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一聽刑蒙這話,立刻在心中苦笑了一聲,看來對方還是不忘邀請自己入黨這事啊!
對於東明黨這個青雲宗第一大黨派,和許安之間也並沒有太大的摩擦,只是因爲入宗便碰到東明黨刑蒙的堂弟刑通夥同其餘幾人想要勒索自己,而且經常仗着自己東明黨的身份欺負外門弟子,許安最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嘴臉,這纔會對東明黨產生出牴觸情緒。
這刑蒙再三相邀,倒是讓許安有些難以拒絕,不過許安向來喜歡自由,並不喜歡收到太多的約束。
“多謝刑蒙師兄擡愛,不過恐怕要讓刑蒙師兄失望了,許安目前確實沒有加入黨派的打算,所以恕許安不能加入東明黨了,至於我這些兄弟,要看他們的意見,我沒有權利決定他們的選擇。”許安抱拳說道,靈魂裡卻是鎖定着刑蒙。
這刑蒙的城府很深,就算是許安都看不透對方,自己收拾了對方的堂弟,對方竟然和顏悅色的來邀請自己加入黨派,那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刑蒙真如表面所表現的那麼心胸豁達,明白自己出手收拾刑通錯在刑通,要麼就只能說刑蒙是個心胸狹隘之人,邀請自己加入黨派是真,但目的卻是想在黨內利用身份對付自己。
許安之所以不加入東明黨,也正是有這方面的原因,不確定對方邀請的真正意圖,許安是不會貿然決定的。
果然,聽到許安再次斷然拒絕,刑蒙那橫着一條刀疤的臉上驟然一寒,面色也變得有些猙獰,不過刑蒙掩飾的很好,只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便又換成了一條自然的笑意,目光轉向胡逸飛等人。
一秒鐘的細微變化,胡逸飛等人自然沒有發現,但卻逃不過許安靈魂力的探視。
“多謝刑蒙師兄好意,我胡逸飛目前也有沒加入黨派的打算,就不加入東明黨了,若日後我想加入黨派了,會優先考慮東明黨的。”
“既然許兄、逸飛兄都不加入,兄弟共進退,我們也暫時也不加入東明黨了。”
胡逸飛見許安拒絕了刑蒙的邀請,當下也毫不遲疑的選擇和許安站在一起,而薛月三人自然不可能獨自加入東明黨,都紛紛回絕了刑蒙的邀請。
…………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東明黨的邀請,你們居然敢拒絕?難道不想在青雲宗混了?”刑蒙身後的付江輝頓時怒喝道,明晃晃的打開已然直指許安五人。
“我東明黨豈是想入就能入的?告訴你們,別以爲有個內門弟子給你們撐腰,就可以在青雲宗橫行無忌了,敢拒絕我東明黨的邀請,先吃我一劍再說!”邵兵也是怒喝道。
在他們看來,自己幾人中就算是實力最低的邵兵,憑着大劍師五階的實力足以掃平許安五人,就算是大劍師一階的胡逸飛,也完全不在他們眼裡,可以隨意將他們抹殺。
武器唰唰的拔出,利劍雄渾的劍氣陡然撲面而去,直取許安等人。
“哼!這是招攬不成,便生殺心嗎?枉自稱青雲宗第一大黨派,給我破!”
許安怒喝一聲,青鋒劍陡然出鞘,朝着那襲來的劍氣便是連連斬出,一股凌然劍氣噴薄而出,直接和邵兵施展的劍氣轟在了一起。
嘭!
兩股劍氣陡然爆裂開來,兩股劍氣方向逆轉,直接像身旁的樹木轟去,旋即爆發出兩聲悶響,劍氣轟擊在樹幹上,整個樹幹皮開肉綻,碎末橫幅,嘎吱嘎吱搖搖欲墜。
劍氣被破,這邵兵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大劍師五階實力揮斬出的劍氣,竟然被許安這個劍師九階的小子破開了,臉上頓時羞愧的通紅,旋即羞愧化爲憤怒,長劍一握便是要上前擊殺許安。
“邵兵師弟,住手,你這是幹什麼?既然許師弟他們沒有加入東明黨的意願,那我們就不要強人所難了,我們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刑蒙冷喝一聲,轉而又對許安等人笑道。
“衆位師弟不要見怪,我這師弟性格就是這樣,做事容易衝動,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行一步。”
說完便是帶頭一躍而起,向着東面滑翔而去。
“哼!小子,別以爲破解了我一記劍氣就能和我對抗,那只是一道劍氣而已,連我一成戰力都不到,今天算你走運,要不是有要事在身,非好好教訓一下你這狂傲之徒不可。”邵兵惡狠狠的喝道,旋即轉身跟隨刑蒙飛了出去。
五人都是大劍師高手,行動起來快捷無比,一眨眼的功夫五人已經消失在了許安四人眼睛裡。
“終於走了,剛纔我還以爲要打起來呢。”陳達重重呼出一口氣道。
“怕什麼,對這種人,仗着有點實力就欺人太甚,不把人放在眼裡,就算打起來也沒必要怕他們。”薛月緊緊握拳道。
“動手我們自然不怕,我們這裡沒人是孬種,但人家實力太過強大,這動起手來,不是要白白吃虧嗎?明知道要吃虧,那要硬碰硬可不明智。”陳遠沉吟道。
聽着倆人的議論,許安卻是靈魂力盡數釋放出去,直接向東延伸出兩百里外,而刑蒙等人也是再度被許安鎖定了,五人正在全力向東面滑翔而去。
“邵師弟剛纔可是莽撞了,那小子的天賦很強,現在劍師九階有着抗衡大劍師初階的實力,就算是你出手,段時間也不能將他拿下,這樣一個天賦人才,我們要盡力將他們吸收如東明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得罪纔好,若是讓他心生惡感,投入其他黨派倒是別人白撿了個便宜。”刑蒙陰沉的說道,身體又是暴衝額而起。
“那小子太狂妄,竟然敢拒絕我們東明黨的邀請,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而已。”那邵兵聽到刑蒙的呵斥,只能辯解道。
“刑師弟說得對,我也感覺出來了,特別是那個叫許安的,總有種讓我有種不安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具體是什麼,反正以後只要他不礙我們事,就儘量不要惹他們,不過他要是妨礙到我們,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我們只好想辦法把這顆刺給拔了。”那個被刑蒙稱爲師兄的趙衝冰冷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冷厲。
“是!”邵兵紹武和付江輝齊齊答道。
能夠被刑蒙尊稱師兄的趙衝都發話了,幾人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什麼,五人說完再度暴衝而起,向着東面掠去。
“許兄,接下來我們往哪方走?”胡逸飛問道。
以前沒有許安時,都是薛月問胡逸飛,現在許安的出現,而且許安那遠謀深慮,深不見底的實力,讓得他們漸漸對許安認同了,現在五人儼然以許安爲中心了。
“以後大家單獨時儘量不要招惹東明黨的人,這羣人外表和善,實則心底歹毒,若是阻礙了他們,恐怕連性命難保!”許安突兀的沉吟道,答非所問。
雖然不知道許安爲何突兀的插了這句話,但他們都不傻,許安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而且剛纔這羣人的品性,他們早已然明瞭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