什麼鬼,我可告訴你,我可不幫你拉投資,這個辦公室主任我不做。”
凌素雅氣的直咬牙,好心好意拉張彬做個實權職務,不想他還有所懷疑,氣的叫道:“你不做是吧,財務主任你也別做了,給我做回科員來。”
“得,我就知道這女人小家子氣。”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張彬賠笑一聲,急忙去搬東西,重新收拾辦公桌,其他人瞧了,呵呵大笑不已。
對於降職,張彬反正是無所謂,無非就是少了點福利而已,他不在乎,繼續在辦公室裡混吃等死。
這天凌素雅看不下去了,把他揪了出來。
張彬問道:“你幹嘛找我出來?”
“看你挺悠閒啊,走,跟着我去買東西,你負責提貨。”
“得,就知道你拉我沒好事,走吧。”
張彬開車要去商店,凌素雅叫道:“去古玩街,我爸喜歡古董,先去看看古董。
”
張彬遵命開車到了古玩街,水木的古玩還是很發達的,畢竟是大市,所以這裡的生意很熱鬧,尤其是年關的時候,更是熱鬧非凡。
凌素雅在前,一家家店鋪看東西,張彬在後瞧着,也不多話。
“老闆,你這瓷娃娃是用來幹嘛的,好有趣啊。”凌素雅指着架子上一個個活潑可愛的瓷娃娃,問道。
老闆笑道:“小姐,你可把我問住了,我也就是看她好看,這才收來的,你要是喜歡,可以買一個回去。”
張彬瞧了下這些瓷娃娃,咦了一聲,道:“這好像是苗族的特產,最好別買,有問題。”
老闆驚訝的看向張彬,急忙問道:“先生,你知道這東西的出處?”
張彬拿起一個來,把瓷娃娃的底部翻個底朝天看起來,見下面有個小洞,洞口很粗糙,再看其他的瓷娃娃,也是如此,而且洞口各有不相同,這才確認道:“這東西應該是苗疆人煉蠱用的瓷娃娃。”
“什麼?你開玩笑吧,拿這麼漂亮的東西來煉蠱,這也太奢侈了吧。”凌素雅立馬反駁道。
張彬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些東西都被人深加工過了,所以你們看不出原樣來,他之前應該都是泥娃娃,不過後來被人放入爐火中淬鍊加工過了,所以才成了瓷器,本來應該是泥娃罐頭。”
“是嘛?”老闆拿起一個來,很是不解問道:“你說這個以前是用來煉蠱的,有什麼憑證?”
“憑證就在這洞裡面,你拿一清水來。”
老闆讓夥計端來了水,張彬把瓷娃娃放入其中,這水面很快便被染成了青綠色。
“這水怎麼變色了,太神奇了。”老闆俯下身要近距離的觀看,張彬急忙拉住他,道:“這水有劇毒,湊近看,揮發的毒性對眼睛也是有害的。”
張彬話音才落,老闆已經開始揉眼睛,不斷垂淚道:“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厲害。”
張彬道:“有沒有銀針,銀針插入這水中,肯定變色。”
老闆取來了銀針,交給張彬一試,銀針立馬變黑,他頓時嚇壞了,這娃娃如果賣給了別人,誰要是一不小心中毒了,那他豈不是要擋上過失殺人的罪名。
凌素雅呆呆的看了下那盆綠水,喃喃道:“張彬,幸好你認得這東西,不然買回家去,我爸肯定要出事。”
張彬呵呵笑道:“其實這東西不入水是不礙事的,不過東西擺放家裡哪能不落灰,落了灰塵就會去擦,一旦沾水,那擦拭的人就會遭殃,老闆,看你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害處,這次就不追究你的問題了,趕快把東西都銷燬了吧。”
“是,是,我一定銷燬。”老闆連連點頭答應。
張彬和凌素雅就要出門離去,老闆急忙喊道:“等一下。”
張彬回過頭來問道:“怎麼?還有問題。”
老闆道:“是這樣的,賣給我東西的人手裡還有很多這東西,我看二位都不是普通人,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們幫忙把那人手裡的這些害人東西都給銷燬了,免得他再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