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沖天院首席的震驚
“見過首席師兄。幾個老弟子的注意力，全部被來者之一所吸引，忽略了百戰臺上激烈戰鬥的聶行空與楚暮。
新弟子們也一個個回頭看向鍾沐晨，他們倒是不認識鍾沐晨，但聽到老弟子們的稱呼，紛紛一怔，機靈的人馬上反應過來，直呼“見過首席師兄”。
反應較慢的新弟子們，也前後明悟過來，紛紛行劍禮。
“各位師弟不必多禮，我也是來看戰鬥的。”首席師兄鍾沐晨露出一抹溫和的笑，袖子輕輕一揮，對衆人說道，他的目光在衆人的臉上緩緩掃過，竟然給人一種“我受到首席師兄正視”的感覺，最後落在鬥劍臺上。
“見過李師兄。”老弟子們則對鍾沐晨旁邊那弟子行禮，他是沖天院排名第二的李奇炎，國字臉，身強體壯的樣子，有點剛正不阿的感覺。
“諸位師弟免禮。”李奇炎的聲音較大，虛擡手掌，道，他的視線，則一直盯着百戰臺上的雙方。
撇開一百多個新弟子，原本沖天院的老弟子其實也不多，還不到一百個，都是這十年來陸陸續續進入飛天閣的。
加入飛天閣的方式有兩種，一種就是飛天閣開啓山門對外招收弟子，數量往往較多，但好多年纔會一次，另外一種則是不正式的招收，加入的方法也多樣，最終通過入閣考覈，就能夠成爲飛天閣的弟子，被分配到各院。
作爲沖天院的首席師兄，鍾沐晨很少出現，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修煉，提升自己，所以要看到他一面，很難，甚至有的弟子加入沖天院一年時間。也不曾見過鍾沐晨一次。
至於李奇炎和聶行空兩人，雖然沒有鍾沐晨那麼難以見到，但有時候好幾個月纔可以看到一次，所以，李奇炎與鍾沐晨同時出現百戰樓，難免會引起一些騷動。
騷動過後，衆人的注意力，再一次被百戰臺上交戰的雙方所吸引。
聶行空的實力，真的很強，楚暮能夠與他周旋而不落於下風。和他的劍意奧義淬鍊層次遠勝聶行空有關係，若是在同樣的奧義層次下，楚暮估計自己最終會敗於聶行空的劍下。
雖然論戰鬥天賦，聶行空的確是不如自己，但他所修煉的時間比自己長，修煉環境不知道要勝過自己多少倍，對奧義和劍技的掌握，也比自己高深許多。
若非楚暮的劍意奧義淬鍊層次勝過聶行空，若非楚暮的戰鬥天賦勝過聶行空。若非他的學習能力勝過聶行空，種種若非，現在的他不是和聶行空不分上下的周旋，而是落於下風了。
越戰。聶行空就越是興奮，除了李奇炎和鍾沐晨之外，在沖天院內，他又多了一個對手。一個可以讓他盡情戰鬥的對手。
攻擊劍技，防禦劍技，身法劍技等等交替施展。劍術與劍技交替運用，時遠時近，變化多端，令人莫測。
“幾個月不見，聶師弟的實力又有所提升。”李奇炎道。
“我們這位新師弟更不凡。”鍾沐晨微微笑道，旋即詢問旁邊的老弟子，他之所以會來到百戰樓，是因爲剛修煉出關，心血來潮，突然有種到百戰樓一行的衝動。
有衝動驅使的原因，也有閉關許久打算四處走走散散心的原因，正好遇到剛出關的李奇炎，李奇炎看到鍾沐晨，又打算挑戰他，檢驗一下自己閉關修煉的成果，於是他們就來到百戰樓了。
沒想到一到百戰樓，竟然會看到這麼精彩的戰鬥。
“首席師兄，楚師弟是這一次我們飛天閣新招收的弟子之一，剛被分配到我們沖天院來，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對楚暮最爲熟悉的夏雲飛，當即解釋起來：“入閣考覈時，楚師弟用時不到半刻鐘，破了秦天逸師兄的記錄。”
“什麼！”鍾沐晨和李奇炎兩人心頭大震，臉色大變。
他們也經歷過入閣考覈，深刻的知道，半刻鐘悟出小飛天劍術通過考覈的難度有多大，竟然有人能夠在半刻鐘時間內悟出小飛天劍術，打破秦天逸師兄留下的記錄，幻聽嗎？
他們也曾經幻想過，哪一天，飛天閣會來一個驚才絕豔的弟子，打破秦天逸師兄留下的記錄，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那麼快，似乎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他們。
“夏師弟，楚師弟的悟性如此之高，我看他的劍意和奧義似乎也不低，爲何會分配到我們沖天院來？”鍾沐晨問道，老弟子不多，他認得每一個。
李奇炎也是一臉不解。
