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的功夫,花間派一行數百人便感到了天忍教的駐地城池,在天忍教弟子的帶領下在城中一片院落中安頓了下來。
趙浮塵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正好看見薛夜城父子等人匆匆走了出去,臉上露出了一絲沉思,薛夜城等人盡出花間派高手到此地,趙浮塵可不會認爲只是遊山玩水。
出了院落,趙浮塵慢慢走在城內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穿行其中的武人,而這些人中,則是以身穿黑衣的天忍教教衆和身着灰衣的五毒門弟子以及身穿血紅色衣服的嗜血教弟子居多。
再加上剛剛到達的花間派弟子,犬戎境內最大的四大勢力全部彙集在城中,直覺告訴趙浮塵,將要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
城池雖然不小,但是以趙浮塵的速度,很快便對整個城池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整座城池三面築有城牆,一面依靠山脈,靠近山脈近三分之一的城池爲天忍教所在地,這一片是不讓人進入的,而其餘三分之二則是普通開放的城池,而據說山脈的另一邊犬戎王城也是與這個城池一般的規劃。
站在天忍教外圍的一處街道上,趙浮塵擡眼看着遠處高聳的山脈,心中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有一種想要上去的衝動。
強壓下心中的衝動,趙浮塵離開了此地,不過心中卻決定了找個時間到山上一探,直覺告訴趙浮塵,自己應該能夠在山上找到一些什麼。
天忍教,大殿。
當薛夜城踏入大殿的時候,大殿中已經七八人在其中了,向坐在主位上的拓跋雲天點了點頭,薛夜城直接走到了大殿的最裡面,在一張最靠近主位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既然夜城也到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正事吧!”拓跋雲天等到薛夜城入座後,輕咳了一聲道。
他的話音落下,身穿灰衣的五毒門門主何鴻飛開口道:“如今我們四大門派齊聚,不如直接殺去王城不久行了。”
坐在他身旁,渾身瀰漫這血腥氣的嗜血教教主厲九幽哼道:“老何,我看你是玩毒玩傻了吧!強攻王城,就算我們能勝,也會損失慘重,而且最重要的是劍極真君那老傢伙一旦出手,搞不好我們幾個就得有幾個被撂倒在那。”
“你!”何鴻飛一開始還有些怒氣,不過在聽到劍極真君的名字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夜城,你怎麼看?”拓跋雲天臉上好事一樣沉靜,向一旁的薛夜城問道。
薛夜城笑道:“我自然是聽你的,不過厲教主說的也不錯,不搞定劍極真君此人,的確很麻煩。”
拓跋雲天聞言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夜城,晚上你隨我去王城走一趟。”
薛夜城聞言皺眉道:“我們兩聯手雖然能夠勝過劍極真君,不過恐怕無制他於死地,不如腳上何門主厲教主一同前往,勝算也許會高一點。”
“你誤會了。”拓跋雲天聞言大笑了一聲道:“我叫上你,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雖然不敢肯定,但是我想我應該能夠讓劍極真君放手此事。”
“哦?你準備怎麼做?”薛夜城聞言一動道。
拓跋雲天笑而不答道:“雖然我有九層的把握,不過還是需要你的壓陣以防萬一。”
“好。”薛夜城點頭道。
拓跋雲天又朝其餘人吩咐道:“厲教主,何門主,今晚就麻煩你兩統領我四大派以及其他一些高手把王城圍住,圍住後不要進攻,等我的消息。”
“好的。”厲九幽何鴻飛聞言應道。
夜幕降臨,隨着兩道身影從城池中射出,無數的武人也漸漸從城池中蜂擁而出,往山脈另一邊的犬戎王城浩浩蕩蕩而去。
靜靜的站在城牆上,趙浮塵看着漸漸遠去的武人大軍,嘴角露出了一絲期待,身子一閃往城內靠山的一面掠去。
對於犬戎之內的侯位爭奪,根本無法引起趙浮塵的絲毫興趣,也許在趙浮塵沒有對城池後面的山脈產生衝動之前也許會跟去看看熱鬧,但是如今的趙浮塵,只想到山上去找回自己的記憶。
身子急速的在城池中飛掠而過,越是靠近山脈,趙浮塵就感到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因爲天色太暗的緣故,再加上趙浮塵的身子奇快無比,兩位守衛的天忍教弟子絲毫沒有發現趙浮塵身子從他們頭頂掠過。
天忍教駐地內的高手可謂傾巢而出,只留下了一些二三流的弟子看守,因此趙浮塵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過了天忍教的地盤,進入了後山之中。
站在山腳,趙浮塵四周看了一下,感覺着熟悉的感覺是在哪個方向之後,身子在一顆樹上一點,快速的在林間穿行了起來。
漸漸深入山中,由於參天巨樹擋住了趙浮塵的視線,現在趙浮塵也只能依靠着心中的感覺在其中行進。
隨着時間的流逝,趙浮塵也越行越上,終於,在一處斷崖前,趙浮塵停下了他的腳步。
淡淡的白色雲霧,在斷崖下飄蕩,擋住了趙浮塵的視線,壓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往左右望去,趙浮塵才發現這道斷崖無邊無際,如同一座高山被生生劈爲兩半一般,而犬戎的王城以及天忍教的城池便是分別依靠着兩邊的山脈。
趙浮塵站在崖邊,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並不是因爲這道斷崖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而是自己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竟然就是來自於這道斷崖下面的深淵。
雖然被白色雲霧擋住無法看清深淵到底有多深,可是就目前趙浮塵能夠看清的,也有數百米了,趙浮塵完全相信,要是自己跳下去的話,直接會被砸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