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楊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雖然自己只有短短兩年的學生生涯,但這段時間依舊讓楊浩無比懷念那時的感覺,青春懵懂,只有在校園才能夠徹底的體會。
老同學,一個多麼讓人充滿回憶的名詞。
掏出了車鑰匙。
陳達才臨走的時候把悍馬車鑰匙都交給了楊浩,說是讓楊浩他替他保管,實際上也是等於讓給他來用。
不過當一個人開上豪車的時候,這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繞過塘街,悍馬一路駛向長青路。
因爲過年外出務工人員大多都已經回鄉,所以馬路上車流依舊很多。
但像悍馬這如同坦克一樣的大塊頭一出現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的車輛紛紛避讓不及。
看見楊浩從悍馬上走下來,門口的迎賓小姐不由得愣了下,不過還是立刻露出了習慣性的微笑。“歡迎光臨!”
進了大廳之後,楊浩才知道這是一家五星級的賓館。
總共56層,集餐飲、住宿、會議、洗浴、娛樂休閒爲一體,僅僅看這裝潢就知道這裡的消費一定不會低,甚至可能還會高的有些離譜。
站在大廳,楊浩傻了眼。
剛纔胡小鳳把電話掛的太急,楊浩也沒有來得及問到底聚會是在哪個包廂,總不能讓自己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找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胡小鳳的電話。
‘月亮之上,我在仰望……’
熱鬧的包廂裡面手機鈴聲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胡小鳳只是瞥了一眼號碼,就毫不猶豫的隨手掛斷了。
“寶貝,怎麼了?”那個叫吳浩的人把胡小鳳攬在身前,一雙手摸上了她高聳的胸脯,毫無顧忌的揉搓着,把兩團軟玉拿捏成各種形狀。“剛纔是誰打的電話?”
“還不是那個窮小子,估計已經到了,不過找不到咱們。嘿嘿,我沒接他的電話,讓他自個在樓下慢慢找吧!”胡小鳳冷笑了一聲,又嗔怒般的瞪了吳浩一眼。“討厭,這麼多人,別亂摸。”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胡小鳳卻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甚至還把手提包擺在了桌前,擋住了其他同學望過來的視線。
“別啊,我倒要看看這個癩蛤蟆憑什麼想吃天鵝肉,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女人。這傢伙畢竟是個樂子,要是少了他,今天的同學聚會可就不熱鬧了。”吳浩拿過手機,隨手撥通了楊浩的號碼。“喂,楊浩……我們在十六樓的迎客鬆包廂,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來了。”
“你真壞!”胡小鳳本來想要阻止吳浩,看見電話都打出去了,頓時笑了起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吳浩把手機往桌上一丟,靠着胡小鳳的左手偷偷的順着衣領摸了下來。
胡小鳳紅着臉一聲不吭。
事實上她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吳浩是個富二代,今年年底才從法國回來,家裡有錢的很。正好倆人在高中的時候也有過那麼一點關係,所以順理成章的又攪和在了一起。
如今這個年代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爺。
胡小鳳知道如果自己能夠嫁給吳浩,至少能讓自己輕鬆的過上富太太的日子,更何況她此時此刻也享受的很。
“賤人!”
坐在桌邊朱強,以他的角度正好能夠看見這一幕,暗暗的罵道。
作爲楊浩在學校少有的死黨,他哪能看不出來楊浩那一點小心思。作爲學生本來就處於青春的懵懂期,在學校談戀愛本身就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朱強一直以來就不贊成楊浩喜歡胡小鳳。
沒有人比朱強更瞭解胡小鳳了,這賤人完全就是破鞋。除了高中的時候和吳浩有一腿,還和其他學校的男生搞起了曖昧關係。時不時出去開房,這在私底下早已經成爲了公開的秘密。
朱強別過腦袋,他覺得看見這種女人就有些噁心。只要有錢,是個男人都能扒光她的衣服!
而且這年頭但凡是個女人都喜歡搞什麼備胎,等自己被有錢人操遍了,操膩了,最後卻找老實人尋求最後的庇護,最後的安慰。
自己一定得提醒楊浩,可千萬別被這種女人給灌了迷魂湯才行!
剛剛想到這,包廂的門被打開,門口站了個人。那人朝着房間內掃了一圈,發覺所有人的目光都瞧了過來,頓時連連道歉。“不好意思,走錯了!”
“楊浩!”朱強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連忙喊道。
當年的同學中也就楊浩的變化最小,幾乎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即便都已經二十多,他看起來還像是當年那個瘦弱的男生,文靜、身上充滿了一股子的儒家書生的味道。
“朱強!”楊浩也認出了對方。
多年不見的同學坐在一起也分出了小團體。
學習好的坐一撥,學習差的坐一撥。
有錢的坐一撥,沒錢的坐一撥。
這都是不用說出來的規矩,只是看有人識不識相罷了。
不過楊浩這撥就只有他和朱強倆人。
畢竟因爲楊浩的家庭原因,這些自視甚高的‘城裡人’、‘有錢人’根本就不大瞧得起楊浩。
“林永呢?”楊浩望了一圈,發現少了個熟悉的面孔。“他怎麼沒有來?”
朱強聳了聳肩膀。“電話停機一個多月了,聯繫不到他。”
“嘿,這不是浩子麼?”吳浩走了過來,隨手拉開楊浩身邊的板凳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最近在哪發財,混什麼大碼頭啊?”
朱強閉上了嘴巴,沒給對方好臉色看。
楊浩點了點頭,禮貌性的回了句:“最近在家閒着呢。”
浩子和‘耗子’諧音。
就像是吳浩,他從來就不允許別人喊他‘浩子’。任何敢這樣喊他的人都會被還以毫不客氣的耳光教訓,但是這小子卻專門喜歡這麼稱呼楊浩。
令人討厭!
在學校的時候楊浩和他倒也發生過好幾次衝突,差點沒有打起來,所以楊浩對這傢伙的印象頗爲深刻,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吳浩早在學校就霸道的很,上學的時候連老師都敢打。
捱了欺負的同學也只有忍氣吞聲。
他家裡是水行社的。
水行社在六安不算是個黑團伙,但卻有着和黑團伙一樣的性質。水行社的前身是造船廠,那裡的人野蠻的很。大部分的出身不是痞子,就是混混,最喜歡乾的就是那些偷雞摸狗、各種缺德的事情。
吳浩的老子名叫吳橋,因爲早年幹了傳·銷而發家,直接從貧下中農一躍成了暴發戶,再加上是水行社的,所以近些年來也算得上是六安的一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