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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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中越戰爭老兵回憶錄,改編書寫!歡迎大家跟進閱讀!
1979年2月14日
“對,眼看明天就要去打仗了,你不抓緊時間教教我們兩,還好意思整天在這兒嘮叨我們兩個,還真有你的啊。”
“行了行了行了,啥都別說了。既然都來了,順其自然吧。說說吧,你們都有什麼心願未了的,誰要是能夠回去就替回不去的給辦了。林斌,你先說。”
林斌想了好久才說“要是我回不去了,你們誰回去的話,就踢我給我父親道個歉,我對不起她老人家,不爭氣還把他二老給氣的不輕。現在想想也是,在家裡面啥都不懂,淨幹些混蛋的事,一次次地頂撞他們,想起來真是混蛋啊。······”
林斌還麼說完,就已經開始聲淚俱下了,也許這就是蛻變,從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變成一個有擔當的男子。
“我嘛,其實也沒啥的,就想帶着二叔去看看天安門。他一輩子都沒出過我們那個鎮,沒見過大世面,新中國成立了,他一直想看看天安門長得啥樣的。”
一想到我那可憐的二叔,我有忍不住傷心起來。
“行了,難過什麼呢。我呢更加簡單,我想帶着我的爸媽來到這兒看看,告訴他我們出境最後一個晚上在這兒度過。”
我和林斌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這算什麼心願啊,這麼奇葩都有。
“這也太無聊了吧。”我和林斌都同時說出來,這好端端地幹嘛非要帶到這兒來啊。
“行了別笑了,這個辦到就好了。”
今晚的夜空好像越來越晴朗一樣,星星也越來越多了,只是我們的話越來越少。不知道此刻一去,還會遇上什麼事情。誰也無法想象,畢竟前方的路途是兇險萬難的。
過了許久,隊長開會回來了。
“山鷹隊的集合過來。”
“走走走,隊長回來了,要開會了。”
“我來傳達一下明天的任務和情況,大家多過來一點。”
他整理一下手中的材料後,繼續說道;“明天我們就要從這裡出發越過邊界線,然後沿着河流,找到他們號稱越軍第一王牌師,摸清楚他們的情況,然後彙報給巢穴。我們連同夜老虎,蛟龍,蟒蛇、獅子王五個小隊一起出發。我們和夜老虎周強前面,他們三個在後面。但是我們山鷹走在最前面,所以你們要特別注意,還有新來的隊員要緊跟這老人,不要幫倒忙已經是我最大的要求了。大家都明白沒有?”
“明白”
“那行了,解散吧,等獵豹發完早餐就趕緊睡覺去。不然凌晨四點就要出發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發了四五個饅頭和一些鹹菜。將饅頭擠壓裝在飯盒裡面之後我們都睡了,可是我怎麼也睡不着。
夜空這麼靜,不知道家裡的那個女人是否還記得我,遙遠的夜空,她睡着了沒有。
“莫軍,還不睡在想什麼呢?”
我這就剛剛翻個身,莫輝夏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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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沒睡嗎。你入伍這麼就了,有沒有想家啊。”
“你說呢,家裡好吃好喝地,能不想家嗎。”
“我來的時候,你媽說讓你有時間寫信回家,嘮嘮叨叨地說了很多。結果你爸來了一句;不是在同一個部隊的能見上面。你媽就住嘴了。”
“呵呵,我媽就那樣的人。對了,林斌說你談了個對象啊。”
“林斌這傢伙,自己的事情都沒有管好,倒管起我來了。恩,談是談了可是這不趕上徵兵嗎。你也知道我這人,一直想當兵,之前也體檢了好機會,總被刷下來。可這回倒好,剛碰上個喜歡我不嫌棄我的人,徵兵這事居然還真讓我過了。”
“碰上這事,可真夠爲難你的啊。家裡就你這麼一個頂事的人,結果還落在你的身上。”
“沒辦法,我連歌能商量的人都沒有,你說這事,既然能夠讓我體檢過關,那就是隻能來入伍了,如果不入伍那就邊長逃兵了,逃兵可是要抓取坐牢的啊。”
“別想太多了,什麼時候回去再說吧,來到這兒基本上都要豁出去了,想太多也沒有用啊。”
夜間,我們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隊長叫醒了;
“189/190/191,起來,快起來,着裝準備,快點。”
聲音很小,但是我們能夠聽得很清楚,寒冷的空氣在帳篷外呼呼直吹,冷得讓人不想起來。但是我們還得必須頂着寒冷起來,收拾好之後,開始將行李背上,隊長再三告誡只允許帶被子,地毯,毛巾,飯盒,工兵鏟水壺,其餘東西一律留下。
收拾好行李之後,開始綁子彈,收集彈藥裝備,我輕型機槍,掛上望遠鏡。莫輝夏帶着***,跨上彈藥,又給林斌背了幾顆***,而我把一整排手雷和地雷全掛在我的背上。現在身上基本上都帶上了四五十公斤左右的的東西。
“集合,山鷹集合。”
“走走走,集合了。”
帳篷前亮起了昏暗的煤油燈,只有三頂帳篷前亮起了煤油燈,其他的五個還沒亮起來。天空還是昨晚一樣,一點也沒有變化,只是站崗的士兵換了一批,迅速整理好隊列,隊長開始講話了;
“同志們,爲了祖國,爲了黨和人民,爲了我們腳下的國土不被踐踏,爲了人民不被殺戮。你們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着。”
“一會同志們都要注意了啊,千萬不能打瞌睡了。先由我們蛟龍小隊將我們護送過紅河,經紅河進入越南境內。帶好自己的裝備,進入了越南境內,不允許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能夠讓他們發現我們已經進入他們的領地。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
“好出發!”
我們的聲音不大,但是這裡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邊界線上早早地就站着偵查連的連長和尖刀連的連長,他們等待着爲我們送行,他們分別和我們山鷹隊員一一握手告別。
徐連長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你們三個,記得給我們尖刀連爭光啊。”
“是,連長。”
鍾連長注視這每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隊員。最後隊長在他的身邊被叫停了;
“山鷹,夜老虎已經過線了,你們過去有什麼情況馬上向我報告。注意兩隊之間的互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