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公子玉的鐵血丹心,變異之後,所產生的隱身訣,乃是七十四級技能,煉製隱身丹之用,只有比自己高出一個轉幻階段之人,方能看出,這隱身訣煉製不易,其中一樣材料,便是萬年寒冰,恰好公子玉在非人神宮中的到,倒是便宜了他,只不過這寒冰對他異常重要,所以這隱身丹,也不過煉製出了一爐,共十三顆,如今忽然服下,不但沒有暴露自己的劍心,也不用回柳身法、神器之力,但饒是如此,也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好在所有人都看到,他乃是服下了一顆丹藥之故,料想如此神奇的丹藥,自然煉製不易,一陣吃驚之後,倒也並沒太過駭然。
卻說公子玉突出奇兵,將對敵之人收拾在地,身子一縱,將丹爐在那弓幻心頭上灌倒下去,將他罩在其中。
隱身丹的功效可以持續一個時辰,只要自己不故意現形,一個時辰之內,是不會被人發現的,那人被罩在丹爐之內,還是不知其然,眼看閃電般奔來的長槍,被那槍尖鎖定,竟不能閃避了,卻不料那長槍到了眼前,忽然一聲大響,倒着飛了出去,經此一擊,槍上的能量已然耗費,星雨伸手將其收入身體。
她正被長槍弄得手忙腳亂,根本沒有看見公子玉,自然不知道這古怪之極的一幕,乃是公子玉隱身之後,用丹爐罩住那幻心者,將這攻擊抵擋住了,心中不禁甚是驚訝,但既然勝了,卻也不禁滿懷欣喜,更喜者,卻是自己無意中創出了這麼一招剋制遠程幻心的法子,以後遇到一般的遠程幻心者,倒也不用害怕了。
但最驚訝的,卻是那弓幻心者了,處此莫名其妙之景,憨然的伸手往外摸去,卻甚麼也摸之不到,心中大是不解,那長槍在眼前綻放一蓬紅光,猶如被甚麼東西擋住了,按理應該是能量罩一類,卻觸摸不到,心中極爲詫異,但既然僥倖躲過一劫,於願已足,當下飛掠下臺。
公子玉飛掠到星雨身邊,現出身來,笑道:“六姐,恭喜恭喜,自創了一種剋制遠程幻心的法子。”
星雨嘻嘻一笑,道:“我那是碰巧而已。”
公子玉笑了笑,見雪天涯正和一個槍幻心打鬥,而雪舞卻和一個劍幻心打鬥,四轉之後,醫生的能量攻擊力完全凸現出來,比之槍幻心也不過低上一些。
由於剛剛四轉,初時雪天涯和雪舞二人,還不能完全適應四轉的能力,隨着時間過去,兩人已勝券在握。
公子玉叫道:“四哥、九妹,咱們都等着你倆呢。”
雪天涯哈哈一笑,叫道:“妹子,咱們同時出手吧!”
雪舞笑道:“也好。”
當下兩人忽然同時張開懷抱,猶如迎着對面攻擊來的能量一般,但忽然之間,胸前一股能量澎湃而出,同時左手一揮,那能量受到引導,頓時化作一道光柱,衝擊而上。
這乃是四轉覺醒的血魔掌法中的第一招,也是八十級覺醒的羣魔亂舞,乃是一個單段技能,能量極爲龐大。
四轉技能一出,無論是槍幻心,抑或者是劍幻心,其攻擊而出的技能,猶如摧古拉朽一般,被衝的支離破碎,餘波將兩人轟了出去,知道便算繼續爭鬥下去,也決然敵不過這一招掌法,兩人相視一眼,只得認輸。
公子玉眼見天心九神已全部獲勝,便往臺下走去,和雪天涯、雪舞、星雨會合,正欲施展四轉草上飛輕功下臺,忽然間正派方向爆發出一團耀眼白光,其中一道紅光沖天而起,頓時人聲大沸。
公子玉側目望去,只見仁心妙手宗之中亂作一團,不少弟子一個個的飛起半空,心中一喜,知道唐老終於出手了。
但爲何卻過了這麼久?以唐無天的實力,瞬間轉移過去,拿了人便走,那是何等迅速?卻怎地到了此時方纔行動?