“楚師弟在入閣考覈中破了秦天逸師兄的記錄，他的悟性就算是沒有比秦天逸師兄更強，也差不多，而且，他的劍意和奧義都淬鍊到八轉極限，更是在奧義領悟數量上，破了飛天閣的最高記錄。”夏雲飛說道。
“破記錄……”鍾沐晨和李奇炎面面相覷。
“難道超過了七種？”
“是的，楚師弟領悟的奧義數量達到八種，並且每一種都淬鍊到八轉極限。”夏雲飛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鍾沐晨和李奇炎滿臉的震驚，旋即夏雲飛苦笑：“可惜上天不作美，也許是楚師弟的天賦太出衆遭天妒，他的修煉天賦太低了，竟然只有……”
夏雲飛話還沒說完，李奇炎就先出口：“四品低階？”
因爲沖天院中，修煉天賦最低的就是四品中階，四品低階，是他所能夠想到的最低的層次。
“若是四品低階也就好了，是五品低階啊……”夏雲飛嘆道。
鍾沐晨和李奇炎再次驚呆了，小夥伴都沒了。
他們以爲，自己又出現幻聽了。
五品低階？
竟然連入四品都沒有進入，那不是說，他的修爲，只能止步於神凝境極限？
“提升天賦的珍寶罕見，不過將修煉天賦從五品提升到四品的珍寶，應該相對容易獲得，希望楚師弟可以得到。”鍾沐晨神色恢復正常，輕嘆一聲，道，他的嘆息，是爲一尊驚才絕豔的天才卻可能只能止步於神凝境而嘆息。
雖然說有提升修煉天賦的珍寶，卻很稀少，能否得到？什麼時候得到？都是一個大問題。
李奇炎也是一嘆，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中，充滿了惋惜，他的想法和鍾沐晨一樣。
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件絕美的藝術品，卻突然發現了其中一個不可忽略的瑕疵一樣，內心的惋惜如潮水迸發。
他們的惋惜，楚暮並不知曉，他全神貫注的和聶行空一戰，一邊戰鬥，一邊記錄分析吸收，在戰鬥當中一點點的提升自己，就像是一塊海綿。
鍾沐晨又發現了楚暮一個驚人的地方，那就是學習，他的眼力在場除了楚暮之外，無人能及，細微的變化都可以看出來，自然也看出楚暮與聶行空之間的戰鬥，聶行空的幾乎沒有什麼提升，而楚暮則是在不斷的調整，每一次調整都是細微的，但每一次調整卻都使得出劍移動等等更加的順暢。
這樣的天賦，讓鍾沐晨感到羨慕。
“堪比秦天逸師兄的悟性，八種八轉極限奧義，驚人的學習能力和戰鬥天賦，種種一切，都可以造就出一個冠絕同級的強者，可惜啊，修煉天賦僅僅是五品低階……”鍾沐晨內心的震驚與惋惜更甚。
李奇炎的眼力不如鍾沐晨，倒是看不出楚暮的變化，而當事人的聶行空，卻能夠感覺到，越是與楚暮戰鬥，楚暮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壓力，正一點點的增加。
一點壓力不算什麼，沒影響，但是一點點的累積下來，漸漸的增大，開始讓他覺得不舒服。
一劍撩起，劍技火山爆。
身形移動，再一劍劈出，轟天雷。
不斷的戰鬥之下，從聶行空身上學習，楚暮已經可以做到在短時間內，施展出兩招三品劍技，但要做到幾乎同時的施展，卻還不夠，還需要繼續提升。
“不知道誰會贏？”李奇炎看着激烈戰鬥的雙方，低聲道。
“沒有意外的話，聶師弟應該無法擊敗楚師弟。”鍾沐晨道，他用保守的估計，聶行空無法擊敗楚暮，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平手，一種則是被楚暮擊敗，李奇炎覺得應該是第一種。
鍾沐晨也覺得是第一種，但內心卻有一個意外的聲音，彷彿在告訴他，楚暮會贏。
這是高強度的戰鬥，對劍元和體力的消耗十分明顯。
斬風一劍，震盪力量再度將聶行空擊退，同時楚暮的左手並指如劍，一指點出，雷光激射，是將一品劍技應用到手指上。
聶行空閃避不及，只能揮劍，擊碎雷霆，楚暮飄近，一劍削出，斬風再次出擊。
搶奪先機，連續搶攻，無回劍與左手劍指交替應用，聶行空被一次次的擊退。
又一劍轟天雷，強橫的威力瞬間爆發，比火山爆更兇猛，餘波衝擊在聶行空的身上，那一層無形的防護能量，頓時瓦解。
能量一散，就表示被擊敗，戰鬥結束。
“楚師弟，你贏了。”聶行空先是愕然，旋即灑脫一笑，道，取出一千上品元晶和十點飛天值給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