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風營救·三
前面幾個巡邏隊都走過了,我們還沒有走到他們的區域內,畢竟在黑漆漆的山地上我們還是需要一步一步地摸索前進。走了不多時的山路,還有幾十米的時候,濡染看到一個巡邏隊的最後一人,那個燈在四處照射,而且這個燈是一閃一閃的,很明顯能夠感覺到是四短一長,應該是給我們大的信號燈。
“山隊,你看哪兒,是不是在像我們發信號啊?”
雨濛濛的天空中,明亮的大營跟我們這邊黑漆漆的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但是現在那人的燈在哪兒閃爍成了特別的焦點,還一直在晃動。雖然他們是用比較舊的煤油燈照明,但是在黑暗的夜空中卻能發出足夠的光線來照亮這個地方。
“停,16這個信號是不是?是不是我們情報人員打的信號。”
“對、對、對、,趕緊過去,這個是緊急信號,肯定裡面出了什麼情況了,不然他不會打這個信號燈的。”
我們開始了一路的小跑,很快我們就接近了,但是他們準羅隊的人還沒有過來,我們只好埋伏在這裡,這裡是一條落差比較高大的田壟,山隊掏出了手表看了看,時間一晃一斤到了十一點五十分,將近還有十分鐘今天就要過去了。
雨雖然下的不大,但是這個時間久了我們的衣服都差不多溼透了。有點冷冷的感覺,畢竟這是春天的夜,下着春雨的夜,怎麼能夠不冷呢。時間滴答滴答地走着,我們都從大腿的刀鞘裡面拔出自己的刀,我們一行六人在整整齊齊地一排,手裡拿着刺刀,趴在天龍下方,等待着巡邏隊的人過來。
爬在田壟的我們,耳朵貼着地面,洗衣能夠聽得到他們走過來的腳步聲在慢慢地靠近。聲音從小變大,好像越來越近了,似乎能夠感覺得到他們走過來,悄然間他們已經來到我們的上面,只是數着一人、兩人、三人·····
他們走在前面的士兵提着一盞燈,這昏暗的燈似乎能夠照亮我們,但是由於我們的位置和他們的位置相差高低,又是在雨夜裡面似乎他們並不太關心似的。突然間走在第三位置的士兵叫做了所有人。
“等等,你們看下面的是什麼?”
似乎這個士兵已經發現我們了,還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他們身披着厚重的放水外套,甚至手都是藏在裡面的,只有這個領頭的伸出一隻手拿着這個燈,聽到第三個士兵說話之後,他便提着了煤油燈轉向那個士兵,甚至是舉高到他的眼前,問道;
“你想幹啥,我們還有十分鐘就要回去睡覺了,你還想多走兩圈是不是,比不覺得冷······”
剛剛好對上位置,我們六人對着他們六人,最後一人留給我們的情報隊員,手中握着刺刀的我們,他們的話還沒說完,我們便已經縱身躍起,撲了上去,狠狠對抓住他的脖子將對方撲到在地上,由於這是一條田埂,兩邊都是落差大的水田,儘管這個時候還沒有種植。我在講對方撲到的瞬間,舉起手中的刺刀一刀向着他的脖子刺去。
這一刀,是我有史以來最用力的一刀,整吧刀的刀身已經完完全全地刺刀他的脖子裡面,他支吾了一下就已經全身癱瘓下來,甚至沒有任何反抗,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這一次我們似乎都以同樣的方式解決了敵人,一人一個剛剛好,只是我們的情報人員不知道怎麼搞的只是將他撲到了還在那兒掙扎,山隊趕緊過去,給他補上兩刀,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第一個士兵拿着的煤油燈被撲到的瞬間“哐當~~”地掉落地上,幸好沒有滅掉也沒有,只是我們將他們撲到的地方地勢低,將他們解決了之後我也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否則又不知道又有多少個夜晚睡不着了。
我在撲到這個士兵將刺刀刺進他的脖子之後,他的腳一直在蹬,不過蹬了幾下之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了,爲了確保這個士兵是已經死亡了,我拔出了刺刀又在他的喉嚨處一刀切過。儘管一陣血腥的味道從他們身體裡面翻滾而出,但是在濛濛的雨水中很快就消散了。
“同志,你們真的來了?”
情報人員緊緊地拉着山隊的手說道,他說話間的語氣都在顫抖着,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他這麼緊張和激動。這個情報人員名字叫做夏蔡,他是在越戰中,也就是美國和越南打仗的時候安排在這邊的人員,由於他比較謹慎,所以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被發現。
“有什麼緊急狀況嗎?”
