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跟我們這麼說,肯定也沒少跟別人這麼說,不然怎麼會說的這麼流利,張口就來,彷彿說過很多遍了似的。”林正豪說道。
還有一句話,他沒敢說出口。
陸有希親口說出的話,不也正說明了之前林景深也不算是傳謠。
準確說來林景深只是相信了陸有希的話而已,他也是個受害者。
相信以周殊晏的智商,越能想到這一條。
林正豪倒是不指望周殊晏會認爲林景深也是受害者。
但周殊晏至少能想得到林景深也不是故意傳謠,是陸有希先傳的。
“之前犬子不懂事,聽信了陸有希的話,傳出的謠言,惹您生氣了。”林正豪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也讓我們瞭解到,您是極討厭這種謠言的。”
“現在陸有希竟敢公然傳這樣的謠言,故意說一些引人誤會的話,而您還被矇在鼓裡。待消息傳開,對您也有影響。”林正豪說道,“所以我們纔想着趁消息還沒傳開的時候,趕緊來告知您這件事情。”
周殊晏忽而淡笑,“只是林總剛剛不是猜測陸有希肯定不止對你們這麼說過,聽她說的那麼流利,怕是對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回了。”
“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到現在都還沒從別人那兒聽到什麼傳言呢?”周殊晏說道。
“說實話,我總共也只聽到過兩次這個傳言。”周殊晏淡淡說道,“第一次是林景深先生傳出來的。第二次,便是現在,從二位這兒聽到的。否則,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傳言。”
林景深:“……”
林正豪:“……”
怎麼感覺這話聽起來有點兒危險。
林景深腦瓜子此時轉的飛快,甚至比林正豪反應還要迅速,立馬說道:“那還好,應該是我們來的比較及時,能夠趕得上在謠言傳開之前,先叫您知道。”
林景深甚至還做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動作,十分的做作,“還好我們來的算快,及時讓您知道了。”
這可是大大的功勞。
周殊晏總能原諒他們,讓他們將功補過了吧。
“謠言?什麼謠言?”周殊晏愣了一下,眨眨眼睛,一臉不解的望着林正豪和林景深。
林正豪:“……”
林景深:“……”
周殊晏這反應是什麼鬼?
怕不是失憶了吧!
“就……就是剛剛陸有希說的那一段錄音……”林景深都拿不準周殊晏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她那麼說,您不生氣?”
“這不算謠言吧。”周殊晏挑眉,“有殊地產的殊字,確實是我周殊晏的殊,她也沒說錯。”
周殊晏點頭,“雖然錄音下來聲音與她本人有些不太一樣。”
“當然,沒有懷疑你們僞造的意思。”周殊晏又說。
林正豪:“……”
林景深:“……”
不是,周殊晏的反應怎麼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陸有希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周殊晏竟然不覺得是造謠?
一點兒不生氣?
甚至還覺得陸有希說的有道理?
不是,都是差不多的內容。
爲什麼林景深傳謠,周殊晏就生氣。
陸有希親自造謠,周殊晏就說有道理?
怎麼還這麼雙標的!
“錄音的聲音跟本人確實是會有差別的,誰都這樣。”林正豪忍不住辯解了一下。
“我當然知道。”周殊晏瞥了他一眼,“所以我說了,沒有懷疑你們的意思。”
林正豪:“……”
林景深:“……”
“有殊地產,是陸有希的有,周殊晏的殊,這麼說確實沒毛病,因爲字兒就是這麼寫的。”周殊晏說道,“我總不能因爲這個字兒跟我的名字裡有重合,就不讓人用了吧。我又沒把殊字買斷。”
林正豪:“……”
林景深:“……”
現在是這個問題嗎?
“確實可以用,但她可以說,有殊地產的殊,是特殊的意思,是特別的意思。可是她卻偏偏說了,是您名字裡的殊,這不是故意讓人多想嗎?”林正豪着急解釋。
“會嗎?我沒這個感覺啊。”周殊晏說道,“而且她說的挺有道理的,我確實很有能耐。跟我沾邊兒,吉利,這話沒說錯。”
林景深:“……”
林正豪:“……”
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不是……”林正豪都被周殊晏給整不會了,“所以,您並不生氣?也不覺得陸有希是在造謠?”
“這算什麼造謠,她說的明明都是實話。”周殊晏擰眉,不悅的看着他們,“難道你們覺得我沒什麼能耐?沒有本事?覺得跟我沾邊兒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沒有!”林正豪和林景深齊齊搖頭。
“那你們來告狀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覺得陸有希說的不對嗎?”周殊晏臉色一沉。
林正豪:“……”
不是,事情是怎麼往這個方向發展的?
他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周總,我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林正豪着急忙慌的解釋。
“我總算知道上一次的謠言是怎麼出來的了。”周殊晏沉着臉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聽信了陸有希的話,纔跟着說的。”
“現在看來,怕不是你們故意曲解陸有希的話,然後又來傳我的謠吧!”周殊晏沉聲說道。
“絕對沒有!”林正豪萬萬沒想到這次過來沒能將功補過,反倒鬧成了這麼個結果。
周殊晏耐着性子陪他們演戲到現在,已經有些膩了。
此時起身,對於澤欽說:“於澤欽,送客。”
“是。”於澤欽面無表情的對林正豪和林景深說,“二位,請。”
“不是……”林正豪也起身,“周總,我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們也是誤會了,也是一心想要取得周總的諒解,才着急忙慌的過來的。咱們這中間還是有誤會。”
“周總,不論怎麼樣,我們都是不可能說任何有關於您的不好的事情的,周總。”林正豪忙說道。
林景深也在一旁跟着解釋。
但周殊晏怎麼可能聽他們的。
好在林正豪和林景深還是顧着自身的顏面,始終是拉不下臉死乞白賴的賴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