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傷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陳萊抱着扭斷的胳膊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放着狠話。
“不管你是誰,對我妻子不敬者都該死。”說着司夜用手虛空一抓,只見陳萊那胳膊開始越漲越大,最後像個氣球一樣化成一片血霧。
“既然你找死,我便真廢了你。”
陳萊疼的涕泗橫流,直接昏了過去,司夜一腳把他踢到門外,眼神一掃,“還不帶着他滾?”
一羣弟子如鳥雀般哄散。
我有點擔心,那陳萊敢背後說陳陌壞話,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撐腰。
“不會給陳陌帶來什麼麻煩吧?”
“會,一會估計他們就會帶人找來了。但座下弟子都敢如此出言不遜,後面的人怕是更不把陳陌放在眼裡,陳陌既供我牌位,我便助他立威。”
“什麼?陳陌供着你的牌位?我們都不知道。”
聽到司夜的話我驚訝極了,想不到他和陳陌還有這樣一份淵源,連我都沒聽說過,我還一直以爲他們之間是張之道拉的線。
“說來話長,你知道嗎,人的願望如果十分強烈會被天上的神或者遊蕩人間的仙聽到。那會我在人間遊蕩尋找你的下落,聽到了這孩子的願望,想着結下善緣便幫了一幫。”
“不過我做的都是輔助力量,正好張之道那是撿到了燕起,我便讓他把燕起送過來和他相依爲命,這孩子信念十分得強大,如今的路都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司夜的話裡帶着一絲讚賞,想不到司夜和陳陌認識的這麼早,難怪之前在秘境時他們會捨命救我,那會我還奇怪不過是才相識幾天,原來是有着司夜這條關係在。
如司夜所說,就在陳陌剛回來時那邊就找上門來了。我們正在吃飯時烏泱泱一羣人找上了門,爲首的是上了年歲的一個女人,雖老了些但風韻猶存。
“陳陌,我要召開大會,你帶的人竟然傷了山莊的人!誰知道是不是你授意的?”
見我們有心吃飯,更是氣的上前來掀桌子。
陳陌一手摁着桌子,紋絲未動,老美人掀了個寂寞。
“陳嵐和,我堂堂陳傢什麼時候由你一個邪修做主了?”家主的威壓一下施了出來,陳嵐和下意識退了兩步。
燕起湊到我旁邊,“哎呀青鸞你還不知道吧,這堂堂陳嵐和長老練的一身好媚術,靠和男人那什麼修煉,也不知道這山莊還有幾個好兒郎沒遭過她的毒手了。”
燕起看似在和我說,可那聲音大的就快昭告天下了,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陳嵐和已經氣的要殺人了。
“賤人,你這個死丫頭!”
不得不說陳陌的雙標十分明顯,陳嵐和剛罵了燕起一句,他便重重把碗一摔,“陳嵐和!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在家主面前大呼小叫,規矩學到狗身上了嗎?”
“嵐和,退下。”渾厚的聲音傳來。
先我還在想,這陳嵐和怎麼看也不是背後主使的樣子,胸大無腦罷了,這會子進來的應該纔是和陳陌抗衡的那位。
“大長老,南山腳到我這可不近,串門就不必了。”
大長老胖乎乎的,像個彌勒佛一樣,手上還盤着個佛珠,想不到竟然是那個邪修女人的靠山,我腦補出了他倆不正當的關係,一陣惡寒。
“家主,我不是來敘舊的,這大會必須得開,先前定下來要在下週術法試煉上出戰的陳萊被人廢了,難道是有心人誠心想讓我們陳家沒落?總歸要開個大會說清楚。”
“誰同意讓陳萊去比試了?你自己同意的?他去了能幹啥?現場表演種狗發情嗎?”
“我沒工夫跟你們在這廢話,就算不廢陳萊我也不會讓他去比試,這事你們少操心了,比試的人我自有人選。“
雙方鬧了個大紅臉後大長老帶着陳嵐和一幫人離開,走時冷笑一聲,還不忘放了一句狠話,“我看你怎麼保住陳家千年一家獨大的名聲。“
陳陌理都沒理,叫手下去喚四個年輕人。
期間燕起給我科普了關於一個星期後的術法試煉會,原來是他們這些世家搞出來的一個東西,每個世家選出兩名座下術士或者弟子參賽,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老做裁判,還會給勝出的一隊準備一份靈器。美名其曰說是術法試煉交流,實際上就是各家光明正大揣測對方實力的一個大會。
起初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燕起給我找來一份卷軸,是這次試煉大會的獎品——一個黃金面具。
看到那個黃金面具是我腦海裡閃過了一些東西,快的令我抓不住,不過潛意識告訴我這個東西或許和司夜有關。
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司夜,他正注視着我,想着每次都是司夜照顧我,我沒表現出不同,心下盤算能不能給他個驚喜。
“家主。”陳陌叫人喚來的四個小弟子動作很快,此時一起出現在陳陌面前給他行禮,這四個人看起來一身正氣,感官上就比那個陳萊強不少。
“這次叫你們來是下週的試煉大會,你們是最有天賦的,所以我想把這個機會給你們其中兩個人。”和下屬溝通的陳陌身上自帶了一種疏離感,讓人無端敬畏。
這本應是一個好事,因爲狼多肉少,衆人都想爭搶這個名額,這也是大長老給陳萊名額的原因,可就是這樣的好事,面前的四個年輕人面面相覷後竟紛紛拒絕了。
“弟子自知實力低下,恐難以勝任,還望家主把此機會留給更加適合的人。”
“弟子前幾日修煉時不慎受傷,恐難以發揮實力,還請家主見諒。”
“弟子...”
四個人說出了四種拒絕的理由,不知何時大長老帶着一衆看起來很有威嚴的人站在門口處,臉上露着不懷好意的笑。
“看來家主找不到人蔘加這次試煉了呢?那是不是該給陳萊一個交代?”
和陳陌說完這話後又回頭一臉痛心的對身後人說,“衆位兄弟,當年你們非要把陳家這麼大的樑子交給陳陌我就反對,如今倒好,對我們陳家的自己人下手不說,連試煉大會都找不出人來參加。”
後面的人沒說話,陳陌和大長老內鬥多年,早就見怪不怪,他們只關注陳陌如何解決這件事。
四個陳家佼佼者打定了主意不上場,看來也早就和大長老通了氣,正當場面逐漸失控時,一聲清脆的女聲傳出,“怎麼就沒人蔘加了?我代替陳家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