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櫃笑道:“既然不關你事,那你就坐過來吃飯吧。”
塗欽夏有些餓,覺得不吃白不吃,於是就坐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吃,道:“你那麼關心他幹嘛不跟他一起去?”
女掌櫃坐她旁邊,道:“我要經營我的客棧,幹嘛要跟他一起去?況且他另有吩咐我事做。”
“嘁,他這個人最不靠譜。我看大家都是女人,我纔出言提醒你的”,塗欽夏邊吃邊道,她本來不喜歡這掌櫃的,可她三言兩語的就感覺這掌櫃的很獨立,是她欣賞的類型。況且她跟掌櫃的又沒仇沒怨的,犯不着跟她撒氣,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不是,最最不該的就是可惡的臭男人!“餘淵這個人非常狡猾,你當心莫要被他騙了。他說的十句話有九句話都不能信,你不要死心塌地地相信他,對你沒好處的。”
女掌櫃好笑道:“我一不年輕貌美二不家財萬貫,餘公子就算想騙也應該找個比我條件好點兒的騙吧,況且憑他那樣的氣度風貌,女子都是趨之若鶩的。餘公子再怎麼不靠譜,也有那一句話是真的,姑娘不妨就信他那一句話。”
女掌櫃這般爲餘淵說話,讓塗欽夏突然覺得無比煩悶,她擺擺筷子說道:“你愛咋的就咋的,反正我言盡於此,你別怪我到時候沒有提醒你。你這龍門客棧太冷清,一天都遇不上幾個江湖好漢,我打算晚上換客棧住。這個地方我也不愛待,等明天就啓程回我家鄉了。”
“姑娘的家鄉在哪兒?”
塗欽夏道:“姜國。”
“呵,那還是挺遠的。不如姑娘在這裡多住些日,客棧雖冷清了些但我也沒收姑娘錢不是,我平時沒什麼客人便會覺得無聊,姑娘留下來陪我解解悶也好,我保證每日好酒好菜地招待。”
塗欽夏言簡意賅道:“抱歉,我實在是沒興趣。”
女掌櫃是閱人無數的,豈會看不懂塗欽夏眼裡和臉上表現出來的鄙夷和嫌棄,一笑置之道:“我看,姑娘似乎對我有些誤會。”
塗欽夏斜着眼珠子睨她一眼,道:“你說說,我誤會你什麼了?”
女掌櫃定睛瞧了她一會兒,隨後笑得萬種風情,湊近了些道:“不,我說錯了。我看姑娘不像是誤會我,而更像是吃醋了。你在吃餘公子和我的醋。”
塗欽夏一口噎住了,捶着自己的胸口,半天才回過勁兒來,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女掌櫃,高聲道:“你說什麼,我吃醋?!哈哈哈,我居然吃他的醋,我腦袋是被門縫給夾了嗎?!”
女掌櫃看着塗欽夏誇張的表情,單手支着桌面託着自己的下巴,瞭然於心,道:“姑娘若不是吃醋,爲何那麼在意餘公子呢?就算是餘公子的朋友,也用不着這樣生氣吧,或者應該是嫉妒纔對。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膩歪的時候,就是再善良的人也會有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