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脈這東西,在地球任何一個角落都有用。
大衛-馬林斯爲李杜他們說了好話,漁獵官警告了他們一句便離開了,沒有繼續盯着他們。
這個結果讓李杜很慶幸,是的,他感覺慶幸,儘管他們很無辜,根本沒有無辜,但是鮑魚捕撈過程中,漁獵官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另外,這件事給他上了一課,李杜後面再潛水,讓蘇菲拿了一個水下攝像機,對他們進行錄像。
這樣通過水下攝像機,蘇菲的位置就能判斷出來,以後再被質疑,他們可以通過錄像來爲自己作證。
漁獵官們查的很嚴,李杜這邊剛撈起兩個黑金鮑,又有一名漁獵官過來了,同樣質疑了蘇菲在水中的所作所爲。
李杜邀請漁獵官上船,打開船載電腦讀取了攝像機裡的信息。
漁獵官很認真的快進,然後發現蘇菲的身份確實只是一名錄像師和救援隊,這樣他便道歉離開。
連續兩次檢查,李杜不得不承認,澳大利亞對自己的資源保護力度是真大!
通過小飛蟲搜尋黑金鮑,李杜分配給自己和漢斯,這樣兩人動手,收穫更多了。
一天下來,他們工作了五個多小時,撈上來接近四十個黑金鮑。
主要是李杜這邊工作效率比較高,漢斯的憋氣能力太差了,挖起一個黑金鮑得浮出水面五六次。
李杜有時候狀態好,加上部分黑金鮑黏在礁石上並不結實,他能一次潛水摸上一個黑金鮑來。
他們此次位於金島沿岸,距離市場不遠,賣鮑魚的活李杜不參與了,擼官爲人機靈,他安排大奧、史蒂芬和擼官去賣鮑魚。
黑金鮑絕對是搶手貨,只要他們定下價就行了,價格公道,送上市場之後用不了多久會被人採購。
傍晚,海水逐漸變涼,李杜和漢斯回到船上,兩人擊掌,漢斯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累?”
李杜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當然很累,不光得潛水捕撈黑金鮑,還得不斷放出小飛蟲尋找黑金鮑,確定它們的位置。
漢娜給他們準備了果汁,這次漢斯沒有嚷嚷着要啤酒,潛水太危險了,越往後體力和神經狀態越差,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和清醒。
明白這點後,反正李杜在海上是不會再碰酒了。
第二天,他們收穫更好了,晚上李杜在船上將周邊黑金鮑進行了大概標註,這樣下水的時候更加隨心所欲。
漢斯自己都納悶:“黑金鮑這麼多嗎?不是說這玩意兒很罕見嗎?”
當天他們撈了七十多個黑金鮑,李杜早早就收工,躺着船頭甲板曬着太陽恢復精力。
一艘皮筏艇劃了過來,又是克魯茲經過這裡。
這次他的船上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皮筏艇貼到了遊艇上,他昂着頭問道:“嗨,中國人,你們收穫很棒。”
李杜示意他上船,道:“是的,不錯,上來聊聊?”
克魯茲沒有拒絕,他上了船坐在李杜身邊,問道:“你們怎麼可能收穫這麼多?你們怎麼找到的黑金鮑羣?”
在外界看來,李杜就是找到了一個罕見的黑金鮑生存羣。
黑金鮑每年都會繁衍,時間長了,很容易形成黑金鮑羣。
但大鮑魚羣很罕見,都已經被人們找過了,剩下的鮑魚羣很多,可裡面沒有多少合格的大鮑魚。
李杜開始時候對克魯茲沒有好感覺,雙方有點小衝突,可在這種情況下,克魯茲在發現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卻出手幫助了他,甚至可以說是救了他一命,於是感覺就變了。
聽到克魯茲的詢問,李杜不答反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潛水?能潛多深?”
克魯茲道:“我從十二歲學習潛水,十五歲開始自由潛水,現在五十米之內,我都沒問題。”
李杜點點頭道:“那你不應該留在這裡,往南一點,夥計,那邊有一片連續的海溝,水深大概四五十米吧,你該去看看。”
克魯茲明白他的意思,歪着頭問道:“連續的海溝?那有點太深了,我好像去看過,沒怎麼發現鮑魚。”
李杜道:“你的眼睛不夠敏銳,你看到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蘇菲給他送來一杯薑汁可樂,這是李杜的主意,他們在海里時時刻刻接觸海水,實在太冷了,薑汁可樂這種中國熱身飲料可以給他們帶來溫暖。
克魯茲喝了一口皺起眉頭:“這是什麼味道?比海水還難喝。”
李杜笑道:“喝完之後再說這話。”
克魯茲聳聳肩,繼續皺巴着眉頭,然後目光看着南方的海域,若有所思。
李杜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那片海域裡擁有的黑金鮑數量相當多,但水比較深,撈起來會很困難,他不敢去冒險。
克魯茲要是真和他說的那樣,自由潛水能力很出色,那他可以獲取巨大收穫。
繼續往後捕撈,李杜兩人收穫依然非常多,他們成爲了金島鮑魚市場上的黑馬,很多大酒店專門安排在島上的鮑魚收購商都在跟他們聯繫。
收穫多多,李杜和漢斯干活的力氣也多。
他們對海洋逐漸熟悉,開始享受潛水捕撈黑金鮑。
四月上旬,李杜帶着一個黑金鮑浮出水面,這時候一輛塗着漁獵局標誌的快艇向他們開來。
“又是要檢查了。”船上的大奧聳聳肩做出無奈的樣子。
李杜將漢斯和蘇菲叫上來,快艇開過來,上面有漁獵官問道:“誰讓你們在這裡捕撈黑金鮑的?有捕撈證嗎?拿過來我檢查一下。”
“當然有,在這裡。”李杜對狼哥點點頭,狼哥從駕駛室的保險箱裡拿出捕撈證遞給他。
將捕撈證放在保險箱裡,他不是爲了保險起見,而是防止被海水、潮氣侵襲,捕撈證的損壞大多是因爲潮氣浸泡的原因。
遞出去捕撈證,李杜本能感覺哪裡不對。
他快速一想然後意識到,這漁獵官太陌生了,他的語氣很不友好,而且發現蘇菲戴着氧氣筒浮出水面的時候,他看都沒看一眼!
這樣,穩妥起見,他放出小飛蟲上了船,去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