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汽車組成車隊,離開德班沿着公路一路往西北行進。
開出大概一天後,沒有公路了,他們得繼續往西北行進。
車子又開出半天時間,李杜一行人懵了:一大片近乎原始的雨林出現在他們面前,別說公路,連土路都沒有了,他們車子要開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杜無奈道:“芭蕉蟲,你們部落這麼遠?你怎麼去的金絲草部落?”
芭蕉蟲說道:“有人呆着,一路走。”
“這裡隔着你們部落還有多遠?”
芭蕉蟲搖搖頭:“我美揍過這條路,嗯,得斤去砍砍。”
大伊萬咀嚼着口香糖問道:“老闆,真的要進去嗎?車子怎麼辦?”
李杜回頭放眼,周邊荒無人煙,車子沒法寄存。如果是放在這裡,那以南非的治安,等他們再回來,估計車子連輪胎都留不下。
可是,他們不步行也不行,除非不去尋找那可能存在的鑽石礦。
這樣他猶豫了一番,決然道:“進去試試,一天時間,我們如果在一天之內,找不到俾格米人的部落,那我們就回來!”
“留下人看守?”大伊萬繼續問道。
李杜搖頭,道:“算了,將車子開進樹林進行隱蔽,不留下人了,如果有人想偷車,就讓他們偷走,那樣頂多損失點錢,要是留下人發生衝突,出現傷亡那才得不償失。”
他們將車子開進去,狼哥和大伊萬帶着哥斯拉將四輛車進行了隱蔽。
狼哥砍了一些小樹和藤蔓,車上有大網,他將網和藤蔓結合,做了個類似吉利服似的隱蔽裝置,蓋在車上後除非從近前看,否則發現不了車子的存在。
收拾妥當,他們每人背了一個大揹包、提了一個大提包,裡面都是生活物資,提供他們一天一夜的生存所需。
樹林茂盛,從邊緣深入進去後,他們身邊出現了高達十多米甚至二三十米的巨樹,這裡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離,好像原始社會。
不斷有鳥兒從他們頭頂飛過,時不時他們會驚動一些小獸,狼哥帶着阿喵帶隊,大伊萬帶着阿嗷斷後。
樹林裡有蛇和一些危險的蚊蟲,他們必須得隔着半小時到一小時就得重新噴一遍驅蟲劑。
擼官大大咧咧,有一次他沒有及時噴藥,被一隻蚊子咬了一口,手臂上鼓起了一個跟灌湯包差不多的肉包。
起初還好,後面他癢的不行,狼哥不允許他撓皮膚,而是給軍刀消毒,在包上劃了個小十字,從裡面擠出來一些好像血清般的黃色液體。
“伊式蚊,大家小心,彼此驅蚊,別讓它咬上,它有毒性。”狼哥處理了擼官的傷口之後凝重說道。
在原始叢林裡行進很難,狼哥不斷揮舞長長的開山刀,切開灌木、藤蔓,趕走蚊蟲毒蛇,努力給後面的人創造更好的行進環境。
到了中午,狼哥示意休息,他們在樹林裡找到一片空地,這裡算是乾燥,旁邊有清澈的河流經過,是個不錯的紮營地。
李杜和蘇菲迫不及待坐下,然後舒坦的呼氣聲先後響起。
大伊萬叼着一根草走過來,笑道:“很累嗎?這段路其實不錯了,走起來比較費勁,但好歹有完美的紮營地。”
擼官走的丟掉半條命,氣喘吁吁的說道:“哦,上帝,保佑後面的路能更完美一些吧。”
芭蕉蟲沒有休息,進入雨林後,他改變了情緒,不再像是以前那樣惶恐、膽怯,變得自信且放鬆。
他又矮又瘦,好像一隻猴子,在樹林裡穿梭着,走路看起來毫不費勁。
其他人休息,他不休息,說道:“我去砍砍,有電熟悉,好香來過。”
李杜點頭,遞給他一把短刀,道:“小心點。”
芭蕉蟲沒接他的短刀,而是看向他手裡的黑曼巴手弩。
李杜將手弩遞給他,他高興的接在手裡,揹着一些短箭腳步輕盈的離開。
狼哥準備做飯,結果他翻了翻揹包,突然沉默下來。
“怎麼了?”李杜看他表情不對。
狼哥道:“我犯了大錯。”
李杜有些緊張,他趕緊站起來道:“怎麼了?”
“沒拿火種!”
李杜鬆了口氣,說道:“我當什麼事呢,不就是火種嗎?誰拿了?”
一羣人面面相覷,竟然都沒有攜帶火種。
大伊萬無奈的說道:“沃夫老大,你是不是舒服日子過久了?連打火棒都沒有帶上?”
狼哥面色更加難看,李杜安慰他道:“沒事,大不了我們不往前行進了,再說我們帶了速食品,沒有火也不要緊。”
“我有辦法點火,只是覺得這種錯誤不應該。”狼哥表情還是不好看,對他來說這是非常低級的錯誤。
李杜從來沒有想過火種的問題,他的黑洞空間裡有鑽石、有錢有珠寶首飾、有食物有淡水有藥物,但沒有火種……
狼哥擡頭看了看天空,他去收集了一些乾枯的樹皮、雜草,接着將收集起來的樹皮利用匕首和石塊碾了起來。
李杜道:“你要鑽木取火?”
狼哥搖頭,道:“不,更簡單的方法。”
他將乾枯的樹皮碾成了粉末,拿出一個乾淨的密封袋,去裝了一些清水。
帶着袋子回來,他找了個角度,將袋子儘量捲成一個扁球體的樣子,放到了樹皮粉末的上方。
見此,蘇菲笑了起來,道:“這是製作一個凸面鏡?好主意。”
“晚上怎麼辦?月光不行吧?”擼官問道。
狼哥道:“晚上更簡單。”
沒過多久,樹皮粉末出現了一點點白煙,隨着白煙增多,忽然之間,一個小火苗出現了。
見此,狼哥立馬將乾草放了進去,這樣火堆點了起來。
後面正常的燒火煮飯,他們帶了足夠的食物,所以沒有去尋找野味,狼哥擔心野味的血液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大伊萬在河邊捕撈到一些小魚,都是可以食用的淡水魚,李杜帶了調料,用來煮了一鍋湯。
這些野生魚很鮮美,燉出來的魚湯鮮味十足,他們帶着的幹餅蘸着熱乎乎的魚湯,比肉罐頭還好吃。
但從做飯到吃完飯再到他們休息完畢,芭蕉蟲一直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