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霍的疑問,許安和江卓卻是相視而笑。
“父親,既然您都不知道,這事情孩兒自然也不知道!”許安得意的一笑說道。
“那你們剛纔這是?”聽許安的回答,許霍已經大概清楚了事實的真相,不過他並不知道許安是如何和青雲宗的外門大長老有關係的,竟然能讓堂堂的青雲宗大長老都說謊,而且倆人還配合的這般天衣無縫。
“就在父親召孩兒前來之時,我在外面正好碰到青雲宗的江長老,想到進來會左右爲難,而又感念江長老如此看重,親自前來,於是這才臨時決定稱我已經拜入青雲宗門下,我已經拜入了青雲宗門下,那麼其他門派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要怪也只能自責慢人一步吧!”許安笑着解釋道。
其實許安之所以會這麼決定,更多的還是因爲青雲宗長**卓的真誠的打動了他。
青雲宗雖然在“三宗一派”中只是排名末尾的宗門,不過青雲宗卻比其他宗門更爲真誠,其他門派僅僅是派來宗門的外事弟子傳達信函,而青雲宗卻是讓江卓這等外門大長老,這等身份顯赫的人物親自前來,可見青雲宗對許安的重視程度超越其他宗門。
以現在許安的天賦實力,在什麼宗門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畢竟在武道一途一路行來,許安都是獨自修行,宗門對許安的作用並非想象中那麼大,所以選擇什麼宗門,對許安而言真誠和重視遠比宗門的品級和實力重要。
反倒是許霍面露憂慮之色,畢竟現在許家和陰月宗已經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如果許安能夠拜入天玄派,以天玄派超越陰月宗的實力,至少會對陰月宗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現在許安拜入青雲宗,以陰月宗在“三宗一派”中排名第二的實力,許家恐怕要有些麻煩。
“許霍家主可是爲陰月宗的事情而憂慮?陰月宗雖然排名第二,但在西北域的宗門格局下,陰月宗也不是一家獨大,另外我青雲宗也會暗中庇護許家,就算是陰月宗也不敢亂來,許霍家主儘管放心。”江卓笑着說道。
江卓是什麼人?自身實力高達大劍師八階,年齡已經超過了八十歲,以他的眼力和閱歷,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許霍的擔憂。
“哈哈哈!既然有江長老這番話,老夫就是放心多了啊!”許霍大笑,旋即虛引招呼江卓入座。
江卓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以現在西北域的格局,宗門之間都在暗自較勁,彼此之間也是相互監視防範着,如果陰月宗想要有什麼大動作,其他宗門必然會有所察覺,不會讓他隨意的胡作非爲。而許霍自然明白,即使青雲宗排名最後,那也絕非許家可比的,江卓自然是得罪不得。
“許家家主不必客氣,既然許安已經拜入了我青雲宗門下,那麼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只是現在其他三宗雖然已經離去,但許安還是應該儘快行拜宗之禮,拜宗之禮完成後,由老夫親自授予宗門弟子信物,如此才真正算得上是我青雲宗的子弟,如此一來,也不至於給其他宗門落下話柄。”
二人落座後,江卓和許霍聊了一番後,才撫着灰白的鬍鬚說道。
根據許安的記憶,在這劍道大陸之上,凡是大宗門每年收入弟子都會舉行隆重的拜宗大禮,所謂拜宗大禮實際上也就是在宗門祖師和宗門弟子的見證下宣誓,宣誓自己要加入宗門,要忠於宗門,要謹遵宗門律令,要以拯救天下蒼生爲己任云云,宣誓結束後,由宗門的宗主親自授予宗門弟子腰牌,表示此人被收爲宗門的正式弟子。
當然,特殊情況下宗門的內外門大長老,就如青雲宗的外門大長**卓也有着收弟子的權利。
聽到江卓這麼說,許安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意思,是要讓自己儘快行拜宗大禮,儘快將自己變成青雲宗的正式弟子,畢竟許安這樣優秀的少年,可是有着不少勢力在盯着,成爲宗門正式弟子後,纔不會夜長夢多。
“弟子許安,在青雲宗江卓長老和父親大人的見證下,從今天起正式加入青雲宗,從此將謹遵青雲宗律令,以青雲宗宗旨爲己任,以匡扶大義,拯救天下蒼生爲己任,忠於青雲宗,絕不背叛宗門,如有違者,甘受宗門處罰!”
