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號大party的舉辦地點就是在金島的十字街上,平時這裡是忙忙碌碌的黑金鮑交易市場,現在則變成了歡樂現場。
五月一號是國際勞動節,在這一天,全球有八十多個國家的勞動者享受一個短假期,句號大party選擇在這一天很應景。
“你知道美妙的是什麼嗎?”一名打扮休閒、滿身名牌的大漢對李杜說道,“美妙的是這個假期後,其他勞動者還要去幹活,而我們真的要休息了!”
這大漢是個黑金鮑捕撈者,現在來到十字街上的不是捕撈者就是收購方,都是有錢人。
平時在海上,捕撈者們飽受風吹日曬,個個皮膚粗糙、氣質潦倒,很像是苦逼的水手。
但事實上他們都是富甲一方的有錢人,個個身價千百萬,除了在海上捕撈黑金鮑,其他時候可以穿名牌、開豪車、住豪宅。
聽到大漢的話,李杜微笑着點頭道:“這很棒。”
又有一個捕撈者走過來,他戴着拇指粗的大金鍊子,十根手指有八根戴着各種寶石戒指,滿身珠光寶氣。
他插嘴說道:“蓋爾,你說錯了,是我們要度假了,李還可以繼續賺錢。這幸運的混蛋,他一年到頭都能賺錢。”
大漢蓋爾笑道:“這只是理論上,南極的寒流馬上來了,誰還敢下海呢?還是去度假吧,兄弟!”
有侍者端着餐盤走來,上面放着啤酒、香檳和烈酒等飲料。
今天捕撈者們會放開肚皮大喝一場,之前因爲要潛水,爲了保證安全,沒人敢喝酒,從今天開始,他們可以縱情酒肉了。
李杜拿了一杯雞尾酒,蓋爾說得對,雖然他得到允許可以全年下水捕撈,但接下來一段時間他不會下水的。
過來找他打招呼的人很多,這會捕撈者們彼此間似乎成了好朋友。
只看party現場,人們肯定想不到在不久前的日子裡,這些人還視彼此爲對手,防彼此跟防賊一樣。
捕撈者們來找李杜,倒不是虛情假意來拉關係,他們確實有事情找李杜幫忙。
“李,北半球現在是春季,我想帶家人去中國旅遊,你是中國人是吧?推薦幾個地方怎麼樣?”
“我要去美國玩,李,你和福克斯先生對美國一定很熟悉,你說我該去洛杉磯還是紐約?或者拉斯維加斯?”
“李,這個季節適合去亞洲哪個國家?我聽說泰國很有意思,你認爲呢?”
李杜儘量將自己所知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想去中國,他就給他們一些參考意見,要是去泰國柬埔寨之類,那他就無法提供幫助了。
隨着夜幕降臨,十字街越來越熱鬧。
街道上張燈結綵,到處懸掛着亮閃閃的燈具,街頭上矗立起了一個大舞臺,有音樂組合在上面放聲高歌。
大量啤酒桶經過水路被送了上來,啤酒桶堆在一起,好像一座小山一樣,現在喝酒不要錢,可以喝也可以潑灑到朋友身上來打鬧。
句號大party由黑金鮑收購方組織,其中有很多全球各地的頂尖酒店,組織party對他們來說得心應手,簡單至極。
黑金鮑捕撈者有錢,可大多算是土豪,他們屬於體力工作者,平時享受生活,多靠珠寶首飾或者豪車豪宅,沒什麼底蘊。
因此針對這些人開party,要的就是一個氣派,要的就是一個輝煌,要的就是一個揮金如土。
十字街上有很多燒烤架,各種臨時搭建起來的廚房,在這裡能找到幾十種國家的特色菜式,也能喝到多種美酒。
每年這時候是島上一次狂歡,party歡迎遊客加入,不過每一位得繳納五十澳元,進入後可以不受限制的隨意吃喝。
對很多人來說,花五十塊然後品味一頓大餐,這很值得。
party上有很多漂亮姑娘,這些姑娘打扮花枝招展,穿着或者性感或者清純,人們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菜。
這些姑娘不是酒店方組織的,而是自發來到的,她們是來找金龜婿或者勾搭富豪的。
黑金鮑捕撈者們有錢,這在澳大利亞是無人不知的事實,可是他們平時要麼忙着潛水,要麼出國旅行了。
因此每年一度的捕撈者們大聚會,成了姑娘們接觸他們的好機會。
姑娘們很清楚,只要她們得到機會嫁給捕撈者們,那以後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用愁了。
句號大party也是獵豔大party,捕撈者們不會拒絕這些送上門的漂亮姑娘,他們倒不光爲了肉慾,碰上合適的也會談談感情。
不少捕撈者們的妻子,就是在這個party上認識的,不過考慮到來參加party的姑娘大多貪圖榮華富貴,這些夫妻們下場往往不會很好。
蘇菲的相貌、氣質在姑娘裡面都是頂尖的,一些捕撈者沒見過她,以爲她也是來釣金龜婿的,紛紛上來打招呼。
但還是認識她和李杜的人比較多,這樣每次看到有捕撈者去撩蘇菲,立馬會有人去圍觀看熱鬧。
蘇菲性格平和而內斂,她倒是不在意這種事,每次都會解釋一下。
捕撈者們即使不認識李杜,也聽說過他的名字,畢竟他可是黑金鮑市場上崛起的最大黑馬,且是破獲兒童拐賣案的英雄。
入夜,一處處篝火點燃起來,酒水如流水般輸送上來,在dj引領下,街道上不斷掀起狂歡的呼喊聲。
李杜不經意間注意到醉醺醺的布魯漢斯出現在人羣裡,他知道對方來找海女,便搶先一步將海女帶走,避開了布魯漢斯。
拎着啤酒瓶的布魯漢斯看到了這一幕,聲嘶力竭的喊道:“賤人,你要跟我作對?”
李杜冷笑道:“你要重新進警察局嗎?”
布魯漢斯將酒瓶狠狠摔在地上,罵罵咧咧離開。
海女微笑道:“謝謝您,李先生,否則我今天恐怕又要受到侮辱了。”
李杜道:“這沒什麼,他做的太過分了。”
海女說道:“我一直想要離開他,但沒有遇到合適良機,直到這次和你們相遇。我還沒有正式向您道謝過呢,謝謝您拯救了我。”
李杜擺手笑道:“這太客氣了,我們這算什麼拯救?”
海女認真的說道:“這當然是,另外,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