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槐掏出手銬就拷上陳老三的一隻手,就在他要拿住另一隻胳膊時,張彬看不下去了,出手相助了,他一把拿住了李三槐的右手。
李三槐一驚的,立馬運勁要掙脫開來,但是發現張彬的手就好像只鐵鉗子一般,根本就不允許他掙脫開來。
李三槐吃痛,左手急忙衝腰間掏槍去,豈料這一摸卻摸了個空。
張彬左手手指套着手槍,舉起提溜的轉着,打趣問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李三槐見到張彬手裡的手槍,頓時一緊的,暗道他什麼時候摸走了手槍,撲上去就要搶回來。
但是張彬手上一運勁,李三槐疼的冷汗直冒,然後黑漆漆的槍口對上了他的腦門。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嗎?”李三槐知道論身手,他對付不了張彬,更何況對方現在還拿着他的槍頂住自己的腦門,更是投鼠忌器。
張彬衝他露出微笑,嬉笑道:“知道啊,不就是襲警嘛,你報警叫人來抓我啊。”
“還有我也打了,順帶把我也抓了。”牛萌萌走下位置,拎着包包就照着李三槐的腦門上砸來。
這一砸,李三槐惱火了,就衝牛萌萌罵道:“你個賤人,找……牛……牛縣長!”
李三槐結巴了,一直盯梢人,卻沒看清牛萌萌,這會兒一看清人,徹底懵了。
牛萌萌上下打量李三槐,微微詫異道:“認得我啊,好小子,見到我在這還敢如此囂張跋扈,看來你能耐很大啊。”
李三槐被說的臉色慘白,額頭豆大的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完蛋了,急忙求饒道:“牛縣長,我不是有意無視你,我真沒發現是您,哪個啥,我也是奉命行事,您就放過我吧。”
“奉誰的命?”張彬威嚴一喝道。
“我們的郭局長。”
“郭光宇?”
“是的,就是郭局長派我來的。”
張彬一愣的,牛萌萌沒明白是誰,張彬附耳告知。
原來郭光宇原來是副局長,因爲洪星被雙規,他現在暫代局長位置,可謂是意氣風發。
牛萌萌聽後皺起秀眉低聲問了兩個問題,頓時明白了,這郭光宇是鄭大軍的人,他們口中的劉建華也是鄭大家的嫡系心腹。
牛萌萌理清了關係,衝李三槐冷眼笑起來,笑容越來越燦爛,看的他心裡直發毛,汗流浹背的。
牛萌萌瞅着人,忽的衝張彬揮揮手道:“把槍給他,讓他走。”
張彬一愣的,不過不好多說什麼,只好放手,把配槍給了他,李三槐捂着手腕,拿着槍支倉皇逃竄,牛萌萌在他背後喊了句:“給我帶句話給你們郭局長,改明個我一定拜訪。”
李三槐要衝出飯店的身子一頓的,心頭一惶恐的,有道是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這牛萌萌看似放過他了,可是卻劍指他的頂頭上司,看樣子,自己不被她扒皮,在領導那也得剝層皮,想到這些,他便一真懊悔的緊,千不該萬不該趟這渾水。
陳老三見放走了李三槐,頹廢的坐下,點了根菸猛抽
起來。
牛萌萌衝張彬使眼色,張彬會意,衝旁邊的老漢問道:“請問你們和副縣長劉建華有什麼恩怨?”
老漢嘆了口氣,遞了根菸給張彬,自己點了根,猛吸了幾口後,無奈道:“這事說來也背,老陳的兒子在菜市場賣菜的,有天早上來了一條狗,這狗別的地方不拉屎就專挑他兒子的攤販。”
“他兒子當時叫這是誰家的狗,但是沒人認,實在是氣不過了,就打死了狗,結果這就惹了麻煩。”
“狗主人趙泰找上門來,非賴皮要三萬賠償,你說一條狗值那麼多嘛,老陳兒子就和他論理,哪曉得那個趙泰居然動手打人,老陳兒子被暴打一頓,還被誣賴是狗販子,就這麼被拉進了警局。”
張彬聽完後看向牛萌萌,牛萌萌沒有說話,而是取錢結賬走出去。
“什麼意思?”張彬心頭一詫的,急忙跟了出去。
“喂,美女縣長,你不能不給老百姓做主啊。”張彬喊道。
牛萌萌坐上車,發動了車子纔回道:“對付狗仗人勢的東西,得慢慢來,急不得。”
張彬趕着話問道:“那你想怎麼對付?”
牛萌萌衝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帶着神秘和戲虐,道:“欲要除之必先予之,你就瞧好了吧。”
張彬聽到這話,微微一皺眉,心裡有了一定的猜想,不過他不說,倒是想看看這牛萌萌的行事手段到底如何。
送到小區樓下,牛萌萌瞅了樓上一眼,問道:“你和蘇秦對門?”