許安在江卓身前站定,雙手抱拳躬身三拜,鄭重的宣誓道。
“我以青雲宗外門大長老的身份,正式收天佑城許家許安爲青雲宗正式弟子,望你能以宗門宗旨爲己任,用手中的利劍匡扶正義,拯救天下蒼生,這是我宗門弟子的信物腰牌,宗門的外門弟子服飾,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青雲宗的外門弟子了!”
江卓起身,一塊青銅色的腰牌和一套青雲宗外門弟子衣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面色肅穆的高聲宣佈,從他的話語中,一股**神聖的氣息傳遞出來,這是對宗門的信仰,宗門是劍道大陸上最神聖而莊重的存在,拜宗大禮標誌着有人踏入宗門之中,這是神聖而**的事情,不可褻瀆。
“弟子許安謹遵長老聖諭!”
許安說着,從江卓手中接過腰牌和服飾,再次對着身前的江卓三拜,拜宗大禮結束。
正常的拜宗大禮都是要在陰月宗宗門之內舉行,在宗門數萬人的見證下,幾十人幾百人同時舉行,聲勢浩大**,宗主親自授予腰牌和服飾,正式授予拜宗者正式弟子的身份。
不過此時許安卻是例外,屬於是特殊情況招入,拜宗儀式也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就是這許家的大廳之內,在許霍和江卓倆人的見證下舉行。
“快起來,快起來,從今天你就是我青雲宗的正式弟子了,有什麼需求,只管來找老夫,只要宗門能夠提供給你的,一定會全力提供給你。”江卓雙手虛擡,將許安扶起。
對於許安江卓也是越看越喜歡,對方不但武道天賦絕佳,而且人也聰明靈慧,爲人處事處理的頭頭是道,凡是隻要一點就明白,更是深得江卓的喜歡。
………………
陰月宗宗門議事廳內。
“此次天佑城許家那小子取得俊才大會的第一名,倒是出乎了本座的意料。”
一聲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乾澀刺耳的聲音響起,而這聲音的主人,竟然是議事廳暗處的一團黑影。
“這個無妨,一個劍師三階的小孩子,我陰月宗隨便伸個手指都能摁死他,不過我擔心的倒是坦商帝國背後的那幾個老東西會插手,我現在已經傳令下去,讓我陰月宗的外事弟子前去許家傳達招募函,如果他乖乖加入我陰月宗,我會好好折磨他,他要是不識時務,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主位之上,一個健壯魁梧的中年男子陰冷的說道,眼中閃着惡毒的光芒。
“如此也好,許家這邊就有你去辦,兩個月前天鶴城的鬼堂被人一鍋端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派出去調查的鬼將領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我懷疑是聽風樓的人所爲,本座要親自前去調查此事。”
此時,議事廳外響起了敲門聲,得到中年男子的答覆後,隨即推門而入,而暗處的黑影一閃而逝,隱匿在了暗處。
“回稟宗主,您差我去許家送函,不料許家家主竟然當着衆人面將弟子轟了出來,還說就算是沒宗門收,也不會讓許安加入咱們陰月宗,宗主,他們這是輕視我們陰月宗,他們轟的不是弟子,是扇的咱們陰月宗的臉啊!”來人一臉委屈,憤憤的說道。
“什麼?竟敢直接將我陰月宗的人轟出來?豈有此理,他們這是在找死!”
中年男子聽完,頓時大怒的爆喝道,嚇得進來的子弟噗通跪倒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中年男子良久才平靜下來,喝退了這名外事弟子。
“許家不知死活,幽月宗主打算怎麼辦?”黑銀再次浮現,低聲詢問。
“哈哈哈!敢不敬我陰月宗者,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
幽月一聲冷笑,袖袍中拳頭噼啪作響,眼中陰冷惡毒的光芒盛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