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江一氓家,張彬無力的嘆了口氣,然後嘴裡就被江筱冉拿橘子堵上了。
“歐巴,做名人的感覺不錯吧。”江筱冉笑盈盈的問道,小丫頭雙手撐住膝蓋,身子前傾的詢問,她這樣子,正好胸前春光大泄。
張彬目光瞥見了一眼,頓時心跳加速,急忙撇開了目光,道:“哪有,都快要被煩死了,江大小姐,你這次可是害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昨晚有護士居然主動上牀要勾引我。”
江筱雨噗嗤一笑,道:“那不是很好,以後省得你勾搭我妹妹。”
“纔不要,歐巴是人家的,纔不要給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江筱冉一把抱住了張彬的脖子撒嬌道。
江一氓見到女兒如此依戀張彬,清了清嗓音,衝張彬道:“我已經交代下去了,不會再有記者來騷擾你了,你可以安心回去工作了,張彬,好好工作,要做出些實實在在的政績來。”
“我明白。”張彬點頭,他心情清楚,江一氓這次是看在女兒面子上幫他一把,但是在官場上,想要往上爬,光靠輿論是沒有用的,還得有真槍實彈的傢伙纔是,什麼是真槍實彈,政績就是最好的利器。
當然了,政績是一方面,想要爬還得會見風站隊才成,不然能力再強也不頂用,註定一輩子庸庸碌碌無爲。
“明天我就回縣裡,筱冉,你在家要聽話,要好好唸書考取大學,別叫你爸和姐失望,知道不?”張彬掰開了江筱冉纏着的玉臂,教育道。
“知道啦,歐巴。”江筱冉居然當着衆人的面在張彬的臉色吧嗒親了一口,然後紅着臉飛奔跑了。
江一氓看着女兒這模樣,無奈嘆了口氣,江筱雨眼裡則是噴火的瞪向張彬,咬牙道:“太晚了,我送你回酒店。”
張彬苦笑一聲,無奈衝江一氓揮別。
車子一出別墅,江筱雨就衝張彬叫道:“張彬,以後不許你到我家裡來,更不許你見我妹妹。”
“老母雞。”張彬鬱悶的嘟囔一句。
“你說什麼?”江筱雨的聲音陡然再高了八度。
張彬忙賠笑道:“保證完成任務。”
“哼哼,狗改不了吃屎。”江筱雨沒好氣的白了張彬一眼。
張彬直看她俏麗的模樣入迷,忽的眼前浮現花映月的俏麗模樣,忍不住問道:“江小姐,你和花映月熟不?”
“我們在一起工作,你說熟悉不?”江筱雨沒好氣道,忽的意識到問題不對勁,急忙補充問道:“你好好的問她做什麼,莫不是瞧上人家了?”
“不是,我是覺得她很奇怪,上次去醫院看我的時候,她的眼神怪怪的。”張彬撓着後腦勺回憶道。
江筱雨嗤笑道:“你當自己是什麼人,她那麼一個高傲的人會看上你纔怪呢。”
張彬見她誤會了,也就不多問了,笑笑道:“車子就到這吧,我想自己走回去。”
江筱雨沒廢話,直接停車,張彬開門下車,剛剛要揮別呢,車子就飛
馳而去。
張彬摸摸鼻尖鬱悶道:“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嗎?”