張彬心裡一咯噔的,笑道:“牛縣長,你這情報工作做的真好。”
牛萌萌癟癟嘴,眼睛笑成了月牙,道:“你這是在埋汰我呢。”
“不敢,我哪敢啊,太晚了,拜拜啦。”
牛萌萌看着張彬上了樓梯,癟癟嘴,沒有說什麼便揚長而去。
上樓,便見到蘇秦的房門開着,她一襲白色真絲睡裙,正倚門冷眼等候着他呢。
張彬心頭一咯噔的,暗道不妙,腳下慢悠悠的踱步上樓,不過這走的慢,卻是賊爽的,因爲這目光一擡就能瞅見美女那一雙修長的玉腿,真是宛如玉雕,筆直亭亭玉立,更別說裙底露出的無邊春色,更是撩人心底深處的浴火。
蘇秦渾然沒覺察到自己走光,見張彬慢慢的走上來,狠狠剜了一眼,損道:“瞧你笑的這猥瑣樣,做人家美女的秘書就尾巴翹上天了。”
張彬忙揮手道:“哪能啊,我這尾巴可是你給安上的,什麼時候翹起了那還不是聽您指揮,不信你瞅瞅。”
張彬無恥的撅起屁股來對上美女,蘇秦一瞅,擡腳便踹。
張彬身子一挺,“哎呦”一聲喊道:“你好狠的心啊,我在外被牛萌萌欺負,回家還要被你欺負,這男人當的真是命苦啊。”
“命苦?你還命苦?”蘇秦丟來魅力十足的衛生眼,哼哼道:“我看你是滋潤的不得了,怎麼樣,今天對着這麼個大美女縣長,下面硬了幾次,又射了幾次啊?”
饒是張彬臉皮比城牆都厚,此刻也無奈紅起來,這來了個牛萌萌
,蘇秦的言論也跟着大膽奔放起來,這讓張彬忍不住問道:“蘇姐,我怎麼感覺你和牛萌萌是親姐妹似的,怎麼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同調了。”
蘇秦再度丟白眼,沒好氣道:“別把我說的和她一樣,我和這種女人沒任何關係。”
“沒關係纔怪,越撇清越是有。”張彬小聲嘟囔,豈料這反倒踩着了美女的尾巴,蘇秦嗓音陡然高了八度,質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蘇姐,進屋坐吧,外面風大涼,要是凍壞了我要心疼的。”張彬攤手指着屋內道。
蘇秦臉色微微好轉,挺了胸脯一下,婷婷嫋嫋的步入屋內,門也沒關,這是在請君入夢呢。
張彬哪裡客氣的份,立馬屁股一挪就進屋了,把門關上後,他就和換了個人似的,猥瑣笑着湊到沙發上,嘿嘿壞笑道:“蘇姐,你可把我害死了,跟着個只能看不能碰的縣長美女,我今兒可是差點就虛脫死了,都要憋出內傷來了。”
蘇秦愕然,張彬這門裡門外的反差也太大了吧,大到她一時適應不了,隨機噗嗤一笑,取笑道:“憋死了纔好呢,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張彬端起茶杯,也不問是不是蘇秦用過的,直接咕咕灌下後,坐好繼續道:“今兒我們吃飯碰到個事情……”
蘇秦聽完了這狗仗人勢的事情後,微微皺起秀眉想了想,道:“這下有好戲看了,牛萌萌和鄭大軍的對掐絕對有意思,估摸着精彩極了。”
“精彩?”張彬一愣,忍不住問道:“蘇姐,你好像很樂意看見牛萌萌吃癟誒,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過節談不上,就是看她不順眼。”蘇秦的回答讓張彬很不滿意,不過也不好多問,便扯回正題上問道:“那你說他們會怎麼對掐,我現在很好奇誒。”
蘇秦道:“鄭大軍那的手段是我點出的,到時候你就等着看好戲就成,要是可以,可以適當出出頭,這對你有好處。”
“我出頭?”張彬皺眉摸了摸頭上的傷勢。
蘇秦瞅見他頭上的繃帶,心裡莫名一酸,伸手摸了上去,關切問道:“還疼不?”
“不疼了,蘇姐,我出頭不好吧,不是要開罪鄭大軍嗎?”張彬賊壞的,嘴裡說着正事,手上卻是一把捏住了蘇秦的嫩手,揉捏起來。
蘇秦被他拿住了小手,扯了兩下沒拉出來,也就死心了,任由他摸着,就這麼和他說話道:“鄭大軍不是爲將之人,做個常務副縣長都勉強,論心計鬥狠,他是玩不過牛萌萌,再者,牛萌萌的後臺可是徐駿,鄭家兄弟是萬萬掰不過手腕的。”
“不一定吧,萬一徐駿換屆沒能上位不就失勢了。”張彬揪着問題關鍵問道,此刻他已經拿着蘇秦的手開始在自己臉上蹭起來。
蘇秦的美臉泛紅起來,想抽回手的,可惜無力抽出,只好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道:“即便無法上位做市長,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也跑不了的,你要明白一點,任何地方是絕對不容許出現一言堂的,不管出於任何目的,市委在陽城縣的安排是鄭大軍是萬萬不可能登臺拜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