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不禁感慨,現在的騙子哦,還真是手段多多。
側耳傾聽一下屋外的談價,騙子是死活不打算出售那兩張椅子,也是,這就是個餌料,釣魚上鉤用的,豈能過早的拋售。
張彬尋思了一番,當下出了臥房,來到堂屋,對着周雪雁喊道:“雪雁姐,這太黑了,我腳都撞疼了。”
說着張彬一瘸一拐的走向她,途中更是踉蹌了一下,嚇的周雪雁忙奔過去扶住胳膊關照問道:“怎麼樣,要緊不要緊。”
張彬拿手偷偷的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搖頭道:“沒事,就是有點疼,要不咱們明早再來看看吧。”
“明早啊,這不成,我有事要出門一趟,得晚上纔回來。”騙子苦着臉無奈道。
張彬就知道是這樣,衝着周雪雁的胳膊使勁的掐着,周雪雁意識到不對勁,看了看張彬,最終無奈道:“那也沒辦法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您這逛逛吧。”
周雪雁扶着張彬就要走,騙子一見不上當,忙急着攔道:“別介啊,再看看,我屋內還有很多好東西呢。”
張彬癟嘴道:“你屋內東西好是好,可是太不上檔次了,什麼皮靴,箱子什麼的,我們可看不上眼,倒是你院子內的那桌子,我看上了。”
“啊?”騙子傻眼了,錯愕的看向了院子內,星光下,那張石桌泛白,顯得格外的孤涼。
騙子很是意外,張彬怎麼就看中這不值幾個錢的石桌了呢?
周雪雁也很意外張彬怎麼就看中一張石桌了,那石桌又笨重又其貌不揚,怎麼看都怎麼遭人嫌棄,她很意外的問道:“彬子,咱們要那桌子幹嘛?”
張彬笑道:“我就是瞅着好看,你說這桌子要是擺咱們小區公園內,是不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周雪雁又是一懵的,她小區哪有什麼公園,張彬這根本就是藉口。
他的奇怪舉動越發叫周雪雁好奇了,於是了陪着演戲道:“好像是不錯,可大老遠的咱們搬個石桌回去,不是傻子嘛。”
“倒也是哦。”張彬摸着下巴,想了想,當下指着那幾張木凳道:“要不買那幾個木凳回去好了,他們體積小,正好可以放車廂內,回家後咱們再去買個石桌回來,正好湊一對。”
周雪雁忙看向了騙子,問道:“那幾張凳子怎麼賣?”
騙子掃了一眼凳子,回道:“那凳子醜不拉幾的,也不值幾個錢,就一百一張吧。”
“好。”張彬一口答應下來,伸手就掏錢。
“彬子,慢點掏,這凳子纔不值四百呢。”周雪雁死死摁住張彬掏錢的手。
騙子一見這樣,忙不悅道:“這位小姐,一百塊一張凳子,很貴嗎?好歹這是實木的,雖然樣子不好看,但是放哪都這個價,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不賣了。”
“行行,我買,給你錢。”張彬不顧周雪雁的勸阻,硬是掏出了四百塊來。
騙子拿了錢,臉還是有些不開心,指着凳子道:“東西你們自己搬走吧。”
“你就
不能幫下忙嗎?”周雪雁也很不開心,直接不客氣的嘟囔道。
張彬則拉着她就走,忙着搬凳子。
周雪雁想幫忙的,可是伸手去擡的,發現木凳特別沉,不禁埋怨道:“這什麼東西啊,這麼重。”
張彬嬉笑着小聲道:“好東西哦。”
周雪雁一愣的,賊兮兮的瞄了一眼騙子,忙小聲追問道:“什麼好東西?”
“噓,一會兒再說,先搬出去,我怕這人反悔。”
“他敢。”周雪雁還來脾氣了,可能是因爲沒買下那兩張椅子的緣故,她對這騙子很不順眼。
張彬拉着她幫忙,四張凳子很快被繩子捆成兩坨,張彬一手一個提着出了院門。
砰!
