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侯天嘯低頭的時候,他整個頭顱卻是順着脖頸滑落,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不過即便是落在了地上,侯天嘯依舊是沒有斷氣,武者的生命力本就要比普通人強上不少,在頭顱落到地上之後,侯天嘯依舊是能夠看到外界所發生的一切。
不過這個在往常令的諸多人羨慕不已的強大生命力,在這時,卻是成爲了侯天嘯痛苦的源泉,他頭顱落到地上之後,他便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軀癱倒在地上,這種身首分離的的異樣感覺讓的他十分難受,不過更加令的他難受的,卻是因爲李尋空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那原本已經是匍匐在地上,沒了氣息的數只惡犬,竟是在李尋空手指的輕輕揮舞之下,重新站了起來,且在重新站起來之後,那隻只惡犬的眼睛竟是變得通紅無比,給人一種嗜血的狂暴之感。
“現在,讓你也嚐嚐這個滋味吧。”李尋空手指一揮之下,那數只被煞氣所操控的惡犬便是朝着侯天嘯撲咬過去,由於受到了煞氣的侵蝕,這數只惡犬只會變得比原先更爲的殘暴。
看着這一幕,侯天嘯雖然很想發出驚恐的叫聲,但卻是不管怎麼努力,都是叫不出聲來,只能看着那數只惡犬以極快的速度朝着自己衝來,從侯天嘯現在的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到惡犬那長長的充滿血液的尖牙。
看到惡犬撲來,原本聚攏在侯天嘯身邊的一些歸真境武者卻是搶先反應了過來,正打算出手阻止那些朝着侯天嘯頭顱撲去的惡犬,但當那些武者身體剛剛挪動半步的時候,李尋空的劍芒便是已然到達,在李尋空的劍芒之下,那些被瞄準的武者無一例外,均是當場死亡。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些反應慢的武者倒是慶幸了起來,若是他們的反應在快上一些,下場恐怕就跟那些被李尋空斬殺的武者一樣了。
隨着李尋空的雷霆手段,在場的諸多歸真境武者都是沉寂了下來,他們都不是什麼傻子,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又哪裡還看不出李尋空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可怕,以他們的實力,恐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李尋空之所以不將這些人斬殺乾淨,也是有着李尋空自己的想法的,這侯家,畢竟是自己徒弟的家族,如今侯天嘯已經死了,繼承侯家的自然順理成章便是成了自己的徒弟。
若是將這些侯家的高層武者全部屠戮一空,倒是有些得不償失了,至於保留下這些人會不會引起反叛的問題,李尋空根本就懶得操心,因爲他知道,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就算是敢反抗,以李尋空的實力,這些人在李尋空眼中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現在,還有誰不服氣麼,站出來,我給你們這個機會。”李尋空對着餘下的那些歸真境強者掃視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但在說話之間,卻是暗自將靈魂之力散出,壓在了那些歸真境武者的身上。
到了這個時候,這些歸真境武者哪裡還敢反抗,且李尋空壓在他們身上的靈魂威壓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能夠感覺得出,倘若是自己說出一個不字,那麼這壓在自己身上的靈魂之力怕是瞬間就能夠將自己給壓成肉醬。
見得那些歸真境武者老實了下來,沒有試圖反抗,李尋空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是將壓在他們身上的靈魂威壓撤銷了下來。
在李尋空將靈魂威壓撤銷之後,那些武者便是如蒙大赦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方纔的感覺,真的是讓的他們有一種求死不能的感覺。
李尋空看了一眼仍舊在身後抱着孫老頭顱發呆的侯天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探,孫老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便是落在了李尋空的手中。
在將頭顱拿過來之後,李尋空便是朝着一名歸真境武者拋去,同時數道,“將他厚葬。”
若是按照侯天嵐這個狀態下去,還指不定會抱着孫老的頭顱哭多久,李尋空可不打算看着自己的徒弟這般沉淪下去,既然他自己無法做出決斷,那麼就只能由他這個做師傅的來替徒弟決斷了。
“哭夠了麼,哭夠了的話就跟我走。”李尋空回過頭對着正在發愣的侯天嵐說道。
“師傅,咱們要去哪裡。”侯天嵐哭的嗓子都有些啞,恭敬的詢問道。
“當然是幫你把經脈徹底修復,怎麼,你不想習武了麼?”李尋空淡淡的說道,雖然之前他已經是動用自己的神元將侯天嵐周身的傷勢大部分鞏固了一番,但當時畢竟時間倉促,李尋空也只是替侯天嵐恢復了個大概,一些暗傷,卻是依舊存在。
要知道,這些暗傷說大不大,可說小,卻也是不小,這些在平時微不足道的傷口,興許不會起到太大的影響,但到了武道的關鍵時刻,乃至戰鬥的時候,一旦發作,所造成的結果卻是直接致命的。
侯天嵐身爲李尋空的第一個徒弟,李尋空又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徒弟頂着渾身的暗傷滿世界的跑。
“師傅,你是說,你是說我身上的傷還有機會恢復?”侯天嵐的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在來的路上,侯天嵐曾一度認爲自己已經是淪爲了一個廢人,這輩子都是沒有繼續習武的機會了。
因爲在侯天嵐的世界裡,經脈破損這種事情所造成的結果,幾乎是不可逆的,在他的世界觀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能夠醫治經脈破損的存在。
“少廢話,跟我來就是了。”李尋空故作憤怒的樣子說道。
見得李尋空似乎有些生氣,侯天嵐很識趣的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下去,直接是將那羣歸真境武者留在了原地,不再去管他們,徑直跟着李尋空離去。
孩子畢竟是孩子,上一秒還哭的不像話,到了下一秒,卻是會因爲某種事物而重新提起興趣,當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候,便是會忘記難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