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在車上醒來時一開始還很懵,看到我們幾人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檢查自己的衣服完不完整,見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後舒一口氣,斜着眼睛看着其他人。
“你們別想用那些不正當的手段帶走我,就算得到我的人你們得不到我的心。”
這話說的人好意思說,聽的人卻一臉黑線。見狀燕起直接扔過去一個玉墜子,是不棄留給古月的。
當古月的手輕輕撫摸在玉佩上時,一抹淡淡的藍光會出現,接着就是不棄的身影出現在藍光中。
“月兒,當你看到這個時,娘已經去天上了,不要擔心我,天上的日子很好,除了見不到我的月兒,其餘都是神仙生活。我的月兒要好好生活,娘已經把你託付給燕起了,你跟着她學手藝也好,做普通人也罷。一定要挺直了脊樑骨,不要做不忠不義之事,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終有一天,娘會來找你的。”
說到這,畫面就消失了。我看見古月嘴巴一扁,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一想到他那流不幹的眼淚,我就一陣頭疼。
突然間一陣心悸感傳來,我用手抵住額頭,閉目養神,想要挺過去這陣心悸。
那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整個人彷彿失重了一般。漂浮着找不到一個支點,心中如擂鼓。
“嗚嗚,你的手怎麼消失了?嗚。”
古月啼啼哭哭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如同平地驚雷,大家都把視線集中在我身上,我把手從額上拿下來一看,食指和中指已經變得透明瞭,彷彿消失了一樣。
難道和那一陣心悸有關?
透明化的範圍越來越大,另外幾根手指也紛紛出現了相似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司夜正皺着眉頭,抿着嘴脣,一動不動地盯着我那隻手,極快的說了一句,“進空間。”接下來整個人就消失在了我旁邊。
“啊。”
我還沒聽清司夜說了什麼,他就消失在了座椅上,下一秒一股強大的拉力從空間裡傳來,我直接被司夜帶了過去,發出一陣驚呼。
他把我橫抱在懷裡,腳步一刻不停地直奔靈泉,和我一起泡在了裡面。
我身上已經沒了力氣,爲了防止沉下去,兩隻手抓着司夜的手臂,靠在了他身上。
“姐姐,姐姐,青鸞姐姐。”
我許久沒進空間,達達和小紙人也十分想念我,原本很高興見到我進來,直到看清我是被人抱進來的,亦步亦趨的跟在司夜後面,小臉上滿是擔憂。
“你們兩個先去自己玩一會兒,我想給你青鸞姐姐療傷,晚點再叫他陪你們玩。”
達達和小紙人雖然十分擔心,但也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會礙手礙腳,聽話的走到旁邊去玩,只是這一次玩的沒有歡聲笑語,兩個人都像有心事似的,在那坐着發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地上的泥土。
爲什麼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小紙人在最開始是沒有開靈智的,不過是司夜賦予在它身上的一抹力量而已,但它跟達達在一起呆久了,加上我的空間又是靈氣十足的地方,也生出來一些獨屬於人類的靈感,如果說之前保護我有十分都是司夜的命令,那現在保護我已經有兩分是受了達達的影響。
達達是難得的心地良善的鬼,我心裡隱隱有了一個安排,他日若有機會我準備選個好人家送達達投生,一直跟着我也委屈了他。
倘若小紙人跟了暴虐無常的人,自然也會學到暴虐無常。
溫泉水清洌又暖和,初入時我還感覺到舒服,可很快那種感覺就消失了,心悸感與溫泉水的能量好像相剋,一個拼命的把我的靈魂往外拽,另一個拼命的往回拉。一時間身上疼痛無比,身上如同散了架,我兩眼一閉,便昏了過去。
雖然昏了過去,但我睡得並不安穩,因爲方纔的爭奪戰,令我的靈魂火辣辣的疼,此時我便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架火上烤了一樣,難受的我想哭,。
也可能是真的哭了,因爲在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一雙帶着繭子的大手輕輕的摩挲着我的臉龐,帶走淚滴。
“嬌嬌,我的嬌嬌,不要哭了,我在這呢。”
熟悉的聲音安慰着我,我無意識的對着那依靠撒嬌,“我疼…”
隨着我說完我疼,一小股如同水流似的力量涌入體內,力量是冰冰涼涼的,正好和那種靈魂撕裂感融合了,讓我不自覺向着力量處靠了靠。
醒來後我正窩在司夜的懷裡,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那種冰冰涼涼的力量正是從那裡傳來。
“醒了,青鸞?”
司夜的聲音又喑啞又低沉,剛睡醒的我就被撩的呼吸一滯。
司夜真是太好看了,比現在很多當紅小生都好看,一時間看直了眼。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對着他脖子那處的軟肉咬了下去。
我和司夜就這麼的滾在了牀上,司夜的吻像他的人一樣霸道,我漸漸淪陷在其中,突然間我想起來司夜的耳朵格外敏感,壞心思的我一口咬了上去,輕輕抵咬,感受着他漸漸加重的呼吸,我心裡有滿滿的成就感。
現在早不是我們倆之前那個女性貞操大於一切的朝代了,一切就是那麼水到成渠,我們兩個人都衣衫凌亂,正當進行到最後一步時,司夜突然從牀上翻下去,跑到井邊猛灌了兩口冰涼的井水,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靠在牀上有點不知所措,聲音還帶着喘息,“怎麼了?”
司夜冷靜過來後替我整理好衣衫,眼底有火熱,但他控制的極好,“現在還不行,你的靈魂沒洗滌好,那樣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說着他便心疼的抱住我,一下一下輕輕替我舒展頭髮。
我在他的懷裡偷偷看了一眼手心,距離我第一次和他抓鬼時已經多了很多白色,但也不過是黑霧中的十分之一,也不知道徹底變白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一邊摸着司夜的腹肌,一邊難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嫖到這具身體。
“現在到哪了?我們出去吧,我有點餓了。”
說着我便想從司夜懷裡鑽出,但又被他摁了回去。
“現在不行,現在出不去,我們在飛機上,沒買票。”
…
我翻了個白眼,堂堂地仙逃票乾的真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