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許安贊同方舟的觀點:
“這問題所在是什麼?當年我下墓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問題,本家是西漢王室的一位公主,那個駙馬相當於也是入贅。但是在婚後卻做出了對公主不忠的行爲,公主最後抑鬱而終,漢朝王室對這位駙馬進行了誅九族。包括他死去的父親,都是被拉出來鞭屍,活掛於鬧市口的。然後後面發現他其實並沒有對公主不忠的行爲,他只是想把孩子的姓氏改爲原姓,就是和唐曉天子,卻認爲他背叛了皇室,背叛了公主,因此把他處死了。”
“株連九族之後,公主被下葬,公主被下葬的墓裡面都沒有那個駙馬的位置,本來說要生同衾死同穴的。但是就算是這樣,依舊請了當時的法師和高僧,爲公主超度。因爲漢朝當時的那個皇帝覺得自己的眼光有誤,導致公主所託非良人。就是因爲姓氏的問題。”
“古代是母性社會,其實是對姓氏的傳承有爭議,這個可以理解,可是我沒有想到在今天法制社會的現下,居然還有人拿這個來說事。如果說夫妻關係不好,並不只僅僅只是因爲姓氏一個原因。”
靳許安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我們一直說我們要做一個誠信的人,一直被奉以外儒內法濟之以道的治國之策裡面,也對我們所有人都有着誠信方面的要求。但是入贅這個事情只要做了,再改姓就是不尊重對方的表現,畢竟用完就扔,當跳板,踩完就斷,確實是太過分了一點。”
“所以就算是駙馬一族被處以那樣的極刑,他們仍然沒有立場站住腳。公主的墓一直都很安穩,除了接受盜墓賊的侵擾以外。”
“可是,”老鄭笑了。“像宋青雲這樣的人,真的有腦子去做一些謀劃嗎?”
這一點方舟倒是同意,四尊菩薩放在一個家裡面,個個都要燒高香供起來這種行爲的確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
方舟看着老鄭覺得他肯定還沒把話講完:“接着說。”
“現在的問題就是宋青雲的確有想把姓氏改回原姓的心,這一點他老婆也知道。他老婆叫宋允恩,前幾年宋青雲大病了一場,生病的時候宋允恩拿給他治療威脅他。反正手段並不怎麼光明。大概是在宋青雲沒有出事之前,他的現任妻子就已經發現他在外面跟別的人有所來往。”
“宋青雲此人膽小怕事,但是又貪名逐利。宋允恩一直說要繼續發展文化集團這邊,因爲他們有良好的底子,只要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集團就必然能再堅持兩代人,但是宋青雲不幹。就連最開始在河海發展也是萬不得已失敗之後的產物。”
方舟倒是覺得可以理解,稍微思考一下,如果他是宋允恩,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裡面去闖去拼,但是事實證明你的確敵不過對家的發展,那有什麼辦法呢?只能選一個退而求其次的地方,按照我的邏輯進行發展,因爲你的已經實驗過了,就是不行。
“所以沒有辦法,宋青雲,就被宋允恩用這四尊神像控制起來。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這詭異的雕像必須同時的出現在他們家的東南西北四個角上,宋青雲才能夠去除掉一些過度的小心謹慎和堤防,才能睡得了安穩覺。”
“然後還有一種說法是宋青雲將計就計,把所有值錢的紙質類文件,小型卻珍貴的貴珠寶。都在往雕像裡面藏。他其實最不迷信,因爲他可以把整座雕像掏空,只剩下一個殼。”
秦文聽到這裡,覺得是聽了一出大戲。這不就是一個算計與被算計的故事嗎?反覆算計,不死不休。
我藉助你們家的勢力發展起來之後,在你們家現在勢力逐漸衰落之後,我想改回我的原姓,這是宋青雲對宋允恩的不忠不義。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我不會幫助你,讓你單打獨鬥,要的就是你失敗,你失敗之後我便進一步的控制你,這是宋允恩的絕地反擊。
我假裝被你控制,實際上我已經在偷偷轉移財產,爲以後的撕破臉皮做好一切準備,同時我還要裝出一副膽小怕事,極度迷信的樣子麻痹你,降低你的防備。
方舟迴響起宋青雲過度的迷信和表現出來的神經質,只能讚歎一句好演技!
殊不知道宋允恩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會對一直睡在她身邊的宋允恩作何感想,宋青雲午夜驚醒之時,會不會又看見宋允恩拿着一把刀站在門口準備殺他呢?
老鄭講完故事,方舟歸完邏輯,四個人陷入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許安笑起來:
“要不怎麼說我和老鄭還是單身呢,像這種糟心事兒還是離我倆越遠越好!”
秦文也瑟縮着揣着手:“唉,誰還沒受過點情傷啊,不過我這個也沒有他們這麼勾心鬥角,到底不比是大家族,牽扯到的利益太多了,我現在也有點陰影了。”
方舟只覺得好笑:“什麼情況?現在你們三個單身漢是在跟我講愛情的弊端嗎?”
秦文攬過方舟嘻嘻笑着:“這也不是愛情的弊端,這是婚姻就是墳墓啊!”
“最開始,宋青雲,也就是石家三代人入贅宋家的時候,就是看準了這棵大樹,不會倒能夠好乘涼,現在卻在宋家失勢的時候想要改回原姓,這本來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先不說他們的當時做出的選擇有沒有遠見,既然選擇這條路就應該走完,但是他們卻如此不忠不義,從一開始這段婚姻就不是對等的關係!”
所以說方舟努力的發展自己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和林媛能夠門當戶對,門當戶對也可以再說,但是一定要達成思想和情感上的共鳴,沒有共鳴,婚姻便不會長久。天長地久宛若無根的浮萍,怎麼可能被兩個破指環還套牢了心。甚至都不用走兩步,沒有物質,沒有愛的關係,不用風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