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女聲的還有嘩嘩的水聲,張彬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副誘人畫面,淋浴噴頭上,水珠成串拍打而下,一隻欺霜賽玉的玉臂正撩人的查看水溫,水珠拍打在細膩的嫩膚上,肌膚被澆的白裡透紅,好不誘人……
張彬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然今晚可就要失眠了,忙道:“少來,一聽就知道你在洗……洗衣服,我找你有事。”
蘇秦聽到張彬替自己掩飾的話語,咯咯笑道:“你怎麼不說我在洗澡呢,我告訴你哦,我正在脫內衣,猜猜我脫到哪件了。”
張彬鼻子一陣發酸,被誘惑的漲紅了臉,叫道:“別鬧了,說正經的,於雲帆你知道不?”
“知道啊,咱們的市委秘書長嘛,問他幹什麼?”蘇秦不解問道。
“問問你我去討好他,給他送份大禮如何?”
蘇秦聽這話一愣的,蹙眉想了想,問道:“無緣無故你送什麼禮?”
張彬把事情原委說了下,蘇秦聽後直驚歎道:“張彬啊,你運氣怎麼這麼好,出門隨便撿個姑娘都能攀上高枝。”
“什麼高枝啊,少扯了,你先說說於雲帆這人咋樣,他的政治立場如何?”
蘇秦嗯聲一會兒,回道:“不好說啊。”
“不好說就慢慢說,我聽着,順帶洗個澡。”
張彬奸詐搞怪起來,蘇秦臉微微發紅起來,一隻玉手忍不住撫摸向浴缸內的嬌美胴體上,心裡暗罵張彬撩撥人。
“於雲帆這個人一直是中間派,但是他在市委大管家的位置上做的有些久了,乏了,想要往上挪挪位置,眼下正和市紀委書記徐駿競爭,鬧的有些大。”說的這裡,蘇秦頓了頓,猶豫了下,補充道:“這次咱們縣被陰,我估計和紀委脫不了關係。”
這話一出,張彬頓時明白過來,蘇秦應該是和於雲帆是一派的,而徐駿就是這次的幕後策劃者。
再往深入想想,這個徐駿身爲紀委書記,想必是對市委縣委領導的作風問題很是瞭解,但是呢,他既然想要成爲市一把手,自然是不能明目張膽的調查人。
因爲這樣是得罪幹部的行爲,甚至可能牽扯到省內,影響日後仕途,所以就想借着馬玉龍礦場的事情鬧鬧大,讓輿論力量施壓省委,再對市委進行整頓。
其心可謂陰險極大,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人是有私心的,那幾個被打的記者有前途顧慮,而省裡更有求一方穩定的考量,所以這事就這麼給壓了下來。
“陰啊,也就只有紀委的人手裡握着調查職權才能一竿子打翻人。”張彬感慨一句,不過他也知道,省委尋求的是地方穩定,是絕對不可能任由大面積官員倒臺之事發生的。
所以這次徐駿應該已經被人敲警鐘了,以後多半會收斂點了。
蘇秦說完這些,張彬沒吱聲,這讓她有些擔心起來,問道:“聽了這些你有什麼想法?”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張彬說出這八字來。
蘇秦笑了笑,道:“偏激了啊,這不省裡給擺平了嘛,不過這個人情你得好好把握,加油,太晚了,我睡了啊。”
電話掛斷,張彬笑了笑,直接去敲響了於雲帆的房門,尋思這次馬屁拍好了能得到賞識,估計升官指日可待,心情愉悅,正好靈眼開了。
於雲帆沒想到這麼晚居然還有人找他,喊了聲:“門沒鎖。”
張彬扭門步入,見於雲帆穿着一件白色睡衣,這麼晚了還在伏案批示文件,他擡眼看了下張彬,微微一愣的,疑惑道:“你是?”
張彬忙自我介紹道:“我是縣委辦公室的張彬,有個事想向你彙報下,不知道於秘書長現在得空不?”
張彬一邊介紹,一邊納悶起這於雲帆的官氣來了,按說他是秘書長,這頭頂官氣該是成形的紅色,可今兒見狀,卻不是那麼回事。
紅色歸紅色,可卻是雲霧狀,好像被打散了,好像隱隱有一部分官氣在落入他的身體,直竄心頭,張彬一時也看不明白,也沒多考慮。
於雲帆對一個小科員找自己很是納悶,招呼坐下道:“坐,有什麼你說吧。”
張彬也不坐,微笑道:“秘書長,省電視臺那件事江一氓江部長已經說了,這事也就是給市委縣裡敲個警鐘,不會真刀真槍的上綱上線的,畢竟省裡也要考慮到深遠影響。”
於雲帆端起的茶杯,這會兒驚的僵在了半空,他嘴巴張開一半,愣了半天,錯愕的看向張彬,過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放下茶杯,輕咳掩飾,他雙手抱胸,凝神盯着張彬,眉頭漸漸蹙起來,皺眉問道:“張彬同志,你喝酒了?”
這話的弦外之音是你小子喝酒了說大話呢,到我這胡謅。
張彬聽出他的意思,神色如常的回道:“是的,秘書長,晚上在江部長家吃了頓便飯,喝了幾杯,當時他親口允諾我的,這事考慮到影響問題,不會追究,但是要給市裡敲響個警鐘,所以會諒個幾天再處理。”
說着張彬掏出了酒桌上江一氓遞來的名片,於雲帆接過看看,將信將疑,一見真是江一氓署名,這才吃驚道:“你怎麼認識江部長的?”
