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歐陽世傑等衆人已經至嶽州城門。只見盤守城門的兵士,見到陸靈玉,皆是含笑抱拳執禮。且那把守城門的把總還笑道:“難得看到丐幫小公主進城玩,是招待貴幫的客人嗎?”
陸靈玉聞言笑道:“倆月不見,石大哥貌似又發福了,想來咱大嫂的飯菜手藝定是不賴。”
只見那姓石的把總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公主又拿你石大哥打趣了,既然貴幫招待客人進城玩,那就請諸位入城吧。”說完,這姓石的把總還向衆人抱拳致意。
而歐陽世傑與慕容俊,及陸靈玉等人,皆是微笑着抱拳還禮,隨即入城而去。
而陸靈玉似乎對這嶽州城,甚是熟悉。入城後一邊介紹嶽州的名勝古蹟,與風俗小吃,一邊領着衆人朝嶽州府衙的方向行去。
此刻,只見紫衣上前檀口輕張,對慕容俊輕聲道:“奏吿少主,咱們好像被人盯上了。”歐陽世傑與慕容俊聞言,卻是相視一笑。
歐陽世傑靠近紫衣笑道:“對方只有一人,身着便服。從咱們入城後就一直尾隨其後,其目的應該是想打探咱們此行的目的。姑娘大可不必擔心,全且當作不知道就行了。”
紫衣因歐陽世傑近身,聞及其身上那股略帶酒香,淡淡的男子氣息。不由俏面緋紅,垂頭一臉羞澀,卻也不再言語出聲了。而歐陽世傑見狀,不由“呃!”了一聲,手摸鼻子,一臉的尷尬之色。
不多會,衆人就來到了嶽州府衙,只見兩名衙役迎了上來。其中一長得肥頭大耳的衙役,神色傲慢道:“來者何人,可是有冤求訴?這半個月府尹老爺可是政務繁忙,若想要不費時日,我倒是可前去代爲通告一聲試試,不過嗎………”
那胖衙役說完,朝歐陽世傑衆人,伸出右手擡了擡,一臉的不屑之色,示意交錢。
歐陽世傑聞言臉色一寒,冷哼一聲,從懷裡掏出自己的那枚玉官印,往那胖衙役手中一拋。
那索賄的胖衙役,見對方拋來一晶瑩玉透之物。心中大喜,心道:“這羣男女年紀不大,又個個衣着考究。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那些涉及風月的小案子。等尋得機會,還能好好地敲他一筆!”
那胖衙役得意地笑了笑,這才朝手中之物仔細地瞧了瞧。只見那胖衙役臉色一變,又慌忙地揉了揉雙眼,捧起歐陽世傑的玉官印遞及臉前小心地查看。
只見胖衙役此刻已是面如死灰,頭上汗如漿湧,渾身哆嗦。立馬連滾帶爬地跪到歐陽世傑面前,磕頭如搗蒜。結結巴巴地道:“欽差大人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還望欽差大人,可憐小的一家老小,饒小的一條狗命。”
而先前站於一旁瞧熱鬧的另一名衙役,見狀亦是慌忙上前跪拜叫饒。在歐陽世傑沉着臉,取回胖衙役手中的官印,揣入懷中。
朝倆衙役冷聲道:“吾今日有急事咐嶽州府尹辦理,爾等還不起身在前引路?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事後爾等兩人迅去刑房,各自領五十大板,若敢敷衍了事,可就別怪律法無情了!”
倆衙役聞言立馬回道:“小的們謝謝欽差大人的不殺之恩。不敢勞大人們久等,小的倆這就在前引路,諸位大人跟隨即可。待見到府尹大人,小的倆絕不擾諸位大人的正事,立馬前去刑房領罰。”
說完,倆衙役起身朝歐陽世傑等諸人,點頭哈腰後。便在前引路,衆人隨之進入嶽州府衙。今日恰好無案,府衙內甚是清靜。衆人跟隨倆衙役穿堂過院,不多會兒就來到了這嶽州府尹,府衙後的書房之前。
只見兩位衙役朝歐陽世傑,諂媚笑道:“還勞大人們在此稍候片刻,容小的們進去稟告府尹老爺一聲,也不至於府尹老爺失了禮數。”
歐陽世傑聞言,大袖一揮道:“爾等少廢話,快去吧。”兩位衙役聞言,哈了唂腰,立馬輕輕推開嶽州府尹的書房大門,進身而去。
而紫衣姑娘則是一臉好奇地朝歐陽世傑問道:“歐陽公子不是江湖中人嗎,怎麼又成了朝庭的欽差大人了?還望歐陽公子恕紫衣小女子愚昧。”
歐陽世傑聞言,朝紫衣姑娘微笑道:“在下得先師餘蔭,又蒙當今聖上錯愛。故爾賞了在下一個五品掛職的監察御使閒職。只是方便在下行走江湖時,調查先師的案子,不值一提。”
而紫衣卻搖頭笑道:“歐陽公子過謙了,紫衣雖只是一介女流,但也不是無知女子。當今我大楚國國主,乃賢德之君,禮賢下士且知人善用。尤其對於治國之道,不輸於我大楚國的開國太祖楊衍。依紫衣拙見,恐怕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歐陽世傑聞言,眼中精光一閃,一臉驚愕地望着眼前,這天姿絕色的紫衣姑娘。心道:此女子雖身爲家僕,但其學問、膽識、武藝、與對當今朝局及政治方面的見識,着實不凡。
若她不是女兒之身,一身才學足可入仕朝庭中樞。但貌似此女子又不同於我那慕容兄弟,此番出行的手下衆人。端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紫衣見歐陽世傑一雙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自己。不由俏臉一紅,垂首羞澀道:“紫衣說話不知輕重,還妄論國事,失禮了,還望歐陽公子莫怪。”
正在此時,只見那嶽州府尹的書房大門大開,從裡間匆匆行出四人來。除了先前進門通報的倆位衙役,領頭的卻是兩位身着官服的仕人。
只見兩人皆是年約四旬,身上的官服制式卻是一文一武。身着綠色文官服飾的人,白麪短鬚,頭戴官帽,正是那嶽州府尹。
而身着紅色武官官服的人,腰佩長劍,頭上無冠。此刻卻哈哈大笑地抱拳執禮道:“洛陽一別已是二月不見,歐陽少俠您仍是風采依舊!”