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見司徒空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與你一戰讓我對道家武學的博大精深有了一番新的認識。其實若論起來,爲兄這套"大悲掌"當屬佛門武學,不在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下。此戰可謂道、佛兩家武學的巔峰對決,真是暢快無比!"
就在此時,一支摸約一二百騎的北燕國騎兵巡防斥候隊,望聲而至。只見領頭的一名百夫長高聲喝問道:"是何人不遵夜間宵禁令!在此逞兇私鬥,就不怕掉腦袋嗎!"又朝身邊的幾名軍士道:"你們幾個,去捜這兩個刁民的身,看看有沒有兵刃兇器。"
其實北燕國一直以來民風彪悍,崇拜英雄勇士,且關外各族皆好飲酒。以至於常有打鬥比式之事、勝者能得到衆人的尊重,而敗者也不記仇、並視其爲榜樣、努力追趕!
只要雙方不動兵刃,不鬧出人命,北燕朝廷一般都是默許的。且還每年在各部族挑其勇武者入伍、家人賞其牛羊,以示鼓勵!
而此隊巡防騎兵隊的百夫長,見司徒空是一漢人,心中便起了敲榨勒索之意。心想着漢人一般膽小怕事,見狀定會求饒,奉上財物免招禍端。"
而此刻司徒空聞言卻臉色一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這一慕恰巧被耶律正天瞧見,不禁心中疑惑道:"我與這位漢人大哥比試較量,身上都沒有兵刃。就算那百夫長有意刁難,憑這漢人大哥的一身絕藝,定吃不了虧,爲何這位大哥卻顯慌亂之色?"
這時只見那幾個巡防軍士下得馬來,罵罵咧咧地朝兩人走來。只見司徒空此刻卻運氣提掌,正待有所動作!
耶律正天一瞧這架式,就知道恐要壞事,立刻大聲喝道:"且慢,叫爾等長官上前回話!"幾個兵士正欲上前捜身,聞言卻心中一驚,心道:"難道此年輕人有何來頭不成?言語這般趾高氣昂。"
而那百夫長見耶律正天目光凌厲,言語間盡顯上位者的氣勢。心中也不由打起鼓來,立刻翻身下馬,來到耶律正天的身前,且還緊張地嚥了口唾沫。
耶律正天瞧他那樣兒,冷笑一聲,遂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出來。遞到那百夫長面前道:"你可認得這是何物?"
那百夫長小心翼翼接過玉佩,只見這玉上方雕有一吡嘴露牙,面相兇猛的狼頭,而王佩正中雕有"賜吾兒耶律正天,得天所佑福澤萬年"幾個字。右下角落款爲"北燕耶律真親賜!"
而那百夫長此刻已是臉色發白,慌忙跪於耶律正天跟前,雙手高舉那晶瑩剔透的玉佩顫聲道:"不知是殿下在此,小的們先前言語多有冒失不敬。還望殿下可憐小的們一家老小,饒我等性命!"說完忙磕頭告饒不已。
而身後那一兩百名北燕騶兵軍士見狀,也紛紛下馬跪伏於地。只見耶律正天卻跨歩上前,一把扶起跪於面前的百夫長道:"爾等夜間巡邏維持秩序,乃職責所在。你又不知我身份,上前盤查當屬盡忠職守。事後我會修書一封給爾等上司負責巡防事務的扎猛將軍,以示褒獎!"
而那百夫長與所轄的衆軍士聞言驚喜不己,遂磕頭謝恩!耶律正天指着司徒空道:"此人是我待衛,我二人且有要務需入關一趟。所以命他身着漢人服鈽,我二人今晚就居住在旁邊的客棧中,且己打探過了,並無可疑的人。所以在此切磋了一番。"耶律正天一邊說,一邊朝司徒空使其眼色而司徒空見狀,慢慢將提起的雙掌放下,且神色也放鬆了下來。
只聽那名百夫長道:"即然殿下有要務在身,小的們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殿下若無其它吩咐,小的們就依例巡邏下一個鎮子了。"
耶律正天聞言揮了揮手道:"爾等有職在身,就按例巡邏去吧!"這百夫長聞言才半跪於地,抱挙施了一禮後,遂招呼衆軍士上馬,領隊向北而去。"兩人見北燕巡防馬隊遠離後,司徒空轉身一臉驚異戒備地地問道:"你是北燕國的皇子?"
耶律正天道:"小弟可沒有存心欺瞞,但大哥剛纔的樣子,恐怕有事瞞着我吧?"司徒空聞言臉帶猶豫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耶律正天見狀道:"司徒大哥若有不便道之的難處,就當兄弟我沒問。"司徒空聞言心中頗爲感動心道:"此人雖是北燕國皇子,但能被那武當前輩"玄清子"看中,並收之爲徒,想來此人人品,性情定是可靠!見他行事言語也有禮有節,一身正氣,當是我輩俠義之人!"
想到此,司徒空不再猶豫,抱挙道:"爲兄並非江湖中人,乃供職於大楚國朝庭大內"明鏡司",此番來貴國也是身負公務。皆因貴國近段時間以來軍隊調動集結聲勢太大。又廣積糧草,兵器輜重之物,似乎有對我大楚國不利的意圖。所以我奉旨前來一探究竟!"
耶律正天聞言後,似乎對司徒空的身份並無意外之感,只是負手立身長嘆了口氣道:"此處人多眼雜,不是談論此事的地方。司徒大哥若是信得過兄弟,可與我入住笿棧,於房間內詳談。"
司徒空聞言毫不猶豫地跟着耶律正天進入客棧,並喚其掌櫃要開/房入住。哪知這客棧掌櫃與店小二剛纔在店內聞北燕國的巡防騎兵到此盤查,皆好奇在店內窗前偷偷窺望。正瞧見那百夫長與衆軍士向耶律正天下跪行禮。
這客棧掌櫃也是一機靈通透之人,見狀就知那年輕人恐身份尊貴,來頭不小。不用二人交待,早就準備好了一間上好的客房,且將熱茶,熱水,宵夜點心都準備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