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起牀後按部就班地洗漱, 吃早飯。
一個小時後,葉允墨很準時的回來,然後拿了一袋子的暖手寶給簡單。
簡單一個個的打開包裝盒, 看到了各式各樣的暖手寶。
“怎麼這麼多?”她問, 數了一下, 竟然有十多個。
“老闆幫忙選的, 他說這都是很受歡迎的樣式。”
“這麼多, 怎麼用的完?”
“慢慢用。”葉允墨開導道。
簡單很感動,她不過說了句暖手寶壞了,今天他就跑去買了一袋子的暖手寶。
“吃飯了嗎?”他又問。
“吃過了。”
“那就吃藥。”說着, 他不知又從哪裡拿出來一個袋子。
隨着這句話,簡單的眉頭馬上就擰了起來。
“藥片太大, 咽不下去。”她決定賴皮到底, 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賴皮和撒嬌差不多。
“那就喝沖劑。”
“沖劑太苦。”她拿出了在家對付媽媽的那一套。
“那還有一瓶兒童的感冒藥, 不苦。”葉允墨也很堅決。
“兒童的我怎麼能吃!”簡單實在沒有想到他居然準備得這麼充分,連兒童的感冒藥都買來了。
“你是不是頭疼, 鼻塞?”他問。
簡單點點頭回答:“是。”
“那就沒問題,這藥剛好對你的症狀,快吃吧。”
最後還是簡單敗下陣來,乖乖地吃了藥,“葉允墨, 我真服了你了, 你比我媽還要厲害。”
“謝謝誇獎。”他假裝沒有聽出簡單話中的不滿, 笑笑說。
簡單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白了他一眼來發泄不滿, 卻無奈葉允墨根本就看不到。
“葉允墨,能不能問你一件事?”簡單說。
“問。”
“你怎麼每天都能起得那麼準時, 比上了鬧鐘還準。”
“我的生物鐘就是每天七點起牀。”
“你長這麼大一次都沒有賴過牀?”簡單有些不可思議地問。
“嗯。”葉允墨不以爲然地應了聲,同時把一杯白開水放到茶几上。
簡單看了杯子一眼,馬上抗議起來,“葉允墨,我討厭喝水。”
“你在感冒,多喝白開水對身體好。”
“憑什麼你喝咖啡,我就得喝水?”看着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簡單的聲音更大了。
“我又沒感冒。”
過了兩個小時,簡單就覺得剛剛的症狀減輕了不少,於是對葉允墨說:“這藥還挺管用,頭沒有那麼疼了。”
“那就好”說着摸了摸手上的表,然後站起來。
“你去幹嘛?”簡單問他。
“去做飯。”
簡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剛剛他說的話,又問了一句:“去做飯?誰?”
“你在生病,當然是我做。”他很自然地說。
“你?你會做嗎?”
“不會。”他搖搖頭,“不過煮個方便麪應該不會很難吧?”
原來就是煮方便麪,不過簡單知道葉大少爺肯煮方便麪就是不錯的了,她也不敢指望他別的了。
“行了,行了,就放這麼多水就行了。”簡單在一旁指示着葉允墨該怎麼做。
簡單接過鍋,把它放到竈上,打開煤氣後說:“現在等着水開就行了”。
她瞄了一眼旁邊繫着圍裙站在廚房的葉允墨,不由得笑出聲來,這樣的葉允墨估計連他媽媽都沒有見過。
“笑什麼呢?”葉允墨聽到笑聲,從後面攬住她,貼到她耳邊說。
“沒什麼,就是你這樣站在廚房的樣子很可愛。”他一靠近,簡單的心就又狂跳起來。
葉允墨聽後一笑,然後扳過簡單,吻了起來。
很奇怪,他們接吻的次數算起來也沒有幾次,可是簡單卻好像已經對他很熟悉,很默契地配合起他來。
一會兒,耳邊響起了水開的聲音,簡單推了推他,“水開了。”
“先把火關了。”葉允墨說着就騰出手去找燃氣的開關。
“我來。”簡單把他的手拉開,然後關了火。
然後,兩個人又熱烈的吻了起來。
第二天一醒來,簡單就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
“今天感覺怎麼樣?”葉允墨依舊早起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聲音,停下手上的動作問。
“昨天的症狀都已經消失了。”簡單走到廚房去衝咖啡。
既然感冒的症狀都消失了,而且聽她的聲音也沒有那麼重的鼻音了,應該是已經好了,葉允墨聞到了咖啡的味道,也沒有阻止她喝咖啡。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好的倒挺快。”他說。
“嗯,我一直是這樣,像這樣的小感冒,睡一覺就會好了。”簡單聞了聞咖啡的香味,明明只有一天沒喝,她怎麼覺得好像很久都沒喝了一樣,這東西果然會讓人上癮。
話說到一半,家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過去接起來,是悅愛。
“簡單,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是重色輕友。”悅愛大聲地對她抱怨。
“胡說,我哪裡重色輕友了?”
“你都幾天沒和我聯繫了,這不叫重色輕友叫什麼。”她很不滿地說,“我現在心情不好,你馬上出來,老地方。”
老地方就是她們經常會去的一個咖啡店,簡單喜歡那家的咖啡,而悅愛對那家的甜品情有獨鍾,於是那家店就成了她們見面固定的地方。
簡單看看錶,剛剛十點,這不是上班的時間嗎?“你今天不上班嗎?”她問。
“就在剛纔,我辭職了。”悅愛火大地說。
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悅愛的火氣,簡單不敢再廢話,馬上掛了電話,開始準備出門。
“葉允墨,我出去一下。”
“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悅愛心情不好,我得好好陪陪她。”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囑咐道:“多穿點兒。”
“知道了。”
一見面,悅愛果然是滿臉黑線的坐在那兒。
“發生什麼事了?”簡單試探着問。
然後悅愛就講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悅愛的公司正在招人,而悅愛負責這件事,本來有一個人已經通過了考試,按照規定就應該錄取那個人,可是今天早晨她居然從老闆那兒得知那個人的名額沒有了,名額給了某個局長的親戚。悅愛馬上就打抱不平起來,結果就和老闆鬧翻,一氣之下,摔門離開,不幹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勇敢的。”簡單順着她說。
“我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天終於忍無可忍了。”
“那還真應該好好教訓他一下。”簡單盯着對面的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不過,你這樣好像也有些衝動了。”
“我知道,所以現在後悔了。”悅愛委屈地說,“我看我還是像趙娜一樣嫁人得了。”
趙娜是她們的大學同學,一畢業就馬上結婚了,然後簡單就沒了她的消息。她這樣的勇氣曾經讓簡單他們很是佩服。
“算了,不想了!”悅愛甩甩頭,然後拉了簡單去逛街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