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一連串有節奏變化，疑似原始語言的急促聲音傳進李帆的耳中。
原始部落的戰爭？
李帆走到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愣了愣。
一片空地中，一支身上紋了黑色圖騰，一支身上紋了白色圖騰，都圍着獸皮裙的部落戰士正在瘋狂相互進攻和殺戮。
戰場的源力十分混亂暴動，火天賦的升溫，冰天賦的降溫，少部分混亂天賦的崩散，空間天賦不時隱形出現在敵人背後偷襲，不時也會敵我雙方空間天賦的紅眼人在夾層空間碰上，在裡面發生殺戮留下一具死亡的身體被擠了出來。
更猛的還是一羣力量強化的紅眼人，手拿着巨大的獸骨，憑藉着身體的抗性幾乎滾滾下去就是頭破骨折。
凌亂的升溫和降溫引起空氣的紊亂對流，勁風吹過戰場，依舊驅散不開那濃郁的血腥味。
太簡陋了，太原始了，天賦的攻擊太散亂了。
除了空間天賦和力量強化，剩下的冰天賦火天賦和混亂，發揮出來的實力不足玩家的五分之一。
一羣理盲。
李帆看了一會兒，感嘆地搖頭，隨即眉頭皺起。
戰場中並不都是成年人，將近五分之一比例是一羣年紀不大的紅眼人。
紫色的皮膚藍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耀，紅色的眼睛滿是殘暴和嗜血，手持着怪物骨頭打磨的利刃神情沒有半點波動的劃開敵人的脖子，刺穿敵人的胸腹。
全是一階，哪怕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紅眼人也都是一階，心靈力量感應到紅眼人的源力恢復速度也比玩家自然恢復更快。
難道那個毀滅了原人類文明，催生出紅眼人的寄生細胞器，功能作用真的是源力細胞器？
李帆看了一會兒，心裡對秦山的猜測推論更加肯定一分。
戰爭並沒有持續多久，看了不到20分鐘，勝負就差不多分曉。
“嗚嗚嗚嗚嗚！”
拿下了絕對優勢的黑色圖騰紅眼人部落口中呼喊着巨大的聲音，手中的殺戮更加快速，即將落敗的白色圖騰原始部落也沒有頭銜，戰鬥反抗的更加瘋狂了。
噗嗤！
血液在飛揚，白色圖騰的原始部落反抗並沒有改變勝負的天平，一名名紅眼人倒下。
除了少部分女性，所有男性紅眼人全部被屠殺，頭顱被斬下，鮮血匯聚成溪流在戰場流淌。
“唔唔唔......”
看着一羣勝利的黑色圖騰紅眼人，壓制住白色圖騰戰敗女性紅眼人的天賦，當場就做出不可描述事情，這讓李帆嘴角抽搐。
特麼的，我居然在現場觀戰了，還是羣戰。
噗嗤！
噗嗤！
十多分鐘後，出乎李帆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發泄完的紅眼人手中骨刃一斬，鮮血飛濺。
前一刻還壓在身下的女性紅眼人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沾染了鮮血還算清秀的面容，一雙已經無神的眼睛看着鮮血遍地的戰場。
“嗯？”
李帆眉頭皺了起來。
這不同尋常。
男性紅眼人斬殺掉還可以理解，不過連女人在發泄後都斬殺了，還是發泄後斬殺，這就奇怪了。
在原始部落，女人可是重要的繁殖資源。
“位面之主，紅眼人和現代人類不一樣。
因爲源力和進化的關係，他們的身體素質可以抵禦各種疾病和生產的風險，懷孕生孩子的風險並不大。
這樣只要自己部落內女人數量不是很低，敵人部落的女人都會殺掉，就算女人稀少需要對外掠奪女人，一般也是強迫生下孩子後就殺掉。”
“強迫生下孩子後殺掉？”
李帆疑惑地問了一聲。
原始部落女人是重要的繁殖資源，背後的原因之一是原始部落女人生小孩難產死亡率高，掠奪足夠的女性，那才能保證部落的延續。
現在因爲源力和進化的關係，繁衍的風險被身體素質抵禦了，自己部落女人數量足夠殺掉那可以理解。
不過既然女人數量少需要對外掠奪生育資源，那強迫生下孩子再殺掉這又是什麼操作？
“紅眼人因爲寄生細胞器改變了細胞結構，再加上源力的作用，紅眼人大腦發育比較早，5歲的大腦發育水平就跟現代人類12歲相當。
他們的記憶力很強，曾經的記憶很難遺忘，再加上原始的文明賦予了他們殘暴、執拗、野蠻的性格。
這樣的性格，曾經的記憶難以遺忘，這導致了5歲以上的紅眼人就幾乎不可能被同化。
生下孩子後殺掉母親，這是避免母親的情緒影響到孩子，避免部落的內亂和分裂。
另外紅眼人身體素質先天強大，嬰幼兒不需要太過小心的看護也能健康長大，這樣母親幾乎不用怎麼太過呵護幼兒。
這種情況經過數千年的自然選擇，和現代人類相比，紅眼人的父性母性就發生了大幅度衰退，相應的同理心，惻隱心等這些情感也發生了衰退。
簡單說，這就是一羣情感天生淡薄的智慧物種，除了爲了生存聚集形成部落，因爲慾望發展形成國家之外，他們的情感模式和人類有着本質的分別。
在人類眼裡，這可以算是一個冷血物種，強迫生下孩子再殺掉，這對他們是屬於正常操作。”
“......”
李帆沉默，這樣的紅眼人，他不知該怎麼評價。
“嗚嗚嗚嗚嗚！”
簡單休息恢復了一些源力，黑色圖騰的紅眼人就在口中呼喊，拿着武器向另一個方向衝去。
在他們離開後，遠處，另一個方向過來一羣黑色圖騰的紅眼人，他們收拾着戰場，冰天賦紅眼人熟練的對地上的屍體進行冰凍保鮮，一具具紅眼人屍體被分成幾塊，用藤蔓捆紮起來揹着離開。
有了之前看到的吃人情況，不用想，這些屍體揹回去是要做什麼。
李帆看着這一切，腳下蹬地，向剛纔往另一個方向衝去的紅眼人追了上去。
如果他沒猜錯，這羣黑色圖騰的紅眼人應該是去進攻白色圖騰紅眼人的部落駐地。
“啊啊啊啊......”
追上去數千米，李帆聽到前方一個山峰傳來驚人的喊殺聲，還沒有上山，就看到一條溪水已經鮮血染紅流淌下來。
主要戰鬥成員在剛纔的戰鬥中死光，部落駐地這裡大都是實力低下的紅眼和孩童。
等李帆光學隱形上去山峰，戰鬥差不多已經結束。
把最後幾位反抗的白色圖騰紅眼人梟首，紅色圖騰的紅眼人找出藏起來的白色圖騰紅眼人孩童。
強壯有力的手臂抓着幼小的雙腿手一撕，慘叫只響起半聲，這羣還沒有進入一階紅眼人孩童就被撕成了兩半，拿着就要往嘴裡送……
“死！”
沒等這羣紅眼人享受美餐，走上來的李帆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了。
攻擊降臨，在場近千名紅眼人身形凝固了，隨即整個身體化爲了火炬，化爲一堆黑色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