“啥也別說了,你們趕緊換上他們的外套,跟我去救人。你們晚來一步我們的同志就要命喪黃泉了。”
聽他說後我們趕緊換上了他們的外衣,一股血腥濃濃的味道在雨水沖洗之下一點一點變得散淡了。但是儘管是敵人的外套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我們仍然要穿上,執行我們的任務。
“你們不知道,我們的情報人員被抓到了這邊關押和逼問了。今天一個被嚴刑拷打了,另一個今晚也被逼問了,只不過還沒有被打。聽他們說明天早上就要處決這批人了,我們的同志就有兩人。”
“現在他們什麼情況?”
山隊迫切地問道,畢竟我們的任務是需要將他們營救出來,但是目前的這種狀況來看他們估計十有八九都是需要我們擡着走了。我們都整裝待發了,跟着夏蔡開始走進他們的營區,路上一邊走一邊介紹裡面的情況。
“由於時間緊急,他們也加快了審訊的速度,司長固同志已經被嚴刑拷打了,估計已經是非常嚴重了。車焦俊同志暫時還沒有什麼情況,只是被進行了第一輪的詢問。估計這個時候應開始了第二輪詢問了。”
“什麼,他們現在還在審問?這都什麼時候後了還審?”
這個確實是超乎我們的現象了,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怎麼還在審問呢。這到底是要幹什麼,不是在折磨死人的手法嗎。可是誰說不是呢,一般人怎麼能夠受得了這種折磨的方法。
“其他纔不管什麼白天黑夜呢,就是一直審問,審問到你說出來他們想要的情報爲止才肯罷休。司長固已經被整整審問了48小時了,都沒有停止過,幾次暈過去了又被冷水潑醒。你們這幫畜生都乾的是什麼事情啊。”
“他們在哪兒,我們趕緊去救他。他孃的這幫天殺的畜生。”
聽完夏蔡的講述之後,沒有一個人不是義憤填膺,怒火瞬間充滿了我們的整個身體,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我們被這一股憤怒的情感燃燒着,真的恨不得將這幫畜生都給餓碎屍萬段了。居然能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來對付我們的同志。
“司長固同志是個好同志,他幾次被折磨暈過去都沒有說出一個字,堅持說自己是個普通的農民。上午我輪到我巡邏的時候,他們都對司長固動刑了,當時我就像衝上去把這幾個畜生都給殺了他。當時如果我當時出手的話,這些人可能馬上就要被處死了。我總希望你們能夠早點過來,現在終於等到你們了。”
我們跟着夏蔡一路走一路觀察,他們的佈防也是比較緊密的,在較高的地勢上線佈防了三座炮樓,在我們走過的地方看到的瞭望臺就有七個多,上面都是有探照燈和機槍手組成,萬一觸醒了他們,我們就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站住,你們什麼時候的巡邏隊。”
突然一聲被他們守衛在大門前的哨卡攔住了去路,被問道是什麼巡邏隊,我們原本藏在雨衣裡面的手,趕緊拔出了刺刀,如果這次露餡的話,就就馬上衝上去將這幾個哨兵都一併解決掉。畢竟他們人數不多,在外面的只有三個,上面蒼白的探照燈好像全部打在我們身上。這個時候只能低着頭一動不動了。
“長官,我們是第三巡邏隊的,這不剛巡邏完外圍,現在回去換班了。”
“發現什麼情況沒有,我們接收到情報說已經有敵人出現在我們周邊活動了。”
“沒有,沒有,如果有什麼敵人我們都第一時間吹響應急哨了。”
“好吧,讓他們進去。回去好好暖暖身子,早點休息啊,明早你們還要巡邏呢。”
“是是是,謝謝長官。走,我們回去。”
在得到這個長官的放行後,他手下的兩個士兵才把柵欄撤去,讓我們進去。這時候上面的燈光才從我們的身上轉移到其他地方去。緊張的心理才輕鬆了一點點。我們順勢看了看周圍的佈局,然後就跟着夏蔡走進去,只是還沒有完全走進去的時候,他突然又喊住了;
“站住。”
這一聲怒喝,將我們都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長官看出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了。又或者是他們知道我們是他的敵人不成,這個時候我們都非常緊張起來,再次拔出了刀鞘裡的刺刀,這時候只要他走過來,那麼我想這把刺刀一定會從他的心臟處刺進去。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