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治好這個病,鬼知道左權在這上面花費了多少心思?多少精力?多少金錢?
可是每一次滿懷希望的尋找醫生,最終得到的答案卻都是無能爲力。
一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勉強抑制,到了最近幾年,藥物的抑制效果已經越來越差,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效果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爲沒有相對應的特效藥。
在接受藥物治療的時候,大多數時候使用的都是皮膚病的相關藥物。
這樣一來的話, 達到的效果就相當弱了。
除非有專門的公司去針對研發相對應的藥物。
要不然,估計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研發出相關藥物出來。
雖然左權也是第一次接受公司私人醫院的治療,但是對比其他醫院,公司的私人醫院治療的方式明顯跟其他醫院不同。
或許真的有機會,能夠治癒自己的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左權在接受燈光照射的時候, 感覺到受傷的地方, 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實際上並非他的錯覺。
燈光是發熱源。
皮膚在非常靠近燈光的時候,就算是正常的皮膚也能夠感受到一點點溫度。
更何況,左權受傷的地方原本就比較敏感,稍微有點異樣就能夠感受到不同。
或許是這暖洋洋的感覺,讓左權心中燃起了一陣希望。
或許這一次真的能夠成功。
然而,還沒有等他高興多久,忽然之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處突然癢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被萬千螞蟻撕咬一般。
而且感覺越來越劇烈,只是一會兒功夫,左權就恨不得用手把那裡抓掉。
然而,躺在牀上的時候,護士就把他的雙腿以及身體固定好,除了右手能夠觸摸到旁邊的按鈴之外,其他地方都無法動彈。
左權嘗試着用右手去抓,然而右手活動的範圍非常有限,根本夠不着。
太難受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瘋了一般。
在治療之前,完全沒有想過治療的過程竟然會如此難受。
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過那種感覺。
那種癢到極致, 寧願痛都不願意癢的感覺。
鑽心的癢。
在那一刻, 他感覺自己彷彿像是要離開人世一般。
在想着如何抓癢的時候, 左權終於想起了自己能夠呼叫護士過來。
左權二話不說,立馬按下了旁邊的按鈴。
過了一會兒。
剛剛的護士立馬打開門進來,看到左權滿頭大汗的樣子也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輕聲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
左權強忍着心中的癢,開口道:“這就是治療過程嗎?怎麼那麼癢?有沒有辦法能夠止癢?”
在說話間,一股騷癢直衝左權的天靈蓋,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記呻吟聲。
而後非常尷尬的閉上了嘴巴,彷彿剛剛發出聲音的並不是自己一般。
護士小姐姐在一旁耐心地說道:“先生,這就是治療海利病的過程。
因爲你的海利病已經太長時間了,幾乎已經滲透到皮膚組織裡面了。
只有通過特殊光進行照射,消滅上面的細菌,重新激活皮膚。
之所以你能夠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瘙癢,實際上是因爲那個部位正在長皮膚的原因。
萬事開頭難。
只要你堅持一週時間,你的海利病就可以完全康復。
這種騷癢,只有在最開始的時候比較強烈,到了後面這種感覺會越來越弱。
而你也會習慣這種感覺。
後面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影響。
至於有沒有抑制騷癢的方法,很遺憾的告訴你, 沒有。
只能通過你自己強行撐過去。
現在你繼續接受治療還是中斷治療?
選擇權在你這裡。”
左權強忍着那難以忍受的瘙癢, 聽完了護士小姐姐說的話。
好不容易遇到可能能夠治療自己疾病的機會, 難道自己就這樣子,浪費嗎?
想想自己的老婆,已經多長時間沒有親熱了?
想想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不接受的話,難道要等孩子跟自己一樣病入膏肓的時候,再來選擇嗎?
無論是爲了老婆還是孩子。
甚至是爲了他自己。
左權都明白,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
想清楚之後,左權虛弱的說道:“謝謝你,護士小姐姐,我繼續接受治療。”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如果確實忍不住的話,可以隨時喊我過來。”
護士小姐姐小聲囑咐道。
她只知道治療的時候會癢得異常難受,但是真實的感覺如何,她也不知道。
不過對於左權勇於接受治療的態度,她還是感到非常欽佩。
“不用了,護士。”
既然已經決定繼續堅持下去,左權也沒有想過中斷治療。
等護士離開房間,關上門之後,剛剛忍耐已久的左權,終於忍不住放聲的大叫了起來。
“啊,好癢好癢,癢死我了。”
他的叫聲在整個治療室裡面來回迴盪。
好在治療室的隔音效果非好,關上門之後,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裡面的聲音。
左權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是那麼的難過。
待在治療室裡面,感覺就像是度秒如年一般。
想想你的老婆,想想你的兒子。
想想你自己的未來。
左權不斷的在心中給自己打氣,不斷的給自己找想法,希望能夠通過轉移注意力的方法,讓自己的感覺好受一些。
還真別說,這個方法還是非常有效的。
左權感覺到原本難以忍受的騷癢,到了後半段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可以漸漸忍受了。
當然,這可能跟剛剛護士小姐姐所說的那樣。
因爲習慣了,所以纔不會感到瘙癢。
其實並不是不會感到瘙癢,而是騷癢的程度已經能夠忍受的那種感覺。
一個小時過去了。
左權只聽見“叮”的一聲,原本照射在自己受傷位置的燈頓時熄滅了。
終於結束了。
在那一剎那間,左權感覺自己全身都放鬆了許多。
這該死的治療,終於過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傷口有沒有好一些。
左權很期待能夠看到自己剛剛接受治療的傷口。
因爲他現在躺着的姿勢根本無法看到自己的傷口,只能夠等待護士小姐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