公子玉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了,眼珠一轉,暗道:“此時我剛剛獲勝,那邊發生狀況,我過去看看,那也是人之常情。”便想過去,轉念一想:“不對,我乃是邪派中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擅自進入正派的地盤,這可如何是好。”
正發愁間,忽然一拍腦袋,暗道:“真是混賬,我隱身丹的效果還在,怕個甚麼,只不過五轉以上的幻心者卻是不好躲過。”
正想着要不要冒險使用五行遁術,加上隱身丹的效果,應該能夠混進去,心中躍躍欲試間,忽然一聲長嘯響起。
公子玉擡頭望去,只見那邊飛出幾人凌空而立,緊接着四下飛翔,有一兩個一閃即逝,顯然是追敵去了。他心中一喜,暗道:“看來唐老得了手,所以這些人才會急匆匆的追出。”
當下裝作若無其事,衆人下了戰臺。
雖然仁心妙手宗出了狀況,但這勢力戰乃是神祈之力,卻是不受影響,緊接着又有人上臺,公子玉等人卻悄悄退走,不再觀看。
此時那邊已然事發,這邊之人也不過剛剛結束戰鬥,無論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的。
從人羣中走出,衆人連忙趕到那處破屋,真乃是約好的彙集之地,遠遠看去,那破屋極爲安靜。
白蘭花道:“我先去看看,你們隨後過來。”說着施展小挪移,一閃而逝。
公子玉等人全力施展草上飛,幾乎腳不沾地,猶如御風而飛,不多時,也到了地頭,卻見那破屋之中,連一絲聲息也無,白蘭花竟也不見蹤影。
範一統道:“他奶奶的,玩甚麼玄虛?”仗棍而入,公子玉待要阻止,已是不及,只見他威風凜凜的撲了進去,再無聲息,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公子玉皺眉道:“出了甚麼意外?”
忽然身後破風聲響,趙凌月也不回頭,反手抓出,將來人揪到眼前,就着月光一看,竟是原如是。
公子玉奇道:“大哥,你怎地纔來?你不是和唐老在一起麼?”
原如是苦笑道:“大事不妙,鳳舞龍騰宗的宗主來了。”
公子玉臉色一變,道:“那煙兒?”
原如是道:“你放心,弟妹在唐老的行囊中,不會有事的。只不過……”說到這裡,臉色頗爲驚訝,又似是頗爲恐懼,極爲古怪。
公子玉問道:“甚麼?”
原如是道:“只不過我們冒充鳳舞龍騰宗之事,已然被宗主知道,他修爲通天,你們都不是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公子玉皺眉道:“他怎地知道了?這真是奇哉怪也。”
原如是道:“這件事我也不知底細,我那時和唐老一起前去,便是感應到了他的氣息,所以勸唐老切莫先下手,等到他走了才說。誰知他竟然不走,隱藏在暗處,也不知是要做甚麼。唐老等了良久,眼見再不出手,你們下了戰臺,離了戰場,這件事便難免要牽扯到水靈劍宗,所以不顧我的勸告,便出了手。”
公子玉問道:“可是那鳳舞龍騰宗的宗主出手干涉?”
原如是道:“我與他相處日久,而且我的神級靈魂感應極爲靈敏,雖不知他是甚麼意思,但那時候唐老出手,他並不打算干涉,但是等到唐老得手之時,他竟然忽然撲出,似是要爭奪蕭姑娘。”蕭姑娘自然是指蕭飛煙,他頓了頓,又道:“我雖不知他爲何要出手,但卻知道唐老雖然厲害,也決然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便放出我的神級靈魂,用氣勢壓制他,他感應到了氣息,一時之間沒有想到是我,出手緩了一緩,唐老這纔將小姑娘裝入行囊,使用小挪移離開。”
公子玉皺眉道:“這鳳舞龍騰宗的宗主,爲何會對煙兒下手?難道他也要煙兒入他的宗門?大哥,你所說宗中掠奪少年之事,可用得着宗主出手?”
原如是道:“那自然是不用的,但若真是如此,蕭姑娘的天賦,倒也值得他親自出手。但他若是爲此而去,大可先行出手,何必等到唐老出手之時,卻橫加阻攔?”
公子玉眉頭緊皺,再不說話。
天心九神等人都知道他在思考,也不打擾。
過了一會,公子玉忽然眉頭舒展,道:“那宗主前去,恐怕並非爲了劫走煙兒,而是爲了防止她被人劫走。所以看到唐老的目標竟然是煙兒的時候,他才忽然出手。”頓了頓,又道:“但他卻如何知道今日有人要去劫走煙兒?”他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道:“咱們都是絕對可信之人,這消息卻是如何走漏?”
他眉頭又皺了起來,心中暗想:“難道獨孤笑天發覺了煙兒離開,從而推算出來她是來找我了?再從此處推出,煙兒必定會跟我說與他結親之事,而我們商議對策,其最好的法子,莫過於去劫走煙兒,他心中存着私心,所以便邀請這宗主出手?”又想:“獨孤笑天雖然是正派精英,但其頭腦也絕無這般厲害纔是。”忽然靈光一閃,“是了,若是站在他的處境,他是萬萬不會知道我竟要讓他與煙兒假成親,也不會猜到我這邪派之人會對他那麼高看,竟還想要讓他不答應這件親事,如此一來,便只有私奔一路可走,是了,是了,這麼樣一來,他倒是甚爲容易便推猜出來!”但心中猶自不解,憑他怎能請動鳳舞龍騰宗的宗主?忽然間一個念頭涌上心頭,嚇了一跳,不敢再想。轉而問原如是道:“那宗主的修爲有多高?”
原如是苦笑道:“若是單論修爲,恐怕全天下唯他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