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扯了扯嘴角:“嗯,那不就是了。
於是塗欽夏心安理得地靠在餘淵的懷裡,身體的大半重量都推到了餘淵的胸膛上。她的頭貼着餘淵的胸前,從左邊歪到了右邊,又從右邊歪到了左邊,道:“唔,先前,真是謝謝你了。”
“那是我應該做的。”餘淵笑眯眯地說道,他的下巴抵着塗欽夏的發心,很享受她頭髮的柔軟觸感。
塗欽夏頓了頓,又道:“我險些誤會你了,以爲你拋棄我自己走掉了。”
餘淵笑着反問:“夏夏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塗欽夏認真地思忖片刻,然後道:“..是。”
餘淵:“..”
儘管天氣很熱,塗欽夏戴着用餘淵衣袍做的頭巾,也感到很悶熱。可是她因爲之前的緊張過度,現在完完全全地放鬆下來了,就覺得十分疲憊。一路上跟餘淵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話,不知不覺就被如潮水般涌來的濃濃睏意所征服,於是慢慢陷入了夢想。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潛意識裡,想從餘淵懷中掙開。
只不過,莫說她醒着的時候餘淵不會鬆手,現在她睡着了餘淵就更加不會鬆手了,反而大着膽子肆無忌憚地圈着她的腰,在她耳畔呵着熱氣道:“別再往外掙了,當心一會兒掉了下去。”
塗欽夏叮嚀一聲,他又道:“放心吧,我是不會嫌棄你身上出汗的。你身上沒有汗臭,反而香香的。”
這句話,彷彿給塗欽夏吃了一顆定心丸。於是她再度軟了下來,受用地軟噠噠地攤在餘淵懷裡。
後來,天色暗了下來,日暮黃昏,也不再像白天下午那般熱了。夕陽褪去了熱度,散發着火紅的光澤。餘淵揭了揭塗欽夏的頭巾,讓她呼一口新鮮空氣。
連天的晚霞,映着塗欽夏的睡顏,她的皮膚似上好的彩瓷。
塗欽夏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沙上。柔軟的沙子親吻着她的皮膚,覺得好不舒服。此時天已經黑了,她身後搭好了一頂帳篷,應是剛天黑不久,她感覺不到熱也感覺不到冷,剛剛好。
餘淵正坐在塗欽夏身旁,伸手遞給她一囊水,道:“渴不渴,喝口水吧。”
塗欽夏一掀眼皮,就看見頭頂的夜空繁星點點,十分漂亮。因這沙漠裡的夜空很少雲,所以那些星星就又大又亮,就跟她平時接觸過的寶石一樣。
塗欽夏在沙地上蹭了一會兒,才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接過水囊就喝了幾口水,摸摸自己的肚子,望着餘淵道:“我餓了。我要吃魚乾。”
餘淵便起身去帳篷裡取出一塊魚乾來,塗欽夏伸手要來接時,他又擡手移開了去,面對塗欽夏幽怨的眼神,好笑道:“接下來還不知道要走多遠的路,你省着點吃,一共就只剩下兩條了。水備得很足,你若是餓了就多喝水。”
塗欽夏道:“你騙人,我明明抓了那麼多魚,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