張彬微笑道:“以前在省城唸書,偶然機會下認識的,這幾年忙工作也沒走訪,尋思這次事情棘手,想爲縣裡出份力,這不去他家問問能否不追究,江部長告知情況後,我都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了。”
“不是多此一舉,你這趟去的再好不過了。”於雲帆急忙道,聽完張彬的話,他臉上表情變得格外豐富起來,立馬站起身來,給張彬倒茶,招呼他坐下,遞根菸,笑容可掬道:“你先喝口茶壓壓酒氣,把省裡的打算都一一和我明說下。”
張彬點頭,把酒桌上的事情都說了下,於雲帆聽後點點頭,瞥了一眼門口,然後衝其道:“張彬,這次你可是爲市委立了一大功,我代替市委政府感謝你。”
張彬忙道:“秘書長,我個人沒有什麼貢獻的,這次我是來幫蘇秦副縣長處理一些私事的。”
張彬一句擱到了蘇秦那兒,於雲帆眉頭頓時微微上揚起來,心裡對張彬好不讚許,這小子不貪功,這是擺明了在討好領導,呵呵笑道:“是這樣啊,蘇秦這妮子是我看着成長起來的,她現在在縣裡掛職一切可好?”
“蘇縣長一切安好,就是工作有些難以展開,這不才開頭就遇到這碴。”張彬回道。
於雲帆的臉上表情沉靜下來,點了根菸,抽了幾口,道:“陽城縣積弱已久,有些問題是老頑疾了,工作上的磨礪對她還是有鍛鍊意義的,如果實在是困難,讓她聯繫我,我儘量幫着解決。”
張彬一聽喜出望外,這話是保證,有了這話保證,蘇秦的工作就好辦許多了,忙道:“我替蘇縣長感謝您了。”
於雲帆招手道:“小事一件,相對於你幫忙聯繫江部長這事不算什麼,對了,你走訪江部長家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除了你和蘇縣長,再無其他人知道了,這個請秘書長放心。。”
於雲帆點頭讚許道:“這就好,這次的事情有些複雜,牽扯到市委
常委,你有大好前途,能不摻和其中就不摻和其中,免得被人惦記上耽誤了日後發展,另外,江部長那兒雖然得了準信,但是未免死灰復燃,還得進行做工作。”
張彬聽着連連點頭,暗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考慮細緻,另外他也明白,於雲帆是要他保守秘密,這份功勞他拿了。
對於這點,於雲帆倒是無所謂,畢竟樹大招風,這麼大個功勞要是落在他身上,回頭他肯定要被牛鬼蛇神盯死了,這不利於自己發展,所以還是能藏拙就藏拙,安身立命要緊。
於雲帆再問了下張彬一些工作生活問題,張彬一邊說一邊留心,見他茶水乾了,急忙主動添水,這個小小的卑謙動作讓於雲帆很是歡喜,倨傲不自傲,很是懂分寸,是個好苗子。
臨走前,於雲帆居然主動伸出寬厚的大手握上張彬握,低聲道:“張彬,好好幹,我看好你。”
這話無疑是在給張彬加分,他頓時喜出望外,喜上眉梢起來。
回到房間,張彬躺在牀上,眼前居然浮現江家兩姐妹的身影來,妹妹活潑可愛,姐姐看似隨和,但是卻給他一種冷感,似乎防備着自己。
“妮子,怕我攀上你們家嗎?哼,我纔不屑呢,要論出身,我可是根正苗紅的……”
嘲弄了一番,張彬打個哈欠睡下,睡眠中彷彿依稀夢見一副美好畫面:
燈火守着橋,照亮了橋。
燈照亮了橋,還不停息,更是在橋下的湖水映照出自己的輝煌。
“噠、噠、噠……”
美人從橋上姍姍而過,再美好的燈火不過是湖中的倒影,怎及那一抹動人倩影來的實際。
官場便如橋上的燈,燈光雖美好,若無紅顏知己陪伴,豈不孤單寂寥……
只是這紅顏的臉是那麼模糊,依稀是蘇秦,又或者是趙桂蘭,亦或者是才相識不久的江家姐妹。
……
江家,才照顧好妹妹躺下,一身白色真絲睡裙的江筱雨站着窗前,月色照亮了她的朦朧身影。
對着窗戶上的虛影,她伸出觸及,喃喃自語起來:“你這麼出色,有哪個男子才能征服你……”
第二天一早吃早飯,工作人員發現於秘書長的心情格外的好,在餐桌上談笑風生,彷彿忘了此行的目的。
見到他如此,劉智勇等縣委的人心頭陰霾更重,鬧不清市委領導的心思的他們還當要被當棄卒了。
吃過飯,於秘書長召集大家,宣傳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他打算前往江部長家做工作。
這話一出口,劉智勇等人又重燃希望,暗道黨和人民沒拋棄他們,謝天謝地起來。
“劉縣長,你帶着人原路返回吧,人多嘴雜,辦事也不上心,留着只是浪費經費。”
於秘書長的一句話叫劉智勇啞然,他苦澀的點點頭道:“那就有勞秘書長了,我這就帶人回去,我在陽城縣靜候佳音。”
“你們縣有個張彬的小年輕吧,他就不用走了,留下來幫我搭把手。”
於雲帆這話一出口,滿堂皆驚,市委的人不認識張彬,在那驚奇張彬是誰。
而縣委的這些則是個個臉色不對了,暗暗驚訝這張彬什麼時候和縣委秘書長扯上關係了,還被點名留下搭把手。
這搭把手可不是協助工作,這可是對待平級幹部纔有的合作意思,於秘書長也太高看一個小小的科員了吧。 wωw¤ttКan¤℃o
於雲帆在人堆了看了看,不見張彬,忍不住問道:“對了,張彬人呢,怎麼沒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