搖搖頭,張彬信步閒逛起來,他啊是在醫院呆久了,覺得全身都散架了,得多走走恢復下。
走到了熱鬧的街區,張彬看着四周矗立的商業高樓,他不由的有些發憷,高樓都有伴侶,貌似就他一個人形單影隻的。
“哎,我是不是該正兒八經的談個對象了?”張彬摸着下巴想道。
不過瞥見自助銀行時,張彬苦笑起來,幾次折騰下來,他卡里唯一的三萬存款早就要見底了,如今也就三千塊在卡上了,這談對象哪裡夠了,更別說買房買車了。
“我怎麼就不貪呢,哎。”張彬自戀的想到,這時候玻璃門拉開了,從中走出一位拉着行李箱的美女來。
張彬見到美女一愣的,居然是老熟人花映月。
花映月下身是牛仔褲,一雙玉腿崩的筆直,上身是包臀白色針織衫,渾圓的翹臀被勒的曲線優美,酥胸挺拔的,不過她此刻眼眶泛紅,眼角的妝容都有些化了,居然是哭過了。
她拖着行李箱路過垃圾箱時,將手裡的銀行卡折斷扔了進去。
張彬一見皺起了眉頭,忍不住衝她喊道:“花小姐。”
花映月正要離開,突然聽見有人喊她,回過身一見人,微微一愣的,忙撇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衝他勉強笑道:“是林先生啊,真是好巧。”
張彬沒有多話,而是掏出口袋中的面紙遞上。
花映月一怔的,抱歉的接過面紙:“讓你見笑了。”
張彬衝她道:“別站着說話了,我請你去旁邊星巴克坐坐吧,這深秋的夜晚涼,喝杯熱的暖暖身子。”
“謝謝。”花映月感激跟上,張彬卻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搶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衝她微笑道:“女人的手不是用來做粗重活的,這些還是我們男人來做的好。”
花映月看着張彬拖着箱子在身前走,一時間發憷,張彬此刻展現出的紳士一幕讓她很是感動。
在咖啡廳內坐下,張彬要了咖啡,還要了點小點心,花映月看着點心,卻不動手,張彬看她嘴脣輕抿的,把點心衝她面前推了推,道:“別光喝咖啡,那樣傷胃。”
“謝謝。”花映月也矜持了,吃起點心來,雖然她有些餓壞了,但是吃東西還是很文雅的,細嚼慢嚥的,很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張彬撐着下巴看她吃東西,覺得她這樣子很美。
花映月吃飽了,見張彬盯着自己看,俏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拿面紙擦乾淨紅脣,低聲感激道:“謝謝你。”
張彬微笑道:“不客氣,你拎着行李,這是要出遠門嗎?”
張彬知道自己這是胡扯,誰都看得出花映月這是遭遇了什麼,落難落魄了,只是他想不到一個高高在上的名主持怎麼會突然間落魄到連吃晚飯的錢都沒了。
花映月擡眼看了張彬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和丈夫離婚了,本以爲憑着這幾年的積
蓄可以自食其力,但是沒想到他早已經把我的錢都轉走了。”
“哦。”張彬聽到這話,取出了錢包,將其中的六百塊都取出來放到她桌前,道:“別嫌少,我也是個窮光蛋,這些錢你暫時拿着用。”
“不,這怎麼好意思。”花映月忙推辭道。
張彬笑道:“沒什麼好意思的,你是名主持,還怕工資還不了我這點錢嘛。”
花映月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接受張彬的好意,將錢收起來,張彬見她收了錢,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不料花映月卻正兒八經的寫起了欠條來,張彬看着欠條,哭笑不得的搖頭:“花小姐,你做人太過明白了,這不好啊。”
花映月卻苦笑道:“借你的錢,我必須還。”說着欠條遞上。
張彬無奈收起來,不過放入口袋的手早就將紙條揉成一團悄悄扔在了遞上。
二人靜坐在這咖啡廳內,久久無語,廳內淡雅的古典鋼琴聲在耳邊經久不衰,過了許久,一曲停下,新曲未接上時,花映月方纔幽幽道:“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一開始我還以爲你就是他。”
張彬一愣神的,敏感的他意識到什麼,眉頭如刀一般蹙起來,聲音低沉道:“我說你第一次見我時爲什麼會那般表情,原來你是把我誤認了,我和他們沒半分關係。”
花映月是個敏感的女人,意識到張彬的眼神不對勁,詫異問道:“抱歉,我說錯話了,只是你們真的長的很像。”
張彬眉頭蹙的更深了,他感受到了花映月很愛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應該是他的兄長來着,只是對那個家族的人,張彬本能的厭惡至極。
“我和他相識在一場宴會中,他很放肆大膽,居然直接要我做他的女人,我當時很慌張,但是又覺得他很霸道,竟有一絲的喜歡。”
花映月陷入了回憶中,不顧張彬的表情喃喃說道:“後來我知道他結婚了,我本以爲自己會墮落到被人包養,要不是後來那件事,我的人生可能早已經不同了。”
花映月笑的很悽慘,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故事,這讓張彬既吃驚又好奇,脫口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花映月衝他看來,回道:“他是官場中人,有人拿我和他炒緋聞,當時有個人找到我,要我和別人迅速結婚,我就這麼被安排嫁給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張彬當場啞然,天下居然有如此事情,想不到電視劇上的情節出現在現實中了,這讓他不知如何評說的好。
花映月看着張彬,忍不住問道:“我調查過你,雖然查不到,但是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是他們的家的私生子,對不對?”
張彬點點頭承認,衝她苦笑道:“從小我就和他們斷絕一切來往,或許他們已經將我遺忘了。”
花映月笑了,這一刻笑的很歡喜,笑容讓張彬有些不懂。
張彬皺着眉頭看她,良久,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和我說這些,你就不怕我將這些隱私爆料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