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在索菲婭家呆的時間着實地長了點,而郊區的士又是極其地難打,最後還是一個過路的黑人捎了他一程纔回到倫敦市區。
等他回到賓館,天已經快黑了,但是那幫傢伙一個都沒有回來,看來真是玩得忘乎所以了,楚雲飛也懶得多想,洗了個澡打開了電視。
可他在中國就不怎麼愛看電視,這裡的電視就更吸引不了他了,電視裡不是些無聊的八卦就是小丑們的插科打諢,BBC裡面的新聞雖然多一點,不過那裡的“國際新聞”實在可以用“美國新聞”來代替,其他國家的消息基本上是沒有的。
連個三級片都沒有!楚雲飛恨恨地關掉了電視,坐到牀上開始煉氣。
他不知道,三級片還是有的,不過要等到九點以後,或者付費頻道。
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了,不過,同伴們還是沒有回來。
楚雲飛再也坐不住了,換了身衣服走出了賓館,劉寧他們,別是出了什麼事吧?想想剛纔在電視裡看到的廣告,他開始考慮,是不是,呃,是不是該買一人買一部手機呢?
不過,他沒有等多久,終於看到了索菲婭家的白色商務車,車上稀里嘩啦下來一堆醉漢。
楚雲飛搖搖頭,走上去問李南鴻,“小李子,你們這是怎麼了?”
李南鴻斜着眼睛看看楚雲飛,“呃”地打個酒嗝,“飛、飛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又跑回來了呢?索菲婭家,呃,索菲婭家今天的菜真的不錯。”
操,感情,我惦記着你們,巴巴地跑回來,你們倒好,喝得暈天黑地的回來?“劉寧,你們這……太不江湖了吧?”
劉寧指着楚雲飛笑了起來,很高興的那種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呀……傻帽。”
楚雲飛刮刮鼻子,這個……自己平時喝多了也是這種樣子麼?
成樹國晃晃悠悠地走上來,“別,別理他們,他們……嘔,他們都喝多了,就我沒多。”
多尼醉得最厲害,拽住司機不讓走,“朋友,呃,我很少……很少求人,現在我求你了,求你再陪我喝會兒,你知道麼,在英國,找個願意講法語的,真不容易啊。”說着眼淚都快下來了。
那司機無奈地衝着楚雲飛喊着,“楚先生,請你,請你勸勸你的朋友好麼?”
幾個人正在這裡糾纏不清,街邊又過來一羣醉漢,有十幾個吧。
“漢斯,閉上你的狗嘴,你要那麼喜歡贏,滾去支持阿森納了。”
“比克斯,再吵吵我撕了你們兩個的狗嘴,你們要實在閒得無聊,去開輛推土機撞馬賽隊的大巴士好了。”
“嗚嗚,嗚嗚,我……我真不明白,西漢姆怎麼會墮落到這個地步?我真的好……好傷心啊,五比零,這個比分,嗚嗚……”
楚雲飛皺皺眉頭,這就是傳說中的英國球迷了吧?似乎他們喜歡的球隊剛遭遇到慘敗?
司機還在孜孜不倦地傳達着索菲婭小姐的邀請,多尼卻是聽到了自己熟悉的單詞,“哦,有人在說馬賽?是嗎?我喜歡那裡,我喜歡馬賽!!!”
於是,楚雲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英國球迷向“足球流氓”的轉變過程。
那十幾個醉漢有老有小,年紀大的有四五十歲,小的估計也就十二三歲,黑人白人都有,無一例外地拎着酒瓶子,大多數人還是拎着倆。
多尼的聲音是那麼的大,所有醉漢的眼睛全瞪了過來,目光中,是赤裸裸的仇恨!
開推土機撞巴士不太容易,但是滅一個爲馬賽叫好的人實在太簡單了,一個身材削瘦的黑人率先衝了過來,隔着老遠就掄起了酒瓶。
其他醉漢也蜂擁而上。
這時候的成樹國和劉寧都醉了,雖然力氣難免小了點,手腳也不免慢了點,但遺憾的是,下手輕重掌握得也不太好了。
幸虧楚雲飛沒有喝酒,所以當劉寧和成樹國放倒三個人後,才發現其他人都已經被楚雲飛解決了。
醉漢們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初秋的雨夜,夠他們受的,其中一個似乎還被劉寧一肘打斷了肋骨,在地上痛得蜷成了一團。
李南鴻和多尼經這麼一嚇,酒都醒了大半,那司機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三個中國人居然是如此地厲害。
成樹國還在那裡打晃呢,“呃,人呢?人呢?剛纔好象有一百多,怎麼現在地上就這麼幾個?”
楚雲飛走上前去,問那司機,“現在我們是不是該等警察來?還是跑路?”幸虧下雨,天也晚了,四周只有賓館的門童看到了這一幕。
那司機心思靈巧得很,知道有自家的招牌,這事鐵定會不了了之,於是藉機行詐,“這個,還是去維倫斯家躲躲吧,你不知道,倫敦的警察,很糟糕,抓進去先打人。”
是這樣的麼?楚雲飛怎麼看都是司機在趁火打劫,不過,同伴一個個都是這樣,似乎也只能聽從對方安排了。“那好吧,會不會晚了點,不太方便?”
那司機受到了叮囑,一力應承,“沒問題,班克斯先生交代了,如果楚先生不願意離開同伴,歡迎一起到維倫斯家做客,反正伊琳娜小姐已經留在那裡了。”
“您先招呼您的同伴上車,我去跟那個門童交代一下。”估計那門童要受到些威脅了。
楚雲飛搖搖頭,早知道是這樣,自己還來來去去的折騰個什麼勁啊?
耽擱了這麼一陣,雨下得有點大了,又打了一架,其他人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楚雲飛看看大家,“看什麼?上車吧,這裡今天住不成了。”
等到那車又回到維倫斯家的時候,班克斯先生還沒休息呢,他從窗戶裡看到了回來的人,馬上喊了管家來,“你去安排他們的住宿,楚先生一定要安排到貴賓房,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管家離開,班克斯先生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索菲婭,人我可是給你喊回來了,不過現在太晚了,你不許出去,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幾個人一下車,又恢復了那種彬彬有禮的樣子,楚雲飛終於鬆了口氣,看來,幾個同胞還知道輕重,起碼在別人家裡知道表現得莊重點。
下一刻,他聽到成樹國在低聲地問李南鴻,“小李子,你不想打聽伊琳娜住哪個房間麼?機會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