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曹繁和唐朝陽聊天,李杜逐漸明白了爲何曹繁看到自己會那麼高興,並當機立斷將他帶來這場私密性極強的晚宴現場。
唐朝陽需要一批鑽石,但他還沒有采購到位,一直在爲此心煩。
曹繁很會來事,似乎唐朝陽兩人擁有極大能量,他想巴結兩人,帶李杜過來,就是爲了解決這問題。
話題引申出來,李杜不能置身事外,他問道:“你們需要多少鑽石?我是海瑞-溫斯頓集團的股東,或許可以幫你們看看溫斯頓集團的庫存情況。”
聽了這話,宋彪子大喜,叫道:“是嗎?我們需要……”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唐朝陽搶先笑道,“越多越好,請問李先生那邊大概能提供多少鑽石?”
李杜爲難的說道:“現在還不清楚,我得去跟溫斯頓集團的總裁進行溝通,請問你們願意出什麼樣的價位?我可以幫你們談談。”
“國際鑽石價格的基礎上上浮一成。”唐朝陽說道,“如果品質出色,可以多上浮一些,重點是要有足夠的貨。”
李杜點點頭,這個價格給的不低,他可以去談談試試。
但對於唐朝陽的話,他還是有些疑慮,問道:“你們的需要真的是越多越好?多少都能吃下?你得知道,鑽石可是超級貴的東西。”
鑽石很昂貴,社會上很多人評價它只是塊石頭,根本是被炒作起來的東西,沒有什麼價值。
甚至,這種寶石的出現被譽爲二十世紀最精彩的營銷騙局,它提供了現代營銷史上教科書般的經典案例:商品服務消費者只是一種低端的理念,商品教育消費者纔是最高的成就。
很多人拿出了證據,鑽石起初是俄國人炒起的,他們僱傭當時的明星、名人佩戴這種漂亮石頭,將它一步步推向了全球。
在某種意義上,李杜不認可這個說法,這是胡扯,鑽石不是沒有價值的!
第一,鑽石誕生的時間很久了,印度人很早就發現了這種漂亮石頭,只是當時沒有切割工藝,無法大規模推廣它們。
但是,在那個時代,漂亮的天然鑽石已經是奇貨可居了,相對當時的物價,那年代的鑽石比現在可要貴多了。
第二,鑽石並不是只有好看這一個特性,它的硬度、它的某些物理學特性,導致它在工業上同樣有用。
最重要的是,李杜覺得認爲鑽石沒價值的人,估計沒怎麼接觸鑽石。
這種石頭太漂亮了,特別是切割完整後放入燈光、陽光下,它散發出來的那種美麗,足以打動任何正常人。
對美的欣賞,永遠是人類追求的最高享受,美女、美食、美景,還有鑽石這種超級美的寶石。
不過,李杜也認爲鑽石不值得有這樣的高價,這東西很美,可是已經能夠人工合成了,不像黃金等貴金屬,根本無法人工合成。
還有就是,鑽石在地球的存儲量其實還是相當大的,如果珠寶商們全部甩開膀子往外挖,鑽石市場會崩潰。
所以在李杜看來,鑽石是個好東西,很美很漂亮,大家很喜歡,只是它不值得現在的高價。
唐朝陽微笑道:“我們能吃得下,你儘管拿出來就行,我和我的兄弟這些年攢了不少錢呢。”
旁邊的大貓忍不住問道:“冒昧說一句,唐少,你爲什麼需要這麼多鑽石?難道你要用它們來打動哪位公主的心?”
宋彪子哈哈大笑:“錘子的公主,幹啥要打動她們的心?我們有其他用處,得進一個地方,需要用到鑽石的折射……”
“吃飯、吃飯。”唐朝陽閃電般一揮手,夾起一塊鴨肉塞進宋彪子的嘴裡。
李杜大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道:“那爲什麼需要天然鑽石?工業鑽石應該很多吧?價格又便宜。”
宋彪子又要哈哈大笑,唐朝陽搖頭道:“不行,工業鑽石不能用,得用天然鑽石,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
就像購買勞斯萊斯雨傘一樣,他們似乎又要去一個地方,之前用雨傘去那地方,是爲了擋住大風,這次不知道用鑽石幹嘛。
李杜猜測,他們需要那麼多鑽石,可能是想用鑽石鋪路。
曹繁的目的達到,他不是真得幫唐朝陽找到鑽石,哪怕只是找到個渠道就行,讓唐朝陽和宋彪子明白他的態度即可。
吃完晚飯,李杜回到酒店,科爾給他在著名的文華東方酒店訂了房間,豪華貴賓間,一晚上一千美元。
這酒店距離中央公園均只有一條街的距離,可以俯瞰半個紐約的夜景,且以東方文化爲賣點,着實不錯。
酒店提供宵夜,主要是各類酒水、水果和小點心,食材比較少,只有日式魚生、中國水餃、越南三明治和韓式烤肉。
到了早餐時間,菜式便變得豐盛起來:紐約熱狗、猶太美食如燻鮭魚和雞蛋洋蔥鱘魚、各種烤奶酪、配上豬五花和煎蛋的玉米餅,還有華夫餅配鵝肝、玉米糊配瓦哈卡奶酪、智利青椒條配酸橘汁醃比目魚等等。
李杜和蘇菲選了素食,這是酒店的特色早餐,清胃清腸。
吃過早飯,科爾在辦公室等待李杜,將一些股東和集團重要人物介紹給他。
海瑞-溫斯頓集團的總部在中城區,前去集團的路上,李杜撿到了最經典的紐約形象:
忙忙碌碌的上班族、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第五大道的櫥窗、川流不息的車輛,還有其他各種紐約市的知名景點。
能將總部設立在這裡,可以顯示溫斯頓集團的實力,同時,也造成了巨大的財務壓力。
集團資金沒問題的時候,這個總部辦公樓顯得很牛,一旦有了問題,那就會成爲綁在脖子上的繩索、貼在背上的催命符。
李杜穿了一身唐裝彰顯自己的民族身份,在科爾秘書的引導下,精神抖擻的進入辦公室。
科爾辦公室很大,佔地面積有上百平,科爾和十來個人正在裡面討論什麼,看到李杜後,一行人禮貌的站了起來。
但從中,李杜感覺到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