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奧天見周圍的人雖然多,卻都在觀望中,誰也不想當出頭鳥,只想坐收漁利,便放心的趴在塵土中,準備祭煉泰山石印。
這件法器特別適合他,他的本體本來便有一座小山大小,這件法寶祭出卻是一座大山,既可防禦,又可進攻,最主要的是可以進化,龍奧天準備祭煉成自己的本命法寶,在體內進行溫養。
先用神識烙了幾個印記,還不放心,便在泰山石印上刻畫禁制符文。
禁制一旦完成再進行溫養後,別人哪怕拿到這個石印,也只是一枚印章而已。
喬飛宇並不知道龍奧天已經出來了,正奇怪自己爲什麼會躲過一劫。
四周塵埃落定,漸漸清晰。
周圍兩百多練氣期修士卻慢慢的圍了上來。
突然,一道白光瀉落在場中,徐相一帶着三個練氣後期修士,御劍降落在喬飛宇身邊:“南水徐家辦事,無關人等一律退出十里地。”
築基修士纔可以御劍飛行,見徐相一御劍還帶了三個人,應該至少是築基中期了。
衆人止住了腳步,各自猜測徐相一的修爲,築基修士他們是不會去招惹的,但這邊幾百練氣修士,憑他一句話全部退出十里地,卻也不可能,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徐相一見大家都不退後,也是一愣,冷笑道:“怎麼,都不給面子是吧。”
樑城主也來到了現場,見狀忙越衆而出:“這位仙師,場中這小子殺了我侄兒,還屠殺了我樑府數十口人命,如此殘暴之徒,人人得而誅之,我等只不過爲親人報仇,還望仙師見諒。”
沙河幫廖沙隱也趁機道:“前輩,我沙河幫也有多人死於此子之手,今日必取他性命。”
徐相一暗道一聲,就憑你們這些練氣期修士,妄言取這小子性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們五人聯手,鬥了幾個時辰,還被誤殺一個半步築基高手。
他心裡自然清楚喬飛宇的厲害,心想,自己身爲築基高手,若久戰不下,面子上不好看,而且會給衆人可乘之機。稍微斟酌了一下,便道:“既然如此,我們的目的一致,這小子殺了南水徐少,理應償命。然而人只有一個,怎麼辦?我們也不必一擁而上,免得江湖上講咱們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不是。
我有個想法,凡是和此子有仇者,都可以上前討回公道,誰誅殺此子,有權分配他乾坤戒中的東西,我們按照大家各自的損失,公平分配。
下面,大家把自己和次子之間的仇怨說出來,我們一起討回公道。”
樑城主道:“如此甚好,此子殺我月城少主,以及我府上武師三十餘口,罪大惡極,我與他不共戴天。”
廖沙隱道:“此子殺我沙河幫幫衆十餘人,我不殺他,難以服衆。”
月城商會朱會長道:“此子殺我商會副會長,我要討回公道。”
一個絡腮鬍子大漢站出來大聲道:“這個傢伙兼殺了我妹妹,我與他勢不兩立!”
頓時,場中數百修士紛紛指證喬飛宇殺了他們親人或弟子,或兼殺了他們的小妾等,不一而足,甚至還有人把多年前的一些殺人越貨的事件也強行和喬飛宇掛上了鉤。
喬飛宇越聽越糊塗,他才下山不到半個月,怎麼會接下這麼多仇怨?
好在喬飛宇剛滿十四歲不久,還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更不用說兼殺是什麼意思了。
喬飛宇越聽越氣,忍不住大聲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下山才幾天,以前可一直在寒潭邊面壁思過,我師父他們都可以作證呀?”
徐相一見成功的挑起了大家的怒火,聽了大家的那些理由,心中也忍不住暗自發笑,口中卻惡狠狠的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狠手毒,真實殺人如麻呀。像你這種魔頭,人人得而誅之,好誰先上,誰殺了他,他的乾坤戒中的東西,便由誰分配,我做公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