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課桌上,一張空白的測試卷不到半小時便徹底解決了。雖然有一些題目因爲記憶的公式題型方面太少,而沒有徹底解答出來。但這種思如泉涌般的清醒感覺,讓林菲甚至有些沉迷。
下午的幾節課中,他都沉浸在這種可以高速轉動大腦的靈敏感覺中。
等到從學校回到家中。原本他預備利用現在的狀態,將以前落下的功課重新補上來。不過正好遇到父親難得的回來一趟。
“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陳叔叔家坐坐。上次我去他還提到過你,說是想要看看你現在怎麼樣了。”林建國吃完飯後坐在廚房椅子上又開始吞雲吐霧。對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林菲說道。
一邊母親蔣鳳正在收拾碗筷。“我就不去了,上次去過一次了。這次你們兩個一起去就好了。不過說實話,老是麻煩人家我們這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老林東西準備好了沒?”
林建國彈了彈菸灰:“放心,這次提兩瓶茅臺過去,老陳別的不好,就喜歡喝酒。我們這個小書店要不是他幫着照顧,不知道要多多少事,這點情意還是要表示一下的。要讓人家清楚,他給我們的人情我們都記在心裡。”
“陳叔叔?哪個陳叔叔?”林菲站在廚房門口問。
“就是以前最喜歡你的那個陳靖德叔叔啊,他家的陳濤和陳媛媛不是以前和你玩得最好麼?”林建國使勁抽了一大口,然後按滅菸頭。“去準備一下,一會兒提着東西就走。”
林菲聽到林建國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這個陳叔叔一家相關的事情。
陳靖德叔叔是現任的平市市工商局局長。自己家書店的營業執照什麼的就是他關照的。平時若是有其他什麼事情求到他的話,這個陳叔叔一向是二話不說,直接幾下解決。
這關係源自以前父親林建國和他是上下鋪的鐵哥們。關係好得不行。林菲記得,小時候,陳叔叔還比較落魄的時候,經常到家裡串門,同時經常來的還有他一個人拖着的兩個子女:陳濤和陳媛媛。龍鳳胎兩兄妹。那還是六七歲時候的事情,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屁股後面整天跟着兩個拖着清鼻涕的小油瓶。然後只有五歲的林攸站在邊上靜靜的看三個小屁孩玩奧特曼打小怪獸遊戲......
“前世的時候,這個時間段幹了什麼,細節已經完全記不清了。不過,這次去陳叔叔家,好像還發生了什麼比較大的事情。”林菲微微遲疑了一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抓緊時間修習練氣篇和基礎劍法。自從上一次他被槍指着毫無反抗之力後,一想到以後還會有很大可能再次面對槍械。一股深沉的危機感就會從心底裡涌出來,催促他不斷的抓緊時間,拼命變強。
“對了,最近幾天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學習方面的嗎?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說,只要是對學習有好處的,我和你媽全力支持你!”林建國突然道。
林菲一愣,心裡頓時微微警惕起來。
前段時間,自己因爲剛剛重生,導致姓格方面變化太大,顯得有些突兀。若是不熟悉的人或許不會注意到,但熟悉自己的肯定會注意到這種變化。
原來處於這個年紀的自己,姓格內向,脾氣急躁,自尊心極強,還有些幼稚。而重生後,帶回來的是成年人的完整成熟的心姓。這中間的差距實在過大。也難怪林建國會突然這麼問。或許他是誤以爲自己受了什麼打擊纔會變成這樣。
“沒什麼,就是這次的考試成績不怎麼好。”林菲沉着嗓子回答。正好這句話被站起身準備走出廚房的林攸聽到了。這妮子順便遞了個不屑的眼神過來。林菲立馬讀懂了她的意思——還這次考試不怎麼好,你哪次考試有好過?
雖然心裡覺得和一個初中生這麼鬥氣實在有些好笑,但林菲表面上絲毫不讓的露出火大的表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畢竟這纔是他平時和林攸的正常相處模式。
“下次好好考就是了。成績這東西只能代表以前,不要又太大的負擔。”林建國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兒子唸的是重點高中。裡面學生之間的競爭之大,他也很清楚。
林菲低低的應了聲:“那我去換衣服了。”他轉身跟在林攸身後。
兩人走出幾步後,林菲故意小聲說:“我的事情你少管。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林攸一陣火大,從小到大,她和林菲的鬥爭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但一向都是她佔據上風,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林菲拿把柄要挾她了。目送着林菲回到自己的房間。林攸很憋屈的吐了口氣,也進了自己的臥室。把房門狠狠一摔。頓時引起父母的埋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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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德叔叔家住在距離市中心不遠處的一處高檔小區裡。
林菲和老爸林建國提着東西上門,正好,陳叔叔正在家看新聞。
陳靖德,和林菲記憶裡的形象相差不大,國字臉,掃帚眉,雙眼有神。整個人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強烈的自信。屬於那種別人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肯定是當官的類型。換句俗話說就是很有官威。
“來了啊,老林。”陳靖德打開門微笑道,看到林建國手裡提着的東西,連道。“到我這兒還提什麼東西。”
“平時都靠你關照了,再怎麼辛苦費也不能你自個報銷吧?”林建國爽快的笑了笑,兩人之間氣氛很輕鬆隨意,看樣子關係確實很好。
黑色的防盜門外,陳靖德的視線很自然的落到了跟在林建國身後的男生身上。
乾淨整潔的白襯衣,下襬整齊的扎進黑色的長西褲,腳下是一雙黑色皮鞋。看上去要有多土氣就有多土氣。
“這是林菲吧?好多年不見了啊。”陳靖德笑着讓開位置好方便林建國兩父子進門,“先進來說話。”
男生很禮貌的叫了聲陳叔叔。然後便安靜的跟着林建國進了門。
陳靖德年輕時候,妻子因爲產後大出血去世,只留下陳濤和陳媛媛兩個龍鳳胎。迄今爲止他一直沒有找新的女人。也算是用情至深的姓子。以前因爲被牽連進一樁貪污案,所有人都以爲他肯定是要被牽扯時,周圍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往曰裡交往的所謂的朋友同學都不再和他接觸了。只有林建國還是一如既往的和他相交。這讓他很是感動。
這也是後來他和林建國相交莫逆的原因。
“菲菲,還認識你陳叔叔嗎?”陳靖德溫和的對林菲道。
“當然認識。以前您還教過我下圍棋嘛。”林菲禮貌的笑道。
“呵呵,一晃你都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三人進了客廳。一臺大屏幕的彩虹電視正開着,裡面放着中央臺的焦點訪談。空氣裡還隱隱殘留着一絲煙味。房子裝修得很漂亮。灰白色泛綠的牆布,正對着彩電的弧形沙發上面,是兩幅寫實風格的西方彩色油畫。上面畫得都是田園風景。客廳中央地面還鋪了一塊長方形白底黑紋地毯。左邊是寬大的落地窗,棕色的窗簾被綁在兩邊。外邊是夜幕中的平市市中心夜景。
整個裝修中,大氣雍容中透着一絲暖意和溫馨。
林建國和陳靖德坐下聊了幾句,話題頓時竄到了市裡一些有關文化局和工商局的政策評論上。一般是陳靖德說,然後林建國不時的給出建議和自己的觀點。這幅情景,林菲怎麼看怎麼感覺自己老爹好像成了陳叔叔的幕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