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合作,楊逸還有別的選擇嗎,既然沒有別的選擇,那他答應起來當然分爲的痛快,何況與清潔工的合作也確實是有好處的。
至於好處在哪兒,楊逸一時還不知道。
埃爾文當然也滿意楊逸的表態,他點了點頭,對着楊逸笑道:“很好,那麼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合作關係了。”
“有什麼是需要我注意的嗎?”
“當然,保密,絕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清潔工的存在,這不是提醒,是警告,請相信我,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我們就只能替你管。”
楊逸立刻道:“我當然知道保密對於一個間諜的重要性,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埃爾文嚴肅的道:“你的聯繫人是我,我會給你一個電話號碼,在你有任何進展之後可以聯繫我,但和灰衣人無關的事情請不要主動聯繫我。”
“好的,我明白了。”
埃爾文站了起來,他拉開了房門,和門外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又走了回來,然後很開帕特里克帶着一個小包也進了門。
指了指躺在牀上的楊逸,埃爾文沉聲道:“他是我們的合作者,請把他的東西還給他。”
帕特里克將小包放在了楊逸的牀上,打開,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掏出來擺在了楊逸的身邊,沉聲道:“你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
楊逸側頭看了看,沉聲道:“謝謝。”
帕特里克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而埃爾文卻是微笑道:“我的時間很緊張,需要馬上離開,接下來的事情帕特里克會幫你們處理,現在也請給我一個聯繫方式,確保你以後不會換的聯繫方式。”
楊逸看了看放在了牀上的衛星電話,低聲道:“就這個電話的號碼,我不會換的。”
埃爾文打了個響指,對着楊逸點了點頭,道:“很好,那麼我這就告辭了,祝你一切順利,再見。”
埃爾文對着蕭苒點頭致意後,隨即就離開了楊逸的病房。
目送埃爾文離開後,帕特里克吁了口氣,對着楊逸道:“你真的很辛運,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請問你要去哪裡,我們會把你安全的送到目的地。”
楊逸不知道能去哪兒,他現在的狀況還不方便移動,而這時蕭苒沉聲道:“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嗎?”
帕特里克搖頭道:“不能。”
蕭苒毫不猶豫的道:“那就送去我家吧。”
帕特里克看了看楊逸,點頭道:“好的,現在就出發。”
很快有兩個男人進來把楊逸從牀上扶了起來,將他扶上了輪椅,拿着一個黑色頭套要給他帶上的時候,帕特里克卻是道:“這個就不必了。”
蕭苒一直在屋子裡,但她對楊逸笑了笑後,卻是自行離開了。
在帕特里克的全程陪同下,楊逸被人用輪椅推出了房間,來到了室外,被送上了一輛空間很大的汽車,可以直接容納輪椅的那種。
離開的時候,楊逸也看清了他所在的建築,那是一家診所,一個看起來不大的私人診所。
接下來,楊逸被帕特里克送到了洛杉磯郊區的一處高檔社區,在一個很大的房子前面停了車,稍待片刻,蕭苒從屋裡走了出來,從帕特里克的手上接過了楊逸的輪椅。
全程沒有對話,帕特里克對蕭苒點了下頭,把裝着楊逸所有東西的包放在了蕭苒手上後,立刻轉身就走。
帕特里克離開了。
楊逸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然後他才長出了口氣,低聲道:“再看到太陽的感覺真好,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了。”
“什麼叫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我了?”
雖然蕭苒在楊逸的身後,但楊逸還是能聽出蕭苒的不滿,於是他只能苦笑道:“是我表達錯誤,那我再說一遍,謝謝你救了我。”
蕭苒哼了一聲,道:“沒誠意,算了,還是先帶你進去好了,你現在還能受風。”
把楊逸推上了臺階,再把楊逸推進了一間很大的客廳後,蕭苒把楊逸放在了沙發的對面,把包一扔,然後把自己舒服的扔到了沙發上。
看着直接趴在了沙發上的蕭苒,楊逸嚥了口唾沫,輕咳了一聲,道:“那個,我的刀呢?”
蕭苒翻了下白眼兒,坐了起來,看着楊逸一臉不滿的道:“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嗎?”
“多久?”
“兩天兩夜,知道我照看了你多久嗎?這兩天兩夜我基本上沒閤眼,現在你看我累的要死,第一件事就是要你的刀?你這人的良心在哪裡?”
楊逸滿臉堆笑的道:“我就是沒了刀子心裡沒有安全感。”
蕭苒順手從沙發上扯過了一個女士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楊逸的刀,往桌子上一放,道:“還給你,你還有其他想說的沒有?”
楊逸伸手也夠不到自己的刀,於是他只能苦笑着道:“能不能再對我講講清潔工,我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埃爾文說的不夠清楚。”
蕭苒呼了口氣,道:“埃爾文地位多高,他纔沒興趣對你解釋那麼多呢,其實他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他沒說的部分當然是等着我來給你解答了。”
楊逸沉聲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清潔工的合作者到底意味着什麼,我注意到埃爾文說是請你去華夏和我接觸,而不是派你去的,那就是說你不是清潔工。”
蕭苒聳肩道:“對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清潔工的人,但不是清潔工。”
楊逸愕然道:“我以爲你說的不是清潔工,是指不是打掃衛生收拾垃圾真正意義上的清潔工。”
蕭苒攤了攤手,道:“所謂我是清潔工的人,意思是指我是清潔工的合作者,但我不是一個清潔工,實際上呢,清潔工有很多合作者,但合作者無法成爲清潔工,清潔工只要自己培養的人成爲正式成員。”
楊逸饒有興趣的道:“原來是這樣,那麼你是怎麼成了清潔工的合作者呢?”
蕭苒盯着楊逸,注視了好一會兒後,終於低聲道:“其實我的存在源於一個已經徹底失敗的計劃,我是個未完成的傑作,一個被放棄的半成品,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也不會成爲清潔工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