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四千多萬人民幣,這就是他們一個晚上的收穫!
這比刮彩票還過癮,所以很多人沉迷賭石,因爲它實在太瘋狂了,黃金有價玉無價,只要碰上好石頭,窮鬼可以一夜暴富成土豪!
鍾大炮他們就是差不多的情況,賭石之前他們連吃茶點菜都得謹慎着來,結果兩天之後,他們身上將擁有近三千萬的現金!
這筆錢數額之巨大相當驚人,但給衆人的衝擊卻不是很大,因爲他們在這個行業見過或聽過的類似數額太多,更大的數額也有的是。
特別是每年公盤拍賣,有些石頭沒有開切之前就價值過億,標王甚至能開出五六億人民幣的價格,對於外行人來說簡直駭人聽聞。
不過那是公盤拍賣時候纔會有的情況,而公盤拍賣匯聚了各大場區、所有場口最好的石頭,跟現在情況並不一樣,現在是一個普通日子裡出現價值過億的石頭,且是有人切出幾十塊翡翠堆積出了這個價格,說起來還是很有傳奇性的。
畢竟,除了公盤拍賣的時候,平時各大場區公行一天時間切出來的翡翠也沒有這麼大價值,能達到一千萬的額度都罕見。
所以,不管怎麼說,李杜他們今夜的收穫還是足夠讓人驚歎、足夠創造話題。
在這樣的收穫面前,他們和老花的賭約反而不算什麼了,鍾大炮、六子吼叫着發泄心裡的激動,大毛則傻傻的站在翡翠前看着這一幕。
只有李杜還保持冷靜,他對老花說道:“一百萬。”
然後,他又轉向主持賭約的莊家道:“一賠五,我們這邊每個人五十萬,給錢吧。”
莊家苦笑道:“瑪德,老子完蛋了,這次恐怕要賠錢!”
他只是這麼說,這次賭約頂多他賺不到錢,賠是賠不了多少,因爲先前下注的人都押在了老花身上,沒人相信可以從一堆石頭上開出價值過億的玉石。
特別是,這批石頭的主人還是以手臭聞名的鐘大炮和六子,衆人多少都聽說過兩人的臭運氣。
原以爲十拿九穩的籌碼賠掉了,衆人大爲沮喪,類似‘狗屎運’之類的話說個不停。
鍾大炮滿臉紅光,本來熬了一夜他的精神狀態很差,畢竟他上了年紀。可是現在結果一出來,他那滿身疲憊消失的一乾二淨,跟吃了藥似的興奮。
“拿錢,老花拿錢,給老子一百萬!”
老花臉色鐵青,眼神又是羨慕又是嫉恨,但他不是輸不起的人,對於玩石頭的人來說,一百萬不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
他給鍾大炮開了一張支票,然後冷笑道:“別得意啊炮爺,你今天確實走了狗屎運,不過這沒什麼,呵呵,我這邊也有一塊好石頭,老子今晚一樣大賺!”
聽了他的話大毛立馬說道:“你指望這塊石頭能切漲?真天真呀,這塊料子垮定了!”
老花勃然大怒,之前他們的衝突就是因爲大毛評價他買的石料,此時大毛舊話重提,他自然依然生氣。
但生氣歸生氣,這次他不敢直接罵人了,因爲之前切石頭的時候李杜一直在有意的引導話題,將發現這些石頭的功勞轉移到了大毛身上。
大毛一戰成名,而且紅透半邊天,現在公行裡的人都知道,是他給鍾大炮和李杜選的石頭,他是真正的賭石奇才。
這樣大毛評價之後,老花忍着怒氣道:“小兄弟,話不能說太滿,我這塊石頭怎麼了?”
今晚大毛是絕對的主角,他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所以有些飄飄然。
聽了老花的話,他過去用腳踢了踢石頭道:“你看中這塊石頭什麼了?一塊廢石頭而已。”
老花陰沉着臉道:“這石頭哪裡不好?看這蟒帶,一片一片多漂亮?”
大毛哈哈大笑:“蠢,‘寧買一線,不買一片’,蟒帶說好聽點是‘蟒’,實際上就是蛇,你看到過誰家蛇的紋路這麼寬?你買到泰坦蟒了呀?”
鬨笑聲跟着響起,人們看熱鬧不嫌事大就調侃了起來:“嘿喲,泰坦蟒咋了?泰坦蟒也是蛇呀。”
大毛不屑道:“泰坦蟒早就滅絕了!你們都是老把式,這還能不懂?一條線的帶子綠比一大片的靠皮綠要靠譜多了,買線不買片,這都不懂還玩石頭?瑪德智障!”
老花將石頭搬上臺,冷冷說道:“開個天窗看看。”
大毛道:“不用開了,這石頭不可能切漲……”
李杜拉了他一把,皺眉道:“怎麼,得意忘形了?”
被他這麼一訓,大毛冷靜很多,他訕笑道:“嘿嘿,我、我就是好心提個建議,嘿嘿。”
李杜道:“不用提了,拿錢,我們走人。”
大毛搓搓手道:“我有多少?”
李杜將一張張支票遞給他:“這十萬是我剛纔承諾的給你包的紅包,這五十萬是你贏的那一份,還有你今晚的建議立了大功,我再給你一個紅包,按規矩,大紅包,圖個吉利,六六六吧。”
“六百六十六萬?”大毛激動道。
李杜點頭道:“對,走。”
六子拉住他道:“別,李少爺,不急着走。”
李杜又皺起眉頭,道:“怎麼,你想留在這裡看熱鬧?”
六子嘿嘿笑道:“不是,咱們現在出去太顯眼,有人幹咱們怎麼辦?我把村裡的兄弟都叫上了,等他們到了再說。”
李杜想想也對,一億四千萬的玉石,指不定多少人盯着他們呢,帕敢最多的就是亡命之徒,他們爲了這些玉石什麼都敢幹!
掌刀師傅運刀如神,老花的石頭在他的擦切之下越來越小,老花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石頭切開毫無所獲:“垮了!”
淡淡兩個字,卻讓人猛然絕望!
老花面色慘淡,低聲道:“二百多萬的石頭啊,就這麼垮了!”
雖然這石頭價值不比他先前輸掉的一百萬多很多,可對於賭石人來說,石頭垮掉帶來的不光是經濟上的損失,還有心理和精神上的打擊,這種打擊纔是要命的!
鍾大炮和六子更加興奮,圍觀衆人沒有再去關注這件事,而是用詭異的眼神看着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