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畫的鬼符,看好了。”
張彬把符籙畫好,撕扯下來,一聲疾下,符籙燃燒而起,頓時化爲了數只冒着青煙的紙鶴,這紙鶴直接透窗戶而去,直落後面的車內。
只聽見一聲慘叫,車子震動起來。
朱旭可以清晰的看見車內的人在互相撕扯扭打,模樣猙獰無比。
這般詭異的事情就出現在朱旭的面前,讓他不得不相信,他驚懼的看向張彬,小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叫引靈符,可以招惡鬼附體,惡鬼附體後,就和他們一樣,註定要慘死。”
朱旭再看了一眼後面,見車前窗上已經是鮮血淋漓的,渾身一寒的,急忙開車離開這裡。
朱家在北方,不過總部離燕京不遠,開車也就大半天的路程。
張彬下車,見到了半山腰上的別墅,山下有着不少的暗哨存在,笑道:“這麼嚴密的防衛,你們防賊呢。”
朱旭苦笑道:“不得不如此,得罪的人多,商場上,政壇上,還有武林中人,仇家無時無刻不想把我朱家顛覆。”
“所以你們家就主動出擊,於二十年前給了西門家重創。”
朱旭聽到這話,沉默不語了,張彬也沒有多話,擡腳向着半山腰別墅走去。
到了別墅門口,朱家主朱莫親自來接,入內,奉茶,張彬端起了茶杯,晃盪了兩下,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來。
朱莫一見心裡一頓的,暗道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不過張彬還是一口把這毒茶喝乾了,還笑盈盈問道:“還有沒有毒茶了,我還沒喝夠。”
朱旭一驚的,他沒想到老爸會下毒毒害張彬,而朱莫也是沒想到張彬會真的識破這是毒茶,不禁佩服的拱手道:“先生厲害,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彬一口把毒茶給噴了出來,揮手道:“剛剛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別叫我再見到第二次,否則就算你真的毒死了我,你朱家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也必定要曝光。”
“是,是。”朱莫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道:“請問你想把我大哥的兒子朱秉承咋樣?”
張彬笑盈盈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朱莫渾身一驚的,皺眉道:“能不能不殺?”
“朱家主,你覺得不殺是好事嘛,聽你兒子說,貌似這些年你的家主位置做的不是很舒服啊,你希望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再在你兒子身上發生嗎?”
家主爭鬥,都是勝者爲王,不過朱家卻是敗者也委以重任,如此一來制衡了家主的權利,導致這些年來朱莫的大哥朱狂處處與他作對,更是要扶持他的兒子朱秉承上位。
朱莫心裡有氣,只是不好發作,如今有了張彬的鼎力相助,他開始露出自己的獠牙來,一拍桌子道:“好,就這麼辦,我去聯繫他們過來。”
朱莫離席,朱旭皺眉道:“真的要殺我堂兄嗎?”
張彬哼道:“你覺得他還有活着的必要嗎?“
朱旭沉默了,他知道家族鬥爭的殘酷性,不過他到底是年輕時淺,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但是卻沒有那個魄力去做。
張彬見他面色難看,再度道:“好好看看你父親吧,如果他不是,你父親現在的窘境就是日後的
你,你是想每日如坐鍼氈,擔心受怕,害怕哪天自己被人奪走了家主之位,還是想要獨攬大權,好好發展家族勢力?”
朱旭想了想,眼裡射出駭人的目光來,道:“我要將我朱家壯大,不要仰人鼻息。”
“好,兒子,有志氣。”朱莫回了客廳,見到了兒子眼裡的氣勢,鼓勵道。
“人聯繫了?”張彬淡然問道。
“來了,明日便到,不過還請張先生幫我一個忙。”
“你是要我出手殺他們對嗎?”
“不是。”朱莫道:“他們兩個我親手料理,我是想你幫忙阻攔家族的長輩,我的二叔,他是個高手,據說已經突破了先天巔峰。”
一聽突破先天巔峰,張彬的雙眼陡然一亮,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這個忙我接了。”
“時候不早了,先生請入席。”
吃完飯,張彬被安排進了客房,朱莫父子兩則在書房內密謀。
“爸,這事你有多大的把握?”朱旭詢問道。
“五成吧,你的二爺爺武力太強了,只要能解決他,一切都好辦,如果張彬不行,那咱們就……”
朱莫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已經沒有必要說出口了,朱旭猶豫了下,說道:“爸,今天回來的時候,我見到張彬出手了,很詭異,很可怕。”
“哦?他使的是什麼招數,看得出門派不?”
朱旭搖頭道:“沒有招數,就一張紙頭便把人殺了。”
“這怎麼可能。”朱莫大爲震驚。
朱旭徐徐解釋道:“他咬破了手指頭,在一張紙頭上畫了一張符籙,然後符籙燃燒了,化爲了幾個虛影的紙鶴飛入了人腦中,慕容家的兩個老僕就自相殘殺起來,很是恐怖。”
“符籙,修士,不會吧。”朱莫此刻是又驚又懼又喜,他雙手緊緊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激動的站起身來,在書房內來回走動了幾圈,眼裡閃過決絕之色,道:“兒子,這個張彬極有可能來歷不凡,咱們務必不能開罪,要極力拉攏,明白嗎?”
