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嘯天聞言大驚!忙道:"殿下客氣了,此番前來鄙盟做客,實乃老夫莫大的榮幸。"說完正了正衣冠正欲下跪行禮,哪知楊婉兒見狀急歩上前,扶住周嘯天道:"本宮此次來訪只是個人私事,不涉及公務,前輩不必如此多禮!"說完望着諸人笑道:"鎮南王世子楊衛遠與"惜柔郡主"楊雪與我乃是堂兄妹。而李長風是我表兄,李小麗是我表妹、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見外了,藉此機會也好嘮嘮家常之事!"
衆人聞言這才放鬆下來,簇擁着楊婉兒向裡間行去。楊婉兒拉着楊雪與李小麗的手道:"兩位妹妹平日裡難得一見,不如此番我們姐妹三人就住在一起,也方便說話,不知兩位妹妹意下如何?"
李小麗與楊雪聞言欣然同意。楊婉兒鳳目一轉道:"不知歐陽公子傷勢如何?"周嘯天忙道:"不勞殿下掛心,司徒空前輩正在給他醫冶,想來必旡大礙!"楊婉兒聞言道:"掌印大人醫術堪稱國手,平時就連太醫院的太醫們也常來請教,有他在,想來歐陽公子痊癒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我想去探望一番,不知可方便?"說完一雙鳳目望着周嘯天,臉上且帶着
一絲期盼之色。
周嘯天是**湖了,也是通透之人心道:"看來這"汝陽公主此番到此的真正目的是爲了歐阻世傑而來,此女雄才偉略,定是對其起了收攬之心。遂道:"殿下親自前去探望,是對那小子莫大的的恩寵,請殿下隨老夫前去即可。"
此時司徒空正好施針完,還扶其飲下一碗先前命人煎好的湯藥。而歐陽世傑飲下湯藥後不多會就頭冒虛汗,迷迷糊糊地口中喃喃而道:好熱,好熱。"先前那蒼白如紙的臉色,遂漸紅潤,氣息平穩,脈像緩和有力!
司徒空見狀且是點了點頭心道:"此子身體強健遠超常人,氣血充足,且雙眉末開,應還是那純陽童子之身。也不知歐陽勁鋒這老鬼頭是如何**的?卻省了老夫不少麻煩!
而此刻周嘯天正領着衆人進入別院。司徒空見楊婉兒也在人羣中,心中好奇,遂從閣樓裡間邁步出來。楊婉兒見司徒空立刻上前抱拳執禮道:"屬下青鳳使楊婉兒,拜見掌印大人!"而衆人瞧見這一慕臉上俱都露出奇怪的表情來。司徒空見狀一臉苦笑道:"你就饒了老朽吧,!"楊婉兒笑道:"我乃掌印大人屬下,理應如此。不知歐陽公子的傷勢如何?"
司徒空聞言笑道:"無妨,那小子身體健壯如牛!也不知歐陽勁鋒那老鬼頭如何**的?且小時候服用過不少?氣行血,鞏固身體的藥物。老夫原本認爲這傷且得一個月好生調養,方能痊癒,現在看來恐怕半個月,這小子就能活蹦亂跳了。"楊婉兒聞言笑道:"那就有勞掌印大人費心了。"
而此刻,歐陽世傑於昏睡中叫熱。恰被周依依聽見,忙進屋察看。一進屋,周依依見歐陽世傑躺於牀榻之上,一頭虛汗,口中噫語不止,稱熱叫渴。慌忙倒了一大杯熱水,扶起飲下。
歐陽世傑飲完一大杯水後方才漸漸安靜下來。
周依依見他右胸傷口處雖已包紮好,但亦有些許血跡滲透形成的紅斑。且一頭虛汗,頓覺得心痛不已。忙坐於牀邊掏出懷中的手絹,輕輕擦其頭上的汗跡。
而歐陽世傑飲水後,方覺體內的熱力漸退,而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夢中歐陽世傑夢到自的孃親,於自己年幼生病時,照顧自己,還幫自己擦汗。夢中的歐陽世傑忙抓住孃親的雙手口中喃喃而道:"孃親,孃親,小虎頭(歐陽世傑幼時的乳名)好想禰!小虎頭不懂事,吃光了所有的窩頭!卻讓孃親與爹爹凍餓而死!這麼多年來,每每想到此事,小虎頭就心如刀割,自感不孝。孃親,你可怪過小虎頭?你可想小虎頭嗎?孃親請您不要離開小虎頭。"
此刻夢中的歐陽世傑抓着周依依的雙手,頭卻枕在周依依的雙腿上,淚水且把周依依的白裙哭溼了一大片,身體捲縮,狀如稚子孩董。
此刻的周依依見狀,心都化了,輕輕撫其額頭,流着淚輕聲道:"小虎頭乖!孃親哪兒也不去,不會離開你的!孃親從來沒有怪過小虎頭。"
在周依依一番呵哄之下,歐陽世傑臉上帶着滿足依偎的神情,沉沉睡去!而此間一幕,外間衆人皆都瞧見了。衆人皆知歐陽世傑是一孤兒,哪知其童年遭遇如此悽慘!楊雪、楊婉兒、與李小麗俱都流下同情的淚水。而周嘯天,李長風,楊衛遠皆是負手立身,擡頭望天,掩其眼中的淚痕。就連司徒空也是唏噓不已。此時別院中的氣氛卻顯得有些悲涼壓抑!
只見小郡主楊雪用手抹去眼中的淚水道:"這酒鬼睡覺都不老實,抓着我依依妹子的雙手不放,還將頭枕於妹妹的腿上,佔我妹妹的便冝,看我等他醒後怎麼收拾他!"
此語一出,卻一掃場中壓抑的氣氛,衆人皆又莞爾。俱都覺得小郡主楊雪所言只有三分嗔怒,卻帶着七分醋味!周依依見歐陽世傑已熟睡了過去。才小心起身替他蓋好被子,行了出來。
見外間衆人皆是笑意吟吟地望着自己,且意味深長,粉臉頓時緋紅!小郡主楊雪見狀立刻不依,拉着李小麗與楊婉兒上前護着周依依道:"你們這些個男人笑啥?依依妹妹好心而已,你們這些個男人,笑容猥瑣,個個腦中怕是都沒生好念頭!”
小郡主楊雪的刁蠻可是在大楚國都出了名的,場中的男子見她又護短髮飆了。俱都如同歐陽世傑以前那般手摸下巴,擡頭望天,裝傻充愣了起來,就連司徒空與那二三十位赤龍衛也是這般動作!衆人心中皆是同一個念頭:"此刻的小郡主楊雪,萬萬不可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