騙子一把把院門摔上,周雪雁嚇了一跳,氣的就要去和理論,張彬喊道:“別喊了,他沒騙着咱們的錢,心裡有氣,正常的。”
“騙子?”周雪雁一懵的,隨即詫異的不信道:“不會吧。”
“邊走邊說。”張彬提着木凳就走:“剛剛我到裡屋走了一遭,發現這屋內的東西,除了那兩把椅子外,其他全是假的,那兩把椅子叫做餌料,是用來勾咱們上鉤的。”
“不會吧。”周雪雁更驚了。
張彬嬉笑道:“雪雁姐,你還別不信,這屋子裡東西我都看過了,假的離譜,有的是拿馬糞紙刷了桐油糊弄人的,那玩意一遇水就化的沒影沒蹤,對了,你看這家家戶戶的燈火輝煌的,就獨獨那家沒燈火,這大夏天的,又悶熱的要死,是個傻子都知道先把電線接上啊,可那屋子什麼都沒有,空調沒,電風扇也沒,窗戶也不開,就是存心把人熱的腦袋發暈,黑的眼睛發矇,叫你辨認不出真假來。”
“我靠。”被這麼一點撥,周雪雁氣的直接爆了一句雅口。
她咬牙氣憤的罵道:“該死的黃彪,連老孃我都騙,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張彬一聽是黃彪介紹來的,臉色頓時一沉的,勸說道:“雪雁姐,黃彪這是個典型的小人,如果酒店總經理找到合適的人,還是早點頂替了吧。”
“你說的是,回頭我就向其他股東提這事。”周雪雁點點頭贊同張彬意見。
二人來到了車邊,周雪雁開了後車廂,張彬把木凳塞進去。
“彬子,你不是說那屋子裡除了那兩張椅子其他都假的嘛,那你要這玩意幹嘛?”
張彬得意一笑道:“雪雁姐,我是說屋子裡東西都假,可沒說屋外面沒有好東西哦,這四張木凳可都是好東西哦。”
“好東西?”周雪雁瞅着這四張木凳,怎麼瞅都不對勁,直搖頭道:“你沒發燒吧,這就是幾個樹樁,難看死了。”
“誒,就是要它難看,越難看越好。”張彬反倒笑的越發神秘起來,直瞅的周雪雁納悶不已,催促道:“這到底有什麼價值啊,你快說、快說。”
張彬見周雪雁都好奇不已,反倒不急着說,先上車再說。
周雪雁急的不行不行,上車發動車子直追問:“快
點說噻,我的好弟弟,你想好奇死你姐姐我呀。”
“好,我說,不過雪雁姐,你這次可要好好感謝我哦,不然下次我可不陪你出這勞什子的遠門。”
“啊呦,你小子也學會打賴皮要好處啦,行,只要你這東西價值連城,別說好處了,要姐做你情婦都成。”
說着周雪雁居然伸手掐了張彬胳膊一把,繼續調戲道:“你小子要是這都能撿漏成功,可是絕對的人才,這麼大本事的男人姐我不倒貼,天理難容啊。”
張彬暴汗的揉着胳膊,鬱悶道:“雪雁姐,你就知道打趣我,咱們有可能纔怪,你也不怕外人說你老牛吃嫩草。”
“姐我還就不在乎,不過我可是說過了,你要買了垃圾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情婦呢,踩死你和踩死螞蟻一樣。”
周雪雁說着腳下一踩油門的,車子猛的竄出去。
張彬擦了額頭冷汗一把,驚的忙說道:“別看着木凳醜,這可是滿瘤疤老料,而且還是小葉紫檀木的,你說值錢不值錢。”
噶!
周雪雁猛的一踩油門的,驚的機械扭動脖子看向張彬,雖然她不懂什麼是滿瘤疤老料,但是小葉紫檀木聽說過,那可是價值連城的木頭,目前國內這類木料都快要絕跡了,完全要靠進口供給。
“小葉紫檀木,真的嗎?”周雪雁吞了口吐沫,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弱弱的問道。
看着周雪雁那雙飢渴的剪水秋眸,張彬鄭重的點頭道:“是真的,這東西可是比金價還高哦。”
咕嚕!
周雪雁猛的吞了一口口水,比金價還高,剛剛她擡都沒擡動,這四個木凳湊一塊,那得是多少斤啊。
金子可是按照克來算的,這下發達了!
周雪雁的雙眼已經完全要被美元符號佔據了,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下來,臉色一沉的衝張彬罵道:“死小子,就知道騙姐,小葉紫檀木雖然珍貴,可也沒到比金子還貴的程度,你這糊鬼呢。”
張彬打趣笑道:“糊鬼也不敢糊弄雪雁姐你呀,我可是等着你兌現做情婦的承諾呢。”
“死小子,就知道騙鬼。”周雪雁不信這真比金子值錢,上手就掐張彬。
張彬被她掐的直躲,無語叫道:“雪雁姐,別掐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哼哼,看你下回還敢騙我不。”周雪雁見他求饒,也教訓夠了,便停下手來發動車子,可是發現不對勁了,車子怎麼發動不起來。
她急的急忙下車,打開前車蓋一看,乖乖,一股子油煙味,壞了,車子引擎拉缸了。
張彬下車跟着來看,見車子在冒煙,問道:“雪雁姐,你車是怎麼了?”
周雪雁氣惱的一腳踢上車:“這該死的海馬車,破日系車,我怎麼就倒了八輩子血黴,這時候給我拉缸了,我操。”
此刻車子在山道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難不成要她們兩個在車內過一夜?
這大夏天的,兩個人擠在車內,那還不熱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