“我曉得了。”
“去休息吧。”
看着兒子離去,朱莫打開了一個秘匣子,內裡有着一方玉佩,盒子打開的那一刻,濃郁的靈氣撲面而出,只是可惜朱莫卻不知道靈氣的珍貴,只是呆呆的看着玉佩,喃喃道:“先祖曾經說過,這玉佩會由修士拿走,會不會就是張彬?”
次日,張彬在客廳等候朱狂父子到來,不過等了許久都乏了,於是拉着朱旭下棋。
棋還沒下完,人就來了,朱旭要去接人,張彬卻拉住了他,讓他接着下。
朱狂,朱秉承,已經朱狂的父親,也就是朱家的二爺爺,朱白沫,一起進屋,見到朱旭被張彬拉着下棋。
朱秉承一驚的,脫口喊道:“爸,爺爺,就是他,他就是張彬。”
一聽是張彬,朱狂臉上露出慍怒之色,朱白沫更是眼冒殺氣,走上前去,一下子就把朱旭從位置上擠了下來。
“小子,很喜歡下棋嘛,我來陪你玩玩。”
張彬擡眼看了看朱白沫,見他鶴髮童顏的,笑了笑,道:“好啊,請。”
張彬推動棋子,手上靈氣竄出,通過棋盤向着朱白沫的身上
殺去。
朱白沫一見,二話不說,也推棋子,二人在棋盤上鬥起了內勁,一時難以分出勝負。
“老二,你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勾結這人。”朱狂扭頭瞪向了朱莫,厲聲質問。
朱莫笑裡藏刀道:“哪能啊,你沒見到我兒子是被他脅迫的嘛,來,喝杯茶,咱們看着二叔怎麼打敗這小子。”
朱狂一聽這話有理,剛剛的確是張彬在脅迫人,也沒有留心,端起茶杯便喝,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
茶水入肚,朱狂父子忽的腹部疼痛,他察覺不對,衝朱莫喝道:“你居然下毒毒害我們。”
朱莫冷笑道:“大哥,你別可別怪我無情,是你的兒子太沒腦子了,能撿回命來就不錯了,可爲何還要害我朱家。”
“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你勾結外人,意圖不軌。”朱狂立馬盤坐逼毒起來。而他的兒子已經中毒已經昏迷了。
朱莫繼續說道:“你兒子自己蠢,明知道張彬得罪不起,就沒腦子的想要煽動其他家族的人殺害他,可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人家的背景,張彬連咱們家二十年前勾結天魔宗的事情都知道,這樣的人是輕易能開罪的嗎?爲了保全我們朱家,對不住了,大哥。”
朱狂一掌拍在了朱莫的胸口上,朱莫眼睛一睜,一口毒血噴出,身子倒下,死不瞑目。
朱白沫見兒子孫子慘死,心神一動,張彬趁機一顆棋子打上了他的膻中穴,頓時叫他全身氣勁散亂下來。
“我還當真的就是突破先天呢,感情你連門檻都沒摸到,沒意思,真沒意思。”張彬無趣道。
朱白沫身子發軟,目光卻兇狠狠的瞪來:“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彬冷笑道:“你生前都對付不了我,我還會怕你做鬼來害我嗎?再說了,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張彬說的是真的,他自從修真以來便知道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有的只是人的精神力,說白了就是一個人的意念,意念會隨着身體的隕滅而飄散的天地間。
這股意念有時候會聚集成形體,這就是人們常常看見的鬼,其實這股意念是雜亂不堪的,有的都是衆人生前的一股意志,沒有自己的記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存在,只會憑着本能去行事,這也就形成了惡鬼的傳說。
而所謂的鬼神,鬼是杜撰,人們誤會產生的,至於神人嘛,張彬猜測可能就是異能強大的修行者,他們的壽命比常人長,能力比普通人大,普通人自然而然就把他們神化了。
朱白沫聽到張彬這話,眉頭蹙起,哼道:“動手吧。”
張彬衝朱莫揮揮手,朱莫上前,一張劈了他。
餘下的事情便是朱家內部事情,張彬不需要操心,他樂呵呵的旁觀。
而對外放出的消息是朱家遭受不明勢力偷襲,朱秉承死於神秘人掌下,死時發現他戴上了人皮面具,真身早已經死於樓蘭遺址中。
此事一經公佈,各大世家半信半疑,紛紛派遣人來查看屍體,朱家早已經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來看的自然是一具假的屍體。
世家們紛紛相信朱秉承早死了,所以對於張彬殺害潛龍小隊的事情也就不成立了,於是這便成了武林一大疑團,讓人無從查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