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端過藥一口氣喝乾淨，道“他們太氣人了，明明來我們店裡選好了款式，去要去別家店裡買！哪有這樣的！”我覺得這藥雖然不苦，但入口的味道怪得出，看着塗欽折問，“你給我喝的是什麼藥？”
塗欽折淡淡道“土方，調理身子的。 ”他走到櫃檯邊，隨手拿了一枚做工還算精細的玉佩，正面反面都看了看，“你從玉器商手裡買來的玉都是次次品，卻用了市場品的價格。”
我險些背過了氣，一口老血淤塞在心頭，呼吸困難“媽的..奸商啊！”
原本計劃得如火如荼的生意生涯，這樣擱淺了。我在家閉門沮喪了好幾天，每天塗欽折都按時灌我一碗藥，我提不起絲毫的精神，每每想起店裡的生意還沒步正軌不說還損失了一大筆錢，我心裡一陣一陣地疼。
我爬在牀頭埋在枕，呼吸之間都是那股淡淡幽幽的檀香，心裡才覺得寧靜幾分。我失落地道“塗欽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敗家啊？”
塗欽折在旁沉默片刻，道“還好。”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會做生意啊？”我又問。
他又想了一下，道“做生意大都要有些心機，會偷奸耍滑，只認準利益最大化，只能說你不是那樣的人。紀瑤，你做生意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也不想道“當然是賺錢啊，能讓我們和以後的子子孫孫都過得好一點。”
“可沒有人你更有錢了。”塗欽折說。
“你騙人。”
塗欽折沒有再回答我。我側了側頭，小心地瞄了他一眼，只見牀邊空蕩蕩的，便坐起身來，纔看到塗欽折已經站在外間的書屋裡，似乎在整理什麼東西。
很快他抱了一大摞書籍走過來，放在牀，半低着眼簾，眼角約有笑意，眉梢微挑道“我沒有騙你，整個錢莊都是你的。”
我狐疑地拿了一本書來翻了翻，是本賬簿，我最討厭看賬簿，可細細一看，發現居然是欽閒錢莊的賬簿，面的數目大得我拿書的手都有些抖，忍不住歪起了嘴角，問“欽閒錢莊是你開的啊？”面各國分鋪合起來一天的收入，已經夠在京城繁華鬧市買十間鋪子了。
現在想來，欽閒錢莊這個名字，委實不是巧合。
“現在覺得呢，心裡舒服些了？”
“唔，舒服了一點點。”
“你要是喜歡，我教你看賬簿，你的錢莊你可以自己查賬，每天搬一箱錢回家數到手軟，這樣你覺得呢？”塗欽折又認真道。
我不停地翻着賬簿，雖然看不懂，卻忍不住傻笑，道“哪有你說的那樣誇張啊。”
塗欽折緩緩彎下身來，手扶着我的後頸，一點點靠近。他的氣息讓我沒法專心看賬簿，只聽他在我耳邊低低道“我覺得你應該做的，是快些養好身子。”
我聽後一愣，隨即身子一僵。他灼熱的呼吸朝四周擴散蔓延，脣輕輕地碰了我的耳珠，幾經描摹以後含進嘴裡不輕不重地挑逗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