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留聲機重新流行起來,很多現代化的音樂公司也開始製作這種機器。
傳統留聲機只能播放黑膠唱片,現代留聲機就是做成留聲機樣式的音樂播放工具,比如cd機、usb播放器、收音機之類。
漢斯說道:“這一臺顯然是傳統的留聲機,不過兩千塊?哈,它又不是哪個名人用過的工具,誰會出這麼多錢?”
拍賣師也知道這點,所以一邊報價他一邊給留聲機鍍金:“……兩千五百塊兩千五百塊兩千五百塊這價格可不算高夥計們,聽聽這音樂你們想到了什麼?有沒有回想起本恩和魯濱遜太太的纏綿?要知道當時就有一臺留聲機在他們跟前呀……”
本恩和魯濱遜太太是電影《畢業生》的主演,這是一部在全球都很出名的電影,裡面的熟女魯濱遜太太不知道從多少少男身上拿走了他們的初擼。
電影中有一個情節,是嫵媚誘惑的魯濱遜太太守着青年本恩在客廳裡穿黑絲襪,當時爲了避免過於色-情,導演特意將鏡頭重點放在了環境塑造上,而塑造的重點就是一臺留聲機。
拍賣行選擇《畢業生》這首曲子,顯然是深思熟慮過的。
價格從兩千五百塊長到了三千塊,李杜舉起手中的號牌,道:“四千塊!”
一次性將價格提了一千塊,拍賣師大喜,頓時指着他喊道:“終於有識貨人出來了他給出了一個匹配這美人的價格!四千塊四千塊四千塊有沒有願意出更高的?”
提價過高,大多數競拍人沒了興趣,他們預算沒有這麼多。
福克斯一直在注意李杜,他能看出來,李杜對之前的拍品毫無興趣,唯獨對這留聲機感興趣。
鑑於李杜在撿寶人中的顯赫威名,福克斯琢磨起來:這臺留聲機是不是有什麼獨到之處?李杜這麼感興趣,它是不是很值錢?
這麼想着,他也競價了:“四千一百塊!”
李杜繼續出價:“四千五百塊!”
“四千六百塊!”福克斯繼續報價。
兩人不斷競價重新吸引了顧客們的興趣,一些打了退堂鼓的人重新出價:“四千七百塊!”
“四千八百塊!”
“四千九百塊!”
李杜搖搖頭,不等五千塊的報價出來,他果斷說道:“六千塊!”
他這麼一喊價,衆人剛剛生出來的興趣又被打消了。
六千塊買一臺留聲機,而且只是普通留聲機不是什麼文物古董,實在有些不值當。
福克斯想要搏一把,繼續道:“六千一百塊!”
李杜看了看他,皺眉道:“七千塊!”
聽到這報價,觀望者紛紛倒吸涼氣,評價就是一句話:“這中國人真有錢呀!”
福克斯猶豫了,這時候漢斯攔住了李杜,道:“你不會真想花七千塊買一個老機器吧?它哪裡值這些錢了?”
李杜說道:“我打算送給蘇菲,她彈鋼琴喜歡有伴奏音樂,平時用的是cd機,我覺得這留聲機和鋼琴更配。”
漢斯道:“那也不用在這裡買,算了,放棄吧,回頭隨便找個雜貨店,兩千塊我給你一臺。”
李杜得到漢斯承諾,就對這機器沒那麼大興趣了。
旁邊福克斯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聽到李杜說要送入,而且他觀察着李杜表情,感覺對方說的是實話,就立馬撒手了。
“夥計,你得到它了。”福克斯搖頭說道。
拍賣師喊了三遍價格,沒人再競價,這臺留聲機就歸於李杜了。
得到了拍賣季,漢斯低聲問李杜:“喂,這臺機器究竟怎麼回事?有什麼價值?”
李杜道:“它很漂亮,保存完好,音質也很好,我想蘇菲會喜歡它的。”
漢斯一愣,道:“你真打算送給蘇菲?”
李杜說道:“是啊,我不是說過嗎,我想送給蘇菲做鋼琴伴奏?”
漢斯用手拍了額頭一下,呻吟道:“該死,我以爲你是說出來糊弄偷聽的傢伙,我是在配合你演戲呢。”
李杜失笑道:“你配合的好,幫我拿下了這臺留聲機。”
漢斯無奈道:“如果僅僅是送給蘇菲,你幹嘛花這麼多錢買它?雜貨店裡就有這些留聲機,一兩千塊肯定能買到!”
留聲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前幾十年歐美差不多點的家庭都有。
李杜說道:“雜貨店裡的未必保存的這麼好。”
他用小飛蟲查過了,這留聲機沒怎麼用,被一個家庭買到後,便被保存在了閣樓裡,有一位老人定期給它保養,偶爾纔會聽聽,保存的非常好。
這也是他花高價買下的原因,這臺黃銅留聲機保存的好,可以繼續使用,而它存世時間久,又有年代氣息,特別搭配古典音樂。
漢斯無奈的聳聳肩,偷聽他們交流的福克斯等人卻笑了。
福克斯很慶幸,他自己挖了個坑,差點就把自己埋進坑裡了。
拍賣會還在進行中,後面展示出來的拍品李杜都毫無興趣,他一件沒有出手,全程只買下了這個留聲機。
拍賣結束,他去交錢拿走留聲機,蘇拉迪有些遺憾,說道:“李先生,這裡只有一臺留聲機能讓你看上嗎?”
他爲了李杜特意提前一天開拍賣會,原以爲能賺上一筆,結果卻是賺了一筆,但是真真正正的‘一筆’。
李杜還沒說話,旁邊有撿寶人嬉笑道:“神奇小子可是情種,他買這東西來追求姑娘的,如果你還準備了其他樂器,或許他會感興趣的。”
有人上來將手臂搭在李杜撿寶上,也嘻嘻笑道:“嗨,神奇小子,我家裡有一臺老手風琴,是我爺爺從蘇聯帶回來的,六千塊賣給你,怎麼樣?我敢打賭,手風琴泡妞更有用。”
李杜抖動肩膀將那人手臂抖下去,他斜睨了對方一眼,道:“我們很熟嗎?隔着我遠一點。”
大漢尷尬了,不悅道:“你真孤僻,真是有毛病。”
被李杜這麼推開,大漢不光尷尬,還覺得丟臉,他仗着身邊人多,又對李杜伸出胳膊想搭在他肩膀上。
見此,旁邊的狼哥一伸手抓住他手腕,手臂一甩,那人直接踉